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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与影片中陆凯一同叫出声来的,还有星际的观众。
观看影片的观众们虽然心里已有准备,知道桓导时不时会出其不意的“新型吓人”,但在看到影子的一瞬间,依旧有人被吓到。
屏幕中,陆凯反射性地发出了一声哀嚎,随后就闭上了嘴巴。
万楚航警惕地向四周左顾右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高教授几人一起围了上来,将跌坐在地上的陆凯扶了起来。
深呼出一口气,陆凯缓了缓剧烈跳动的心脏,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童佳佳气得一跺脚,压低声音:“陆凯,你是不是又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高教授:“咳咳。”
申浩然帮忙解释:“她的意思是又有人恶作剧被陆凯看见了。”
乌大军看到这几人又出状况,眼皮一跳,直接领着众人向着刚才陆凯看见影子的地方走去,拽着树上的布条,恶声道:
“就是这东西吓到了你,大惊小怪,不是说外面已经提倡什么不要相信封建迷信,你们这还知识分子呢,就这?”
“不过是树上挂着的一些布条,风一吹飘动了起来,至于今天说看到的什么鬼啊,飘过去的头发之类的,只是布条在风的带动下晃动产生的幻觉,不要自己吓自己。”
对于乌大军的嘲讽,几人面上都有些挂不住。
……
小山村的夜晚万籁俱寂,除了虫子的叫声,就再也听不到其他生物的声音,镜头在几个房间中快速闪过,各自房间中大家的状态也不一,高教授应该是胆子最大的,很快便已入睡。
申浩然有些认床,加上乌家村给他的感觉不是很好,直到现在依旧感到不怎么舒服,即便躺在据说是崭新的床铺上,他也辗转反侧难得有些失眠。
而另一边的房间中,万楚航则躺在床上进行每日睡觉前的身体锻炼:仰卧起坐。
最后一个房间里,白日里受到惊吓的童佳佳,即便有同伴们的安慰,也在乌大军的带领下亲眼看到了树上挂着的布条,确定可能是陆凯看错了,却依旧在闭上眼睛后忍不住胡思乱想。
月上中天,众人好不容易都陷入了浅眠。
然而——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院落中响起了水滴滴落的声音。
【哪里的水管漏了吗?大黑天的配上这声音好阴间啊。】
最先被水滴声吵醒的是本来睡觉就不安稳、发现自从来到乌家村之后身边怪事越来越多的男主。
迷迷糊糊睁开眼,下一瞬申浩然又狠狠地闭上。
之前关好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借着清冷的月光,一个面色苍白、双眼空洞、顺着眼眶有血泪流出的人影,正扒着窗框向着窗户内的申浩然看来。
【卧槽尼玛又来!】
【wtf?!呜呜呜,下次能不能给点提示和
准备?】
而申浩然不愧是铁头娃,即便全身已经冒了冷汗,下一秒他竟然还敢再次睁开眼,窗边的人影还在,不过……
申浩然在心里默念着八荣八耻、富强民主和谐、阿弥陀佛菩萨佛祖保佑、三清在上道祖保佑,小心翼翼下了地,手中握着个剪刀,亦步亦趋向着窗边靠近。
而随着申浩然的靠近,他和观众们一起看见了窗边站着的东西——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个纸扎人。
学霸申浩然这时候还不忘记扣一下自己掌握的民俗知识:“呆头呆脑的,嗯,没有眼睛,这种纸人一般都没有眼睛,按照民俗传统的说法是防止它们借由纸人的双眼观测到现世。”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申浩然在窗下看见了靠着纸人呼呼大睡的邋遢乞丐。
唇角抽了抽,申浩然抬手戳了戳老乞丐。
正视老乞丐迷迷糊糊的双眼,申浩然压低声音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偷来的?”
