第15章 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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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两只红尾人鱼的神情立马就变了，脸上惊喜的神情也换成了浓浓的审视和敌意。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奥雅薇兰，红尾人鱼们的恶意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奥雅薇兰毫不怀疑，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早就死无全尸了。

唔，看来人类在人鱼的印象里真的是糟糕透顶了！奥雅薇兰一脸无辜的看着两只红尾人鱼，心里却在啪啪啪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来人鱼对人类的仇视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峻的多，这段时间还是乖乖地待在阿暖身边装死吧，不然很有可能变成真死。

“公主殿下，您真的要和人类合作么？”其中一只人鱼红玉瞪了奥雅薇兰一眼，转而看着海暖歌，忧心忡忡的说，“公主殿下，人类都是狡诈善变，不择手段，绝对不能相信，您可千万不能被人类的甜言蜜语蛊惑了。而且和人类合作真的是太危险了。”

哼哼哼哼，肯定是这个可恶的人类欺骗了她们的公主殿下，不然公主殿下怎么会匆匆忙忙的赶回去见她！见什么见啊，就是一个人类而已，会比她们人鱼还重要么？人类果然狡猾，她们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公主殿下，绝对不让人类的阴谋得逞。

想到这里，两只人鱼又瞪了奥雅薇兰一眼。

奥雅薇兰抽了抽嘴角，我还在这里好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我坏话真的合适么？

海暖歌瞅了奥雅薇兰一眼，握了握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想太多——两只人鱼都没有恶意，就是担忧她的安危罢了。

奥雅薇兰耸了耸肩，退后两步，躲在海暖歌的身后，避开两只人鱼的视线，顺手捏了捏她的尾巴，满足的眯起眼睛。

算了，看在尾巴的份上，她就不和她们计较了。

和奥雅薇兰的交流就在眨眼之间，并没有引起红尾人鱼的注意，海暖歌转头看着两只人鱼，轻声说道，“这不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么？我这次带着她回来就是让族人们看看的，然后在海神殿开启的时候和她立契，这样大家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了。”

两只人鱼的神情看起来还带着不满，却也是接受了海暖歌的解释，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海暖歌也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如果族人们都不喜欢奥雅薇兰的话，她也很难做的，像奥雅薇兰这样人类也很难找了。

毕竟她已经救了奥雅薇兰三次，还有她喜欢的尾巴，都是可以利用的弱点。

“对了，红玉，红雨，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海暖歌拉着奥雅薇兰往人鱼族的聚集地游去，一边问道。

红玉和红雨就是这两只红尾人鱼的名字，现在她们微微落后半步，游在海暖歌两侧，看着自家的公主殿下拉着那个人类的手，两眼几乎都冒出火光来，她们都没有牵过公主殿下的手，凭什么这个人类有这个待遇？

简直是羡慕嫉妒恨！

她们也想拉着公主殿下的手！

奥雅薇兰挑了挑眉，故意靠近了海暖歌，还摸了摸她的尾巴，挑衅的看着她们——让你们当众说我坏话，哼！

海暖歌已经习惯了奥雅薇兰的靠近和时不时的摸尾巴动作，并没有在意，只是微微的甩了甩，继续往前游着。

红玉和红雨却是更加生气了，眼刀哗哗哗的刺向奥雅薇兰。

于是奥雅薇兰更加得意了。

这时，一直没有等到回话的海暖歌回过了头，就见红玉红雨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也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拉仇恨的源头是奥雅薇兰，顿时就哭笑不得。

不是和她说了不要做什么事情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海暖歌白了奥雅薇兰一眼，对红玉和红雨又重复了一遍，“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勉强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红玉回答，“是三位长老派我们来接应公主殿下的。长老们说海神殿就要开启了，公主殿下也该回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把讨厌的人类带回来了！

说话间，人鱼族的聚集地已经能看到了。

人鱼族的聚集地是在一处看不到头的空地上，已经建好了上百间小房子，屋顶都是各式各样的颜色，也看不出来是用什么材料建造的。

“咦咦，阿暖，原来人鱼也是住在房子里面啊？”奥雅薇兰停在空地上，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那你以为我们住在哪里？”海暖歌看了她一眼。

