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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家军大胜,丘山将军派斥候八百里加急将战报送回,并且请求朝廷加大后方粮草和军饷的支援,他准备一鼓作气,带着丘家军将敌人赶回草原。
丘家军大胜阻止了敌军继续南下,朝廷上下自然是欣喜的,毕竟谁都不知道如果没人阻止敌军,那野蛮强悍的草原人会不会长驱直下,直接打到皇城外,危及本就孱弱的当朝政权,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五胡乱华,抢夺汉人天下的倒行逆施之举。
只是对于丘山将军战报上,准备继续打下去的请求,龙椅上的皇帝面露迟疑,其他大臣们的声音也并不统一。
武将们倒是大多数支持继续打,狠狠地打,然而当朝宰相赵桧为首的文臣们却有不同的看法。
这一天的早朝,在文臣武将们喧哗的争吵声中结束。
影评人们皱了皱眉,不明白那些文臣为什么要阻止出兵,只好按捺着疑惑继续向下看。
接下来连续数日,朝廷就丘家军是否要乘胜追击吵成了一团。
文官集团引经据典,朝堂上,宰相赵桧情绪高昂,仿佛他真是一心为公:
“陛下,臣不同意丘将军出兵,如今国库空虚,加之填灾不断,百姓求生已然困苦,此时征兵,一无粮草二无兵力,若是强召壮丁入伍,恐百姓将陛下比作桀纣!”
“再者,敌人虽然退兵,却不代表他们真的不敌我朝大军,臣听闻敌人铁浮屠乃百战之军,便是凭借铁浮屠,敌人横扫草原,让其余数部尽数臣服。”
“现下他们想要休战,但若是我方咄咄逼人,对方鱼死网破,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若是丘将军战败,后果不堪设想,臣不怕死,却怕丘将军之后,再无将领能抵抗敌军,臣担忧的是陛下,担忧的是我朝延绵了三百年的龙运。”
“若江山社稷真的断在我等手中,臣当真是死不瞑目,无言面见先皇,面对列祖列宗。”
“臣请陛下三思!”
武将方面的理由只有一个:“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丘将军力挽狂澜,他们要做的就是把那群年年南下劫掠的敌人打怕了。”
虽然请战的武将各个正义凛然,但通过镜头展示出了,武将们私下里与手下们的对话,观众们也知晓,这些武将并不是一心为公。
部分武将和丘山将军一样,一直有着收复旧山河的夙愿,终于等到时机他们不愿错过。
另一部分武将纯粹是被文臣压制久了,想要跟在丘山大将军身后,通过打击敌人打捞些战功好升官发财。
然而,不论初心为何,对比那些以文官集团为首的主和派,这些敢战的武将还有着最后的骨气。
尤其是,观众们也通过视角的转变,看明白了这群各怀鬼胎的文臣。
原来宰相赵桧不愿让丘将军领兵,竟然是怕丘将军掌握兵权,危机他的地位、权利。
其他文臣们或是听令于赵桧,或是单纯不想曾经被他们打压的武将有机会出头,也都选择
站在了赵桧这边。
【山河飘摇(),这些大臣想的居然都是自己的利益?()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可恶、可悲、可恨。】
【啊啊啊,这个狗宰什么时候死啊?】
【皇帝呢,皇帝总不会也是个脑血栓吧,淦。】
皇帝此刻在干什么呢?他正在大太监的伺候下,还有闲心逸致地练字。
上好的羊毫笔沾染了浓厚的墨汁,铺洒在宣纸上,一气呵成,笔走龙蛇,潇洒的字体吸人眼球,观众们却根本没闲情逸致去欣赏。
宣纸上只有一个“龙”飞凤舞的龙字。
“朕的字如何?”
“陛下乃真龙之躯,字自然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好。”
“你倒是嘴贫。”
皇上将毛笔扔到一旁,负手看向窗外,无声道:“朕乃真龙天子,那二位又为何?”
大太监埋下头,满头冷汗,不敢言语更不敢抬头,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掉了脑袋。
皇上也没想听太监的话,眯了眯眼,自顾自道:“天下之主有且只能有一人,这么浅显的道理,有些人怎么就是不懂呢?”
迎回了被绑走的二圣,又让他这个新帝如何自处?
“小顺子,你说朕该如何做?”