邋遢乞丐眨了眨眼,而后露出了个傻笑,明显他脑子不是那么好使。
申浩然无奈道:“这东西你要不拿走吧,要是让老师和同学起来之后看见,估计又得被吓到,你也别费心吓唬我们了,过了这几天我们肯定会离开。”
邋遢乞丐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打了个哈欠,忽然对着申浩然道:“饿。”
“额,你等等。”申浩然返回屋里,从背包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乞丐。
邋遢乞丐狼吞虎咽地吃完,拍拍屁股走了,看着留在原地的纸人,申浩然又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虽然不相信,但该害怕的时候还是会有恐惧的情绪,为了其他小伙伴们的心理健康,申浩然还是硬着头皮将窗边的纸人收到了柴房中。
重新回到房间,申浩然躺回床铺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他再次做起了梦。
一串串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窗扉与墙上贴满了鸳鸯双喜。
桌上红烛摇曳,喜庆的红光,映照出窗棂上精细雕刻的图案,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喜悦与期待。
洞房内挂满了绸缎与寓意美满的装饰,床铺之上,新娘身着华丽的嫁衣,头顶红盖头,端坐在床沿,手中轻握一柄绣有鸳鸯戏水的团扇,似羞涩又似期待地朝门而坐。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身上带着一丝酒气,同样身着大红新郎袍的男人迈步而入。
站在房屋中央,申浩然垂头,原来穿着新郎袍的是他自己,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做梦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一阵风吹开了窗户,烛光幽幽灭灭,光线晃动中,坐在床铺上的新娘忽然出声,娇滴滴的声音从红盖头下传来:
“夫君,该掀盖头了。”
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床铺的方向,手臂抬起,还不等申浩然将盖头摘下,窗外愈发变大的妖风忽然一吹,将盖头摘下。
随着绣着金边的正红盖头缓缓飘落。
头戴凤冠霞帔,面若桃花,眼含秋水的新娘抬头看向镜头的方向,温柔一笑,明眸皓齿。
“夫君,小翠等你很久了。”
【娘子,你好美。】
【这就是封面上的女主吗?我的天呐,动起来的模样比静态的照片还要美100倍。】
【小翠,村长要抢亲的结婚对象不就是小翠,要不,村长来抢我吧,虽然我是女孩子,但我也是个阴年阴月出生的小阴人。】
【我好像恋爱了……呃啊啊啊啊——】
下一秒红烛变白烛,窗上墙边双喜转眼染上大片的血珠。
小翠的脖颈突兀地向着肩膀一百八十度僵硬地歪倒,她的唇角还是带着那般温柔的浅笑,然而一双美眸却变成了诡异的、充满血丝的眼球,仿佛随时都要从眼眶爆出的模样,随着两个眼珠僵硬地咕噜噜360度旋转,一行血泪顺着眼眶流出。
紧接着耳框、鼻孔、唇角…….鬼新娘七窍流血的模样开屏暴击,让刚还喊着要恋爱要结婚的星际观众们险些撅过去,试求他们的心理阴影面积。
她还在问:
“夫君,小翠美嘛?”
美不美申浩然不知道,但他这会儿却在叫着“妈啊——”
在极度的惊吓与恐慌中,申浩然惊喘着从梦中惊醒。
【跪了,这位新娘……尼玛咋he啊?】
【桓导好像没说是圆满解决?】
【人鬼真的殊途,其实不he也行,苍天人抹泪。】
【哥,桓哥,别吓了,差不多行了,我,我,我现在有点不敢看下去了。】
男主不愧是男主,大心脏,在平复了心情之后,还敢回想之前梦境的种种细节。
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新娘的红盖头被掀开之后。
“这是冥婚吧?“
上学期期末论文写的就是冥婚方向的题材,他熟着呢。
很多地方都有着相当封建的习俗。
“新娘在新婚前死去,极容易成为孤魂野鬼、危害乡人,所以一些地方会为死去的年轻人配以冥婚,以安抚他们的怨气,属于时代的陋习,但是在一些小地方却屡见不鲜,难道是今天白天听到了婚礼这个熟悉的字眼,大脑又开始自己胡乱联想了?”
“我的脑,别闹啊,在这阴间地方,真给我吓死你也完蛋了!”
第二天的考察,因为昨夜接连从梦中惊醒,申浩然哈欠连天,其他几人虽然睡得也不是特别安稳,但比起申浩然却好了很多。
反正他们在村里闲逛的时候,也发现村中已经开始筹备村长口中说的接下来的婚礼。
张灯结彩,有人准备着红绸,有人准备着红喜。
不仅是祠堂,各家门前,整个村里都跟着挂满了红色,热闹非凡。
而见到这一抹红色,想到昨夜的梦境,申浩然的眼角不由得跟着抽搐。
高教授睡眠明显也受到了一些影响,眼下带着一抹掩饰不住的青黑,但是见状还是
有些激动起来,招呼着几个学生:“走,咱们过去看看,这是很难得的学习的机会。”
正好村长在指挥着村人于院墙上粘贴着一些剪纸,教授在村人警惕的目光中凑了过去,推了推眼镜,仔细地看起来,确定这剪纸上画的图案是他以前没有见过后,他愈发仔细地观看起来,然而越是看越是觉得,乱七八糟像小孩涂鸦的图案有些莫名的诡异。
动了动鼻子,他甚至还闻到了一股子有些浓郁的腥臭味儿。
“高教授,带着孩子们考察呢?”就在高教授努力回想是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的时候,村长的声音让他回神。
思路被打断,高教授:“是啊,不好意思,刚看见一些没见过的东西,有些入了神。”
村长笑呵呵道:“高教授看看这个横幅,算是我们地方一种十分古老的传统,外面现在很多地方操办的是更简洁的婚姻流程了,这是用朱砂绘制的梵语,祈求菩萨保佑新人喜得连理和早生贵子的意思。”
“这样吧,我带着教授和其余几位一起到处走走,有什么不明白的顺便给你们一起讲一讲我们村里的习俗。”
高教授说:“这不方便吧……”他刚才看见村长在主持事宜,怕打扰了对方。
“没什么不方便的。”村长爽朗地哈哈一笑:“而且我跟着你们,其他人也好安心地布置,不用担心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规矩。”
“也对也对。”
村长带着大家一路前进,随即来到了祠堂,里面的村人在热火朝天地布置着红绸缎带。
申浩然还看见不远处墙角中邋遢乞丐一闪而逝的身影,只不过这一回邋遢乞丐没有捉弄众人,而是像看见猫的老鼠一般靠着墙角快速地溜走。
稍微有些让申浩然在意的是,对方看见村长时脸上带着控制不住流露出的恐惧与紧张。
“小申同学,小申同学?”
