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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夏布、丝绸、锦缎、瓷器、漆器、药材。只要是帝国的货物,很少有卖不出去的,价格也非常高,尤其是精美的瓷器,每一件都能卖出天价。”邱军答道。
薛万年道“恩,跟我们之前获得的情报是相符的。你知道么?两年前,我们销往萨里思丹瓷器,七成卖不出去,反而是药材和成药的需求大的吓人,现在丝绸、锦缎、瓷器、漆器这些高级货销路更好,说明现在萨里思丹人正慢慢恢复元气,渐渐变得安于享乐,穷奢极欲。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邱军赞同道“是的,萨里思丹虽然在内陆,但是并不缺水,他们国内的几座大山,每年都有大量的雪水融化汇入河流,他们境内的草原十分丰美,放牧了大量的牛羊,农田也很肥沃,能够种植出大量的粮食,百姓们很富有,即使是前几年战乱期间,也很少有人饿死,这个国家的资源十分丰富,底蕴也十分深厚。”
“萨里思丹的历史比我们帝国还要悠久,不过几乎每一代君主都是通过夺嫡的方式掌握王位,这就让这个国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内乱一次,这就是自帝国建立后,萨里思丹很少跟帝国产生冲突的原因,不是他们不想来掠夺我们,而是他们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一旦萨里思丹出现一个强势的君主,那我们两国之间必有一战。”薛万年断言道。
邱军陷入了沉思,薛万年说的很有道理,事实也是如此。萨里思丹人不是没有野心,也不是不想侵略大夏。相反,萨里思丹人好勇斗狠的性格,让每次王位的继承都伴随着血腥和杀戮,这就无形中削弱了萨里思丹的实力,毕竟每次参与夺嫡之战的,都是被分封到各个城池行省的王子。
对于这个凶悍的邻居,帝国的态度就是先保持冷静,毕竟帝国建立二百多年以来,双方没有产生过大规模的冲突,倒是北方大山另一侧高原上的游牧民族,经常来劫掠萨里思丹和帝国的边境。
大陆上不止大夏一个国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即便是帝国北方漫长边境线以北,也存在着不止一股势力,百多年前北方的草原荒漠上,曾经崛起过一个部落,也辉煌了一个时期,曾经严重威胁到帝国北方的安全,游牧民族的马队,曾经一度深入帝国境内,兵锋直指帝国京城。
当时的帝国高层,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战与和的纠结之后,终于将草原民族的马队拦截在京城以北二百里左右,然后暴怒的皇帝亲自出征,在经历了几年的拉锯战之后,才将游牧民族的马队赶出过境,随后率大军杀入草原,不断地绞杀游牧民族的各个部落,最终经历了多年的征战,才将这个刚刚崛起的游牧民族扼杀。
然而草原太过于广阔,扼杀了一个民族,会有另一个民族崛起,草原在沉寂了多年后,又一次崛起了一个部落,这个部落通过不断的征战,将周边的各部统一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势力,在实力膨胀到极点时,再次南下劫掠帝国,于是帝国奋起反击,经过残酷的战争,将这个部落也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但是代价是惨重的,上一任帝国皇帝,在征战中病死在草原上。
当今皇帝在继位之后,改变了策略,对草原民族展开以拉拢为主,以武力打击和威胁为辅的手段,终于将一部分游牧部落招抚,成为帝国臣民,为帝国在北方边境上牧马放羊,同时监视更北方的草原。
邱军对帝国的历史非常了解,当然知道贸然与一个强大的敌人开战会有什么坏处,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很有可能会把帝国拖进战争的泥潭,这是任何一个有责任感的帝国军人都不想看到的。
邱军在于薛万年深谈过一次之后,就住在商行里,等待夏布的到来,等他带着一千匹夏布和两千块上等茶砖,以及二十套精美瓷器上路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帝国历二零八年初,胡思远和吴元建这对死党,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快五年了,距离上一次的东北大战,也过去了四年多。
这四年多来,胡思远和吴元建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对二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认出了对方,原因就是二人在三周岁之后,皇帝命令手下一个参谋给二人开蒙识字,结果胡思远发现,这大夏帝国不但语言与自己的故国相同,而且文字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很多字还是繁体字,并且胡思远发现大夏帝国的计数数字,竟然是自己从小就熟悉的阿拉伯数字。