大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尽了全身力气不断给皇帝磕头:“奴才该死,还请陛下看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饶奴才一命。”
“一边说着自己该死,一边又想活命,天下人都是一般口是心非啊,也不知丘将军拿着虎符时,又有几分为公几分为私呢?”
【狗皇帝这话什么意思?】
【古代有一个词叫做功高震主。】
【丘将军有个毛的私心,他一心为国,这群猪队友却在后方怀疑他的忠心,我tm要口吐芬芳了!】
【山河破破烂烂,一群瘪三还在后头扯头花,只有丘将军在缝缝补补,心疼我家将军。】
然而,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因为文官的嘴皮子更利索,加上有私心的皇帝拉偏架,主和派胜,皇帝下圣旨令丘家军收兵搬师回朝。
正如观众们猜测的那般,丘将军接到圣旨时,面对敌军和死亡都无所畏惧的大将,接旨的双手不住颤抖。
他抬头望向敌军所在,明白若是此番让敌军离开,再给对方数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再次南下时,又会有无数百姓遭难。
从营帐出来,手下将领们上前热切询问:“将军,何时开战?”
将领们根本想不到,朝廷内的文官和皇帝根本就不想让他们继续作战。
长久的沉默,在将领们心中跟着忐忑不安的时候,丘将军终于哑声开口,坚定道:“明日便开战,敢欺辱我百姓,践踏我河山,我要敌人有来无回!”
看到丘将军准备抗旨继续打击敌人,观众们爽了。
【我就知道,丘将军霸气威武,嗷!】
【就该这样,狗屁的圣旨,狗屁的皇帝,给爷爬。】
丘山
()知道抗旨意味着什么(),他已经做好了此后一力承担的准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更明白,朝廷不会给予支援,粮草也是问题,必须要在朝廷做出更激烈的反应前速战速决。
只是敌人能够抢占半壁河山,俘虏两任帝皇,朝廷军弱是一方面,敌军强悍是另一方面。
丘家军能打退他们,却无法短时间真正的攻克歼灭敌人大军。
再次开战和阶段性的战果传回朝堂,从皇帝到宰相面色都沉了下来。
无法,朝廷只能派人催促丘家军休战!回朝!
一日一道皇帝亲赐金牌从皇城快马送出,丘山接连九日接到九道金牌,即便他有心想要隐瞒,朝廷喝令他们停战的消息也还是传了出去。
即便有丘山坐镇,军中也开始人心惶惶。
这终究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对于普通的兵卒来说,皇帝就是天,皇帝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哪怕是训练有素的丘家军,也不敢违逆天家的命令。
在将士们的信念中,他们是在保卫家国,在为惨死的百姓和同胞报仇,在守护他们身后的家人家园,他们也想不明白,明明他们在做正确的事,甚至是用自己的性命与敌人厮杀,朝廷为何要让他们回去。
将士们的信念不知不觉动摇了。
更害怕若是继续打下去,之后朝廷会不会定他们的谋反罪,他们死了不要紧,他们却不想连累家人,要知道叛军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丘山站在高台上,声如洪钟:“诸位将士们,今日之事,待回到朝堂,丘山会亲自向天子请罪,一应罪责丘山一人一力承担,不会牵连将士们。”
“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皇上,本将军,百姓们都将以你们为荣。”
“敌人南下杀了我太多百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注),不将他们除尽不足以平我等上空百姓们的亡魂,不将他们除尽,等到他们卷土重来,我们还有更多的亲人会遭到他们的迫害。”
“还请诸位将士助我一臂之力,将那群豺狼彻底剿灭,为万世开太平!”