“看什么呢?”
申浩然闻言回过神来:“啊,没看什么。”
村长笑眯眯关心地询问:“昨夜睡得还好吧?之前听大军说,你们似乎遇到了一些村民的捉弄,昨天晚上没有被人打扰吧?”
话到了嘴边申浩然不知为何忽然一转,挠着头含糊地应了一声:“还行,就是换了个新地方,有些认床。”
“呵呵,没事就好。”村长又笑了笑,看着通情达理极了:
“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情,几位随时可以来找我,既然有几位在这里,那就是重要的客人,对于客人不能怠慢了,尤其是有些村人有一些不好的举动,我提前代表他们向几位道歉,之后我会好好跟他们谈谈,约束好他们的。”
“谢谢村长。”众人齐声应答。
“不客气,分内之事,诸位住得舒心就好。”
是夜,申浩然再一次做起了梦,还是熟悉的婚房、熟悉的鬼新娘小翠。
梦做一遍是胡思乱想,连续两天晚上做相同的梦,就连细节都一样,那么就很说明问题了。
当
睁开眼再次对上窗旁站着的假人时(),?業??靟??????虎?
颌?橵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反正吓不死,就往死里吓呗?
走到窗边,果不其然邋遢乞丐还是睡在了老地方。
申浩然也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搭错了,忽然对着邋遢乞丐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你知道小翠吗?”
邋遢乞丐瞳孔皱缩,明显对小翠的名字有反应。
申浩然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很意外,对着乞丐再次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小翠吗?”
不成想邋遢乞丐忽然从地上蹦起来:“鬼,鬼,跑啊!”
发出一声尖叫,邋遢乞丐飞一般地翻墙离开。
片刻后隔壁屋子灯光亮起,明显是被乞丐刚才的声音给吵醒了,披着衣服的高教授和小伙伴们都出来观望。
高教授:“什么声音?”
万楚航也跟着询问:“浩然,你,你——”
然而他的声音却卡在了嗓子眼儿,他看见了申浩然窗户底下背对着他的纸扎人,倒吸一口冷气,嘴巴一张一合,然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高教授的目光在看向纸人后,也明显怔住了,片刻后强镇定下来,哆哆嗦嗦地上前两步。
看着邋遢乞丐又落下的东西,申浩然抬手扶额。
几分钟后包括童佳佳和陆凯在内,大半夜没了睡意的几个人重新汇聚在高教授的房间。
犹豫了片刻,申浩然还是将自己连续两晚做梦,梦见相同的诡异梦境,以及到了村之后就给他的种种不适,和自己从小体质特殊的事跟众人说了出来。
就连一向坚定教导学生们的高教授,这会儿也在听了申浩然的话后,陷入了难得的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万楚航再一次胆大心细地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浩然,你的意思是你做的那个梦,他,他和咱们在的这个地方有联系?”
“本来我也不确定,但现在想想,当时那个村长的样貌确实有一些熟悉,而村落的布局、邋遢乞丐的反应也像是侧面说明了什么。”
“本来我的记忆还有些模糊,现下梦中看见的场景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顿了顿申浩然的脸上也闪过一抹苍白:“咱们住的这间房,好像是……”
“是什么?”童佳佳急得都快哭了,不停地催促,申浩然又是那么吞吞吐吐,这更是让人心里不安。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申浩然才缓缓出声:“好像,好像就是梦境里那个名叫小翠的女鬼她们家。”
“啊——”
童佳佳和抱着她的陆凯同时发出了一声后知后觉的惊呼。
这会儿高教授也难得难堪地开口:“说来奇怪,按理说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应该也没有人打理才对,然而咱们刚到的时候,虽然有一些角落里有灰尘,但却可以随时拎包入住,看着像是时常有人出入的模样。”
“我之前也问过村人,只是听他们支支吾吾的,只说这里的主人不在了,让咱们放心住。”
()陆凯的声音带着颤抖:“所以说咱们之前遇到的事儿,有、有、有可能是真的。”
“别自己吓自己。”末了,高教授也只能干巴巴说出这么一句。
然而对这几个学生来说,这安慰一点实质性效果都没有,但凡像以前一样教授您多说几句呢。
想到什么,童佳佳忽然转头看向申浩然,不确定的地询问:“那,那位小翠,住在哪间房你还记得吗?”
