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画和陆北安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直到第三天,他们才前往司霆暂住的别墅,处理许云昌和李秋琴的事情。
只是许知画在别墅中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司霆的身影。
她只能转眼看向此刻司霆正守在门口的手下徐正。
“徐叔,我爸呢?”
徐正笑着摸了摸鼻子,恭敬回答:“小姐,司令正在处理一些私人感情上的事情。”
“司令说了,许云昌的事情,他一概交给您和少爷处理。司令已经请了业界最好的律师,只要您开口,就能保证许云昌和李秋琴在监.狱中待一辈子,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许知画有些恍惚地攥紧手中的协议。
只叫他们坐牢,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毕竟,他们害妈妈丢了性命,害自己在许家的缝隙中苟延求生,害哥哥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送往乡下,差点丧命。
可他们,却不仅过得心安理得,还觉得自己毫无过错。
如果只叫他们坐牢,许知画多少有些不甘心。
她冷冷一笑,对徐正道:“麻烦您去带他们过来一下。”
徐正点头,随即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没一会儿,徐正和司霆的另外一个手下走进来,两人分别拽着李秋琴和许云昌。
到了眼前,两人一松手,许云昌和李秋琴都重重跌倒在地。
两人全身都是伤痕,都是人为抓、打、撕咬留下的。
“这三天来,司令命令每天只给他们一个馒头吊着命,他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打架了,小姐您不用害怕。”
徐正声音铿锵道。
许知画笑着点点头:“辛苦了,你们先去忙吧。”
徐正和司霆的另外一个手下点头离开。
许云昌此刻躺在地上,他费力地坐起来,神色恍惚地看向许知画,那双憔悴的眼中,依旧全是怨恨。
他怨恨许知画,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将许知画弄死,而是要留着她长大。
“你想怎样,我不会承认我杀害过宁迎夏,你们拿我没办法的。”他嗓子里发出干涸的笑声。
陆北安神色波澜不惊,转眸看向李秋琴。
许知画和陆北安想法一样,也看向李秋琴,两人的动作出奇一致。
“李秋琴,只要你供出许云昌害死我妈妈的原因,还有你们一起谋害我妈的过程,我不会让你下场太惨。”
“如果你能提供证据,让你无罪,给你一笔钱。从此以后你离开这个城市,远走高飞。”
李秋琴正颓废地躺在地上,听见许知画这样说,她灰暗的眼中,多了两抹鲜亮的颜色。
她强撑着身子从地上坐起来,看向许云昌,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
“我说啊,我当然说!”
能制许云昌于死地,还能让自己独善其身,她当然要说。
许知画满意地点点头,睨向许云昌,语气幽凉。
“看见没有?”
“就像你当初想害死我妈妈一样,我现在想弄死你,也有的是办法。”
说着,许知画将手中厚厚一摞文件丢在许云昌面前,又扔了一支笔在他眼前。
“这些文件,签了。”
她冷声道。
许云昌扫到那些文件,连手指都跟着颤抖起来。
那些都是他当时占有的宁迎夏的所有产业转让书,上面有些文件的被转让人的名字写着宋修文,有的写着许知画。
“不可能,不可能!”
“这些都是我的,你们这是要我的命!”
许知画微微一笑,低眸打量着自己刚刚修剪整齐的指甲:“不签?”
她示意性地看了眼陆北安。
陆北安从刚刚拎进来的手术箱往许云昌面前一丢,走上前蹲下来,当着许云昌的面,将手术箱打开。
里面全都是被擦得锃亮的手术工具。
他拿出其中一把厚度适中的手术刀来,眼神幽暗地扫向许云昌,语气幽缓:“这把刀,能切开你的皮肤。”
说着,他又拿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和一把很细的镊子:“而这把镊子,能挑断你的手脚筋。这把剪刀,能搅碎你皮肤下的碎肉。”
许云昌盯着眼前的一整套手术工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这副模样看着及其可怕。
“你听说过古代有一种死法,叫凌迟处死么?”
陆北安拽过许云昌,直接在他手臂上轻轻划了一刀,许云昌干燥的皮肤瞬间冒出血珠子来。
许云昌疼得全身颤抖。
他死咬着牙不说话。
凌迟处死,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直到那个人断气为止。
可他就是死,也不会把这些拿命换来的产业给许知画和宋修文!
那些都是他的!
陆北安见许云昌依旧不说话,只轻轻挑了下眉,示意自己的两个助理走过来,替他压制住在许云昌。
他拿着手术刀,直接开始割许云昌的血肉。
一块血肉还没切下来,许云昌尖叫着叫了停:“我签,我签!”
陆北安没什么表情地收了手。
许云昌急忙抓过笔来,忙不迭地在那些文件写上自己的名字,但依旧因为刚刚陆北安留下的伤口,而疼得直抖。
许知画看着许云昌一份份文件地签下他的名字,眸底一片悲凉。
多好笑,妈妈竟然就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没了性命。
就算如今这些产业都抢了回来,可是她的妈妈,却再也回不来了。
许云昌头晕眼花,写字写得慢,签完最后一个名字,他直接昏倒过去。
陆北安将那些文件收拾整齐,递给许知画。
许知画接过文件,看向一边的李秋琴。
“你跟我们说说,你们当年,是怎么害死我妈的?”
后面几个字,许知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面对杀母仇人,她很难保持冷静。
李秋琴急忙点头:“好。”
“当年我为了嫁给许云昌,就给他提议害死宁迎夏,许云昌早就对宁迎夏名下的财产觊觎了,他很快就做好计划。”
“他破坏了宁迎夏车子的刹车系统和加速系统,所以宁迎夏才会车祸去世。”
“我还有当年那个许云昌派去破坏宁迎夏车子刹车系统的人的联系方式,还有他们计划害人的电话录音!”
许知画强行控制着心中的悲愤,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是么?把你知道的,那个人的所有资料,都告诉我。”
“电话录音,在哪里?”
许知画故作冷静地问。
李秋琴想了想,哆哆嗦嗦地口袋中拿出一个U盘来,跪爬着递给许知画。
“这是许云昌和我的死穴,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
“你一定要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