先是死一般的沉默,慢慢的,有将士高喊:“愿与将军共进退。”
一个人的声音,两个人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多,直至万人齐齐高呼,他们的声音汇聚在城池的上方。
观众们稍稍舒了口气,动摇的军心随着丘将军的出面暂时稳定了下来,却还是存在隐患,犹如丘山将军眉心越来越深的沟壑。
【现在才是九道金牌,要是朝廷继续施压,即便有丘将军出面,怕是也……】
画面中,随着皇帝在朝廷上因丘山抗旨大发雷霆,第十道金牌发出。
【怎么办,谁能来拦下这枚金牌啊。】
【一个月,不,再给丘家军半个月时间就够了!】
或许是导演提前听到了粉丝们的祈祷,八百里加急的第十道金牌竟然真的出了意外。
无星无月的夜晚静谧至极,唯有虫鸣一声接着一声令人烦躁,人迹罕至的野外,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回响,
()尤为鲜明。
轰隆一声,闷雷响起,明亮的闪电随后劈下,借助闪电的光亮,看清了几匹疾驰快马和其上的身影。
披甲长刀,明亮闪电照耀下,一晃而逝展现了他们象征身份的腰牌。
眼见着大雨将至,一行人却没有停下躲避的打算。
为首兵甲手中马鞭高高扬起,又狠狠落下,明显已经疲倦,步伐慢下来的快马,在疼痛的刺激下,再次撒开四蹄快速奔跑起来。
在轰隆雷声衬托下,传讯兵沙哑的声音响起:“再加快些速度,丑时前务必到达下一处驿站,换马重新上路。”
雷鸣带来狂风,吹拂着官道两边的树木摇晃,狰狞树影像是张开了兽口的巨兽。
传令兵晃了晃头,欲要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然而下一秒,传令兵的双眸猛地睁大。
传令兵紧急拉紧缰绳,马儿急刹带着传令兵一起上半身高高跃起。
刚刚还空无一物的前路上,几名身披蓑笠的江湖人拦住了马匹的去路。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传令兵眼神一厉,扬声呵斥:“哪里来的不长眼山匪,看好了,官爷身上带着的此乃天子亲批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不想脑袋搬家,速速让路!”
身后两匹马上的传讯兵也跟着齐声道:“不想死就速速让路。”
他们不怕山匪,哪怕是最穷凶极恶的山贼也不敢跟朝廷作对,不敢抢天子的东西,多少条命都不够!
谁知听到传令兵的话,那江湖人竟然发出一声嗤笑,寒刀出鞘:“爷爷今天劫的就是你们。”
寒光闪过,鲜血迸溅,三匹快马脖颈断裂,传令兵跟着马身一起倒下,温热的马血洒了他们满身满脸。
“朝廷的狗崽子们,将怀中之物放下,饶你们一条性命。”
密集雨点唰拉拉落下,刀客张开手,齑粉顺着他松开的掌心落下,被汇聚的水流冲向了不知何方。
“还以为是真的金子做的金牌,没想到只是涂了层金粉的木头。”
“事已成,回去吧。”
“也不知这场雨要下到何时才能停息。”
斗笠上的水珠斜飞而出,几名看不清面目的江湖人身影已经再次消失在了视野中。
【高手!】
【关键时刻还是大侠们靠谱,给几位大侠点赞。】
【这下子垃圾皇帝得气死了,他生气我就开心,嘿嘿。】
观众们猜得没错,丘山抗旨已经让皇帝处于爆发的边缘,这会儿,江湖人又冒出来捣乱,劫走了催丘山回返的金牌。
饶是平时很能装的皇帝,也忍不住在御书房发了火,就连他最喜爱的那方砚台也不小心失手,和其他东西一起摔了个粉碎。
皇帝:……看着死不瞑目的砚台,脸更黑了。
皇帝拂袖,抬脚踹在大太监的身上撒气:“废物,全都是废物。”
大
太监不敢躲避,只得重重磕头重复道:“奴才有罪,奴才废物,奴才有罪。()”
等到踢累了,皇帝袖袍一挥,坐回了椅子上,呼出口气而后扬声:“来人,传朕旨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第十道金牌被拦截,那就发第十一道。
至于那些江湖草莽,等他稳固了朝堂再去料理!
介于传令兵不通武功,轻而易举让金牌被劫走,在赵桧的建议下,这次护送令牌的人中多了数名会武之人,都是朝廷豢养的武者。
少林佛家清净之地,宝殿内佛祖雕塑宝相庄严。
“笃、笃、笃。”
让人平心静气的规律木鱼声渐渐停止,身披袈裟的主持缓缓睁开眼:“阿弥陀佛,施主们久等了。”
最前方身披道袍,剑眉星目的道长也跟着道了声佛号,紧接着开门见山:
“不久前丐帮京城分舵传来消息,携带金牌的快马再次疾驰而出,不出两日,就会到达山脚。”
而再往前行进,以快马的速度,一日之内将会抵达黄河,也就意味着,第十一道金牌会被送往丘家军所在。
若是拦截金牌,两日后一行人马路过之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圆慧大师双手合十,又是道了声佛号:“盟主可是想好了,当真要介入其中与朝廷作对,若是就此收手,朝廷不一定会追究,但若是继续阻拦,便再无回头路。”
“若现在收手,我等回头了,待来日敌军南下,便是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圆慧大师难道反悔了?”