“住在贝壳里面啊。”奥雅薇兰理所当然的说道。

海暖歌黑线，“那要多大的贝壳啊！”

“……”奥雅薇兰抬头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贝壳的生长很慢，几百年都涨不到一米，更何况人鱼和人类的身形差不多，真要住进去的话还不知道要多大的贝壳呢，当床睡倒是可以的。不过就算当床睡觉，人鱼们也是寻找已经死掉的贝壳，不会对还活着的贝壳下手。

三只人鱼和一只人类的到来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鱼的注意，人鱼们纷纷从自己的住所里游了出来，围在海暖歌等人附近。

“是公主殿下回来了！”

“公主殿下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是啊，我还以为要好几天呢？”

“海神殿就要开启了，公主殿下一定会回来的。”

人鱼们三三两两的和身边的人交谈的，两眼冒光的看着海暖歌，显得很是激动和高兴，看得出来，海暖歌在人鱼族里的威望很高，很得人鱼们的喜欢。

“咦，牵着公主殿下的那个人类是谁？”

“应该是和公主殿下合作的人类。”

“真是讨厌，她怎么可以牵着公主的手？我都没有签过！”

“我也没有。”

……

顿时，火力立刻就集中到了奥雅薇兰的身上，再加上她人类的身份，火力就更加猛烈了。

奥雅薇兰很是无辜的摸了摸鼻尖，装作害怕的靠近海暖歌，于是人鱼们的火力又上升了。

海暖歌白了她一眼，还没有玩够是不是？

嘴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奥雅薇兰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缩在海暖歌的身侧。

“公主殿下。”随着苍老的话音，围着的人鱼们让开了一条笑道，一个满头白发的男性老人鱼缓缓地游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鱼。

“见过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奥雅薇兰往前游了一点，飘在三个人鱼身前，垂着头说。

大长老的视线落在了奥雅薇兰的身上。他的视线很平静，但是很诡异的，奥雅薇兰以为自己被看得透透的，什么都不剩了。

周身的空气好似都要消失了一般，奥雅薇兰动弹不得，却依旧面目平静的看着大长老的眼睛，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

“您回来了就好，海神殿就要开启了。”大长老将视线移了回来，看着海暖歌的视线里带着明显的关爱，“这位就是要和你合作的人类？”

“是的，大长老。”海暖歌看了眼奥雅薇兰，“她叫奥雅薇兰·莫尔索菲，是莫尔索菲帝国的三公主，是个不错的人类。”

“嗯。”大长老慢慢的说，“这个人类的确不错。公主殿下的眼光很好，你和这个人类上岸，我也可以放心了。”

大长老这话一出，不善的眼神顿时就减少了一半。

海暖歌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虽然是人鱼族的公主，但是大长老才是人鱼族最睿智，最有威望的人，如果奥雅薇兰通不过大长老这一关，那么海暖歌绝对就不会和她合作；反之，通过了大长老这一关，奥雅薇兰在人鱼族的情况就会好很多。

“谢谢大长老。”海暖歌笑着说。

大长老点点头，对其他围着的人鱼说，“大家都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公主殿下刚刚回来，也累了。”

“是，大长老。”人鱼们齐声应了，都回了家。

“公主殿下，你带着三公主先回去休息，晚上再来见我。”大长老轻轻地拍了拍海暖歌的脑袋，“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

“这是我身为人鱼公主该做的。”海暖歌严肃的说道。

“你明白就好。”大长老叹了口气，带着一直没有说话的二长老和三长老离开了。

等三位长老离开之后，奥雅薇兰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阿暖，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你和其他的人鱼不一样了？”原来是有老师的。

“那只是你想象中的人鱼罢了。”海暖歌拉着她往前走，“我只是装出了你想看到的样子而已。我们人鱼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人类又怎么会知道？”

“的确也是。”奥雅薇兰自嘲的笑了笑，关于人鱼的记忆都是从书里以及豢养的地方看到的，书里的谁真谁假没有人清楚，至于豢养的，那就更可笑了。

“薇兰，我很开心，你通过了大长老的考验，否则我只能送你离开。”海暖歌拉着奥雅薇兰在一处蓝色屋顶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欢迎来到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