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蟒山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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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忌其人狡诈如狐，凶残如狼，日后定为我国大患—胡荧

消息传到京城，顿时朝野震惊，帝国的尊严不允许蛮夷如此践踏，皇帝震怒，在朝堂上痛斥商人误国，养虎为患。并要求皇帝军事办公室和军部迅速做出应对，尽快调动部队北上，对哈斯巴展开报复。

时任帝国陆军上将的老定国公亲自领衔，组成临时司令部，北上东北前线，指挥部队作战。

帝国历188年深秋的一个早上，老定国公带着三个团又一个营的骑兵，将夏无忌和四千多部众堵在了边境地区一座叫做蟒山的小城，夏无忌前半夜刚刚攻破此城，部下们在城中劫掠了半夜，正在驱使妇人为他们做早饭，准备吃过饭就撤出城池，向东北方向遁入千山。不料老定国公凭借多年战场上的敏锐嗅觉，成功捕捉到了一些夏无忌部的蛛丝马迹，在其吃早饭的时候，赶到了蟒山城。夏无忌正在城头吃饭，见远处烟尘滚滚，知道事情不妙，果断上马准备出城跑路。但是夏帝国的骑兵速度不慢，漫山遍野的骑兵已经对这座小城形成了合围之势，夏无忌知道如果突围，只能是单人匹马走，于是马上退回城内组织人手，堵住了南北两座城门，并将俘虏驱赶到城上，作为人质，以防夏军攻城。

老公爷虽说堵住了敌人，但是并不知道这城中的被围住的是谁，他在城外的山坡上，看着敌人将俘虏的百姓驱赶上城头，就知道城内的贼首不是个好对付的。

夏无忌在城头，也在观察着城下的老定国公，城下的那名夏国军人，一看就是个大官，一身精致的骑兵甲胄，头上扣着一顶铁盔，身披一件血红的披风，坐下一匹乌黑骏马，夏无忌盯着那匹浑身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贪婪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老公爷围住城，因忌惮伤及城头的百姓，没有下令攻城，只是让队伍围住城池，派出传令兵，召唤附近部队来援。这一对峙，就是三天。陆续有夏国的军队赶来，除了骑兵之外，还有大量的步兵和炮兵，在老公爷的调度下，准备攻城。

夏无忌并没有急于突围，只是让手下每日杀死几名俘虏的百姓，将其开膛破肚，剥去皮肤，剃去身上肌肉，将骨架扔到城外。城下夏国军士们目眦欲裂，几个怒极的军士，不顾军官的阻拦，冲到城下欲将百姓的尸骨收敛，没想到夏无忌就等着夏国的军士们这么干呢，命手下用弓箭射杀城下的夏国军士，射杀之后，还在城头上对着死去的军士撒尿，侮辱城下的夏国军队。

此时城内大概还有八千多百姓，夏无忌派人在城上大喊，只要夏国军队一日不放他们走，他们便每日往城下抛十具夏国百姓的骨架，每日增加一具，直至杀光城内百姓，或者夏国军队放他们离去。老公爷自然不能答应，好不容易堵住了敌人，哪里有轻易放走的道理。但是老公爷也不能不顾百姓的死活，便又僵持了一夜。

第四天，夏无忌叫人在城头摆了个炉子，抓来一名俘虏百姓，在城头上当着城下夏国军队的面，将这名百姓杀了，并将其剥皮剃肉，夏无忌就在城头上吃烤肉。这时候，城下的夏军将士，没有人认为夏无忌吃的是猪牛羊肉，而是在吃刚刚被杀死的夏国百姓的肉，夏无忌一边吃肉，一边扯着大嗓门儿挑肥拣瘦，说这肉就是没有草原上的羊肉好吃。

城下的夏军炸了锅了，无数的军士和军官央求老公爷立即发起攻城，炮兵更是将大炮直接推了出来，嚷嚷着要对城头上的夏无忌开炮，火枪兵和弓箭手不待军官命令，直接开始集结，准备推进到城下，把城头上还在大放厥词的夏无忌给打成筛子或者射成刺猬。