主持不急不慢地将拨动的念珠挂在手腕上,一直耸耷的眼皮抬起,年迈的双眼中不见丝毫浑浊,反而像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佛慈悲,亦有金刚怒目,只我少林传承至今,寺内还有无数沙弥,老衲不能以全寺僧侣的性命冒险。”
“大师,您……”白衣道长身后,有性急的江湖人当即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同伴及时制止。
道长没有开口,主持也没有解释,只是对着刚才对他怒目而视的年轻人平和一笑。
老僧缓缓脱下了手中的袈裟,将禅杖传给一旁的师弟:“今日起,圆通接管少林为少林主持,圆慧六根不净,今日叛离少林。”
圆慧高僧随着张道长一同离开了少林。
少林脚下的一座府邸中,六人同聚一堂。
第十、十一块金牌接连被江湖人拦下,护送金牌的一、二流武者尽数折戟沉沙,第十二块金牌再次送出,同时被丐帮消息网传入众人耳中的,是护送的人选。
显然,皇帝真的怒了,不管是为了朝廷的尊严,还是为了能以最快时间了结此事,朝廷都下了血本。
朝廷豢养的大内高手全部出动,九名高手兵分九路,从九条不同的路线携带第十二道金牌,前往丘家军所在宣读皇上旨意,如果丘家军抗旨不尊,他们身上甚至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九名大内高手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武功并不比张道长和圆慧大师差,因为各式
()各样原因,他们投靠了朝廷,被朝廷驱使。
而此刻房间内,劫掠金牌的联盟只有六名高手,以武当道长和少林圆慧大师为首,另外四人分别是背负银枪的高挑女侠,乃是江湖女侠的典范,一杆银枪震八荒不平事,她的身旁是腰间挂着长鞭,头顶银饰与毒蛛,苗疆打扮的五仙教圣女。
两女对面是两男子,一人身穿白衣面容俊朗潇洒,桌旁放着双锏,姓秦,据传是隋唐时期大将秦叔宝之后。
秦湛旁边之人则一身煞气,他身旁的巨斧刃上仿佛还沾染着不知名野兽的鲜血。
面庞上刻着流放罪人身份象征的鲍屠户沉声开口:“某家曾被贼人所害刻字流放边城,幸结识岳家,不在乎某过往,还让某与娘子结成夫妻。”
“这狗屁的朝廷某不在乎,某只想和娘子好好经营岳家传下的铺子。”
“若不是娘子让某来,某管他洪水滔天。”
“娘子还在家等某,你们若是连人都凑不齐,某正好回家和娘子恩爱。”
鲍屠户凶戾的面容一一扫过在座几人,最后落到了道长的身上。
还不等道长开口,一阵肉香传入众人鼻尖,窗户被人推开,一名老乞丐一边斯哈斯哈地吃着鸡腿,一边没个正形地跨坐在窗框上:
“哎呀,这么说来你家娘子倒是个明大义的,要是让你娘子知道屠户你临阵脱逃,回去怕不是要带着孩子和你和离哦。”
“老乞丐找死!”鲍屠户目光一厉,抬手握住了斧柄。
“啧啧,开个玩笑,好一个凶人嘞,老乞丐年纪大了,你娘子没教你尊老爱幼?好啦好啦,喏,人这不就来啦,别着急,等打完就让你回家老婆儿子热炕头。”
“哈哈哈,老叫花说的不错,爷爷俺乃白虎山黑风寨虎大王,听说你们这里有笔大买卖,大王俺就来了,快说说,那金牌如今到哪里了,爷爷这就去抢回来压寨。”
黑皮高个如同棕熊小山一般的汉子,扛着大锤一脚踹开了聚义厅的大门,施施然走入了大厅内,每踏出一步仿佛地面都要晃上一晃,显然也是名和屠户一般的重量级选手。
屠户和虎大王目光对上的刹那,两人眼中具迸射出一股战意,然而想到此行目的,很快又收敛了下去。
原本的六人在加上乞丐和虎大王,分头拦截,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人。
然而从清晨到正午,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到了出发的时候,最后一人却迟迟没有踪影,除了张道长和圆慧大师,其余几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虎大王焦虑地走来走去:“还来不来人了,俺最烦等来等去,实在不行直接出发吧,大不了俺一个人对上两个,赶在他们渡黄河前全都锤死不就行了。”