这阿拉伯数字,在胡思远和吴元建原来生活的世界,实际上是印度人发明的,吴元建曾经调侃道“这可能是阿三对世界最大的贡献了!”。这种简单的计数数字,被当时游走与东西方之间的阿拉伯商人传遍世界,于是我国便称这种数字为阿拉伯数字。
皇帝的参谋在给二人开蒙三天后,就对皇帝表示,自己并不能胜任教导太子殿下和伴读的工作,这两个小鬼太精明了,自己教授的字,看过一遍就能写出来,虽然用毛笔写出来的字七扭八歪,但是用铅笔写的很不错。
皇帝对此也十分惊讶,他早就知道太子和胡思远的学习能力很强,但还是低估了二人的学习能力,于是打算亲自考校了一下二人,拿出了一篇当年开国皇帝所做诗文,要求二人试着解释其中的意境,,二人一看,赫然是李太白所做《行路难》,吴元建当时就大叫一声“what a fuck?”,在皇帝不解的目光中,惊出了胡思远一身冷汗。
胡思远当时就在想“这不是标准的英语么,一个封建帝国的太子,如何会说这明显带着中式英语发音的俚语。另外,这首《行路难》,分明就是太白仙人所做,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太白仙人这个人物且不说,怎么就成了开国先皇所做了?自己搜肠刮肚,在自己的认知里,能够雄才大略开创一个时代,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且诗词歌赋极佳的人物,除了自己曾经效力的那支军队的建立者,除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国家的缔造者,还有谁来。”
正当胡思远满腹的疑惑,皇帝看着吴元建,开口问道“元建,你说的是什么?朕让你和思远试着解读先皇遗作,你如何口出妄言,小心我治你个对先皇不敬的罪过。”
吴元建立即奶声奶气的开口道“父皇,儿臣所说乃是王德发,儿臣读此诗,不觉一股舍我其谁的王气扑面而来,心生敬仰。又想到当年开国先皇愤然起兵,创下不世功业,心怀天下万民,德泽天下,为我大夏的发展壮大打下基础,所以感慨,才说了王德发三个字。”
吴元建刚刚说完,胡思远就断定,这家伙一定就是自己的生死兄弟,就是那个跟着自己一起上学参军,一起创业,一切被雷击之后穿越的好兄弟--吴元建。因为他不认识第二个会如此强词夺理巧舌如簧颠倒是非混淆视听的人。
皇帝没有深究吴元建的话,让二人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之后,就去处理政务了,留下两个孩童在房间里,胡思远一脸淡定,吴元建眼珠子乱转。
最终,胡思远打破了沉默,低声说道“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吴元建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然后如遭雷击,惊愕的看着胡思远。
胡思远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继续道“i ali lei,how are you?”
“fine, thank you, and you?”吴元建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说完之后继续瞪大眼睛看着胡思远。
胡思远摸了摸头,低声道“老胡,你怕个鸟?咱俩的转业安置费,加上这些年我家老头儿给我的零花钱,差不多有二百来万,赔了能咋地,老头儿还能看着咱俩不管?三年,就三年!三年之内,你主内,我主外,业务我去跑,你就管理好团队,三年要是不成,我就回家接班,老头退休,你给我干,我分你两成干股,年薪给你个三五十万,总不能让你饿着,我再让我妈给你琢磨个媳妇儿,你可就站起来了!”
吴元建大惊失色,这不是自己当年劝胡思远跟自己一起创业的那套说辞么?怎么这个定国公家的小公爷会知道,又想到这个小公爷跟自己的兄弟同名,不由大惊道“你是老胡?”
“你大爷,我现在是粉妆玉琢的小公爷,哪里看上去老了?”
“老胡,真的是你,可把你给盼来了,敌占区的日子不好过啊!!!”吴元建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什么正形,刚从相认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开始口不择言。
胡思远没理会吴元建伸过来的手,开口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你小子,你个混蛋运气真好,居然成了皇太子,这下好了,我不给你干,也得给你干了,以后就吃你的喝你的,穿你的用你的,总之,我是打算做个纨绔了,太子殿下,你不会不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