不过夏无忌留着后手呢，推上来几十个百姓，让他们围着自己跳舞，不跳就直接杀死，结果城下的火枪兵和弓箭手不但没能有机会击杀夏无忌，还被夏无忌手下射杀了几十人，被老公爷派出的军法官给带回夏无忌部众的射程之外了。

老公爷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征战数十载，从没遇到过如此无耻的敌人，此人根本没有下限，手段狠辣，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这次如果轻易放他离开，日后定会成为夏国的大敌。

夏无忌部众在城头大喊，扬言夏军如果攻城，就等着给城内的百姓收尸吧，夏军的军士们虽然一个个都恨的咬牙切齿，却都不敢再贸然发起攻击，生怕城内的敌人狂性大发开始屠城。于是双方又进入了紧张的对峙，只是哈斯巴人因为有俘虏在手，占据了主动权。

第五天，哈斯巴人果然杀了十名城中百姓，城外的夏国士兵听着百姓们的哭号和咒骂声，拳头都捏出血来了，在抛出了十名百姓的骸骨后，哈斯巴人又在城头上将一名还在襁褓中的婴儿直接扔下城头，几十名军士持着盾牌，冲到城下收敛百姓尸骨，被哈斯巴人从城头上扔下来的礌石砸中，损失了几个人后只好又退了回来。哈斯巴人从城上抛下绳钩，抓住夏国军士的尸体，让俘虏的百姓将军士的尸体拉上城头，剥去了甲胄，又将尸体剥皮剔骨后扔了下来。

夏国军士怎能忍耐这种侮辱，一起鼓噪着要求老定国公下令攻城，老公爷黑着脸指着城墙上被当做挡箭牌的百姓问，谁能保证攻城过程中不误伤百姓，谁能保证城破后还有百姓能活下来，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默默的返回自己部队的防区，一时间军中哀鸿遍野，士气跌落到了极限。

当晚，夏无忌部选出了百多名精锐手下，脱得精光，浑身涂满黑灰，只带一把短刀，从城墙西北角用绳子偷偷爬下城墙，在围城部队两支部队的结合部，偷偷杀死了几名哨兵后，溜出了包围圈。在将夏无忌派出的信使送远后，翻身潜入夏军营中，一个帐篷挨着几个帐篷的割熟睡中夏军士兵的喉咙，在割了几百人后，被巡逻的军士发现，便一边四处纵火，一边向城墙撤退。

此时城墙上灯火通明，站满了被俘虏的百姓，每当有一个哈斯巴人被夏国军人击杀，必定有两三名夏国百姓被哈斯巴人杀死后扔下城头，一开始夏国军士们疯狂的绞杀这些只有把短刀的敌人，后来有人发现了城头上的情况，便开始围而不攻，将哈斯巴人围在一个个圈子中间，四周刀枪并举，杀气腾腾，可哈斯巴人知道夏国人在忌惮着什么，一个个的有恃无恐慢慢在夏国军士护送下回到城墙下，又顺着绳子爬回了城里。

老定国公嘴上起了一圈泡，怒火攻心呐，恨得牙根子直痒痒，可再恨，也想不出个办法来解决面前的问题，摆在老定国公面前两个选择，要么放哈斯巴人走，哈斯巴人走的时候还会带走一部分俘虏当做人质；要么，就是决死攻城，将哈斯巴人歼灭在蟒山城里，但是如此一来，即便是成功歼灭了夏无忌部的几千人，城内的百姓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老公爷就在这种两难的选择中煎熬着。

第十天，哈斯巴人一大早就从城头抛下了十六具百姓的骸骨，城下的夏国军士已经麻木了，他们只想结束这种痛苦的煎熬，不论是选择放哈斯巴人离去，还是拼死攻城后替百姓们收尸。

第二十二天，来自京城的传令兵，在跑死了十几匹战马后，终于带来了帝国军部和皇帝的双重命令：放哈斯巴人走。

老公爷在接到命令的一瞬间，身子晃了几晃，向后一倒就晕了过去。醒来后立即让手下军官向城内喊话，就说与主事的有要事相商，半小时后，老公爷来到城下，与城楼上的夏无忌相见。

“本人大夏国定国公胡荧，来与你商议你部离城事宜！”老公爷冲着城楼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