老乞丐肉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抬头摇摇看向远方。
“张道长?”年轻的秦琼后人忍不住担忧出声。
张道长眉头紧皱,江湖高手也就那么几人,来与不来都有各自的考量,不说此后会不会被朝廷报复,便是这番从大内高
手手中虎口夺食,也不是易事,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因此,哪怕有人不来他们也不会去责怪。
只是眼见着人手逐渐凑齐,就剩下最后一人,若是因为这一人的空缺让此番行动失败,终究不甘。
实在无法,也只好按照虎大王的说法,他们八人对战九人,总要试上一试。
“诸位……”
“呦,都在呢。”就在张道长也以为不会再有人前来,准备启动备选方案时,非男非女的诡异声音在房内响起。
八人齐齐向声音来源看去,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忽然现身的修长人影看着摆在桌面中央的地图:
“听闻你们知晓本教叛徒的行踪,那叛徒明日会出现在哪里,告诉本教主可好?”
说完,黑袍人像是才发现首位的两人,黑袍下发出一声嗤笑:“一个牛鼻子,一个大和尚,加上一屋子的三教九流,这组合倒是新奇。”
就连武当张道长和圆慧大师也微微一愣,不曾想最后一人,竟是凶名在外、喜怒不定的魔教教主修罗手。
不管如何,人齐了。
杯盏落地,武当张道长沉声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注),愿我等马到成功。”
虎大王挥舞手中大锤,嘿嘿笑道:“道长且放心,哪怕同归于尽,也不会叫朝廷鹰犬坏了丘山将军的大事。”
老乞丐仰头嘬了口空当的酒壶,摸着打狗棒摇头道:“老乞丐还没活够,这酒肉都也还没有尝够,黑大王也不用太高看了朝廷那群酒囊饭袋,老乞丐还等着打完仗去大王的山头骗吃骗喝呢。”
虎山大王憨里憨气地纠正:“你个老叫花,俺是虎大王不是黑大王!俺看这些人里数你最弱,你别死了,到时候来俺白虎山,俺给你养老。”
手持红缨枪的女侠率先飒爽转身:“诸位保重,愿他日还能与诸位相见!”
肩膀上盘着青蛇的五仙教圣女眸光清冷,对着一众人颔首后,运起轻功在紫蝶的簇拥下跟着远离。
紧接着,鲍屠户、秦湛也在抱拳后一一离去。
将众人聚集在此处的武当道长目送众人的身影远去,少林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张道长,老衲也先走一步。”
“大师保重。”
原地只剩下了武当张道长一人,张道长手握长剑,挽了个剑花,对着无人的周遭轻声道:
“贫道多嘴,教主当真不与贫道换个对手?”魔教教主功法以诡为主,然而他的对手是魔教原护法,对其路数必定有所了解,对上难免失去优势。
“牛鼻子知道多嘴还不闭上。”众人眼中行踪莫测,性情不定,本该最先离开的魔教教主闪现出身形,黑雾后喑哑乖张的声音传出:
“本教主此番前来只为清理门户,将叛教的左法王人头带回,若是给你换了,难道道长是准备加入我圣教不成?”
那叛徒了解他,反过来不也一样,牛鼻子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自己。
不等张道长开口,魔教教主又是一声嗤笑,声音跟着远去,最后落到张道长的耳中:
“道士可别死了,不然,没了你这正道的门面担当,天下武林便是唯我魔道独尊,只有一个声音,未免无趣了些。”
“保重!”对着声音远去的方向,张道长沉声道了两个字。
正魔不两立,然而魔教教主此番相助为的是天下人,不管过去未来,此时此刻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朋友,对于江湖人来说,这就够了。
缓缓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张道长踏步而出,他会赢,然后回到此处,等待远行的朋友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