毕竟几人里只有童佳佳是个女孩儿,她现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甚至已经联想到红盖头后的脸变成了自己的,要不怎么说有时候脑补能吓死人呢?
回忆了片刻,申浩然开口:“不,不是你的。”还不等童佳佳松口气,就听申浩然结结巴巴道:“好,好像是我住的那里。”
不知怎的,最后几人一起来到了申浩然的房间,至于要干什么,几人其实之前也没想好。
最后还是高教授提议:“大家帮申浩然再重新检查一下吧。”
就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能做的了,就算要走,至少也得等到天亮。
听到自家教授嘴里有了离开的意思,几个害怕的年轻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也在屋子里快速检查起来,不管怎么样,申浩然今晚是不可能在这屋子里睡了,大不了去和万楚航挤一晚了。
只是就算不住人了,检查一遍,不仅能安申浩然的心,也能让他们自己舒服一点。
甚至于这会儿所有人都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查出来什么东西。
结果越是这么想,事情的发展越是与众人的祈祷产生冲突。
胆大心细的万楚航再次立功,他发现申浩然躺着的床铺下头地板竟然是块暗门,众人合力将床铺搬走,又将铁板拉开,发现了一条不知通向何方幽深不见底的暗道。
下去看看还是不下去,这又成了一个问题,然而人类在抱着恐惧心理的同时,常常又伴随着某些跃跃欲试的巨大好奇心。
毕竟出现了暗道,不下去真的不能安心。
在众人手持的悠悠烛光的映照下,暗道倒是没有什么机关,然而散落一路的纸人、钱币以及绘制在黄符上让人不安的诡异图案,却让众人的面色愈发不安。
无他,黄符上的图案莫名眼熟,白日里高教授他们还看见过,当时村长的解释是他们本地特有的民俗。
尽头是一个宽阔的地下空间,站在空间的入口,几人就再也抬不动脚步。
整个空间阴冷潮湿,尤其骇人的是充满整个地面的、干涸的暗红色染料绘制的、仿佛封印一般的图文。
腐朽刺鼻的腥味儿刺激着感官,空间角落里堆放着的类似犬类动物的骸骨,不难让人猜测红色的染料应该就是它们的血迹。
而在层层叠叠的圆形符咒最中央,静静屹立着的是一口黑深深的棺材。
无数锁链密密麻麻将其捆绑,延伸到各个方位,同样贴满了之前众人看到的了黄色符文。
更多的斑驳符文此刻已经飘落在地面。
忽然,没有任何通风口的暗道里吹起了冰冷潮湿的风,墙壁凹槽里,数盏幽幽绵绵的青蓝色烛火也跟着亮起,将整个地下室照亮。
“沙拉拉拉拉。”锁链碰撞发出让人不安的声响。
几分钟后,五人重新跑回地面上,重新扣好的地板仿佛将地下刚才所见的诡异一幕全部隔绝在了人世之外,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他们的心理安慰。
“教授,咱们还要等到明天早上吗?”
“不等了,我去拿好东西,咱们立刻就走。”
每个人敢保证自己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只是当他们一行五人冲出小院的时候,却发现小院外灯火辉煌,村长带着一应村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村长笑眯眯地问:“这大半夜的,高教授又要带着同学们去哪里考察呀?”
五人的面色瞬变,村长之前一直温和的面容此刻在他们眼中却是那么的阴冷。
高教授嘴巴张张了张:“我,我接到消息,家里出了些变故,所以考察提前结束,我准备带着学生们离开,这段时间打扰了。”
“高教授的求学之心还不够深啊!”老村长的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继续带着那副笑盈盈模样:“家里的变故有什么要紧的,我们这里可是马上就要举办婚事与祭典,高教授难道不应该带着学生们留下一起,珍惜这个宝贵的学习机会吗?”
“不,不了,真的有事,这段时间多有打扰,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高教授打着哈哈就想带着学生们往前走,谁知他们刚迈了几步,锄头就在旁边落了下来,村长又笑着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你们是谁?”
“老实在这里待着,等到祭典结束,自然就没有人管你们了。”
童佳佳脏话险些脱口而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没有法律法规了?要是我们在这里出了意外,我们的家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意外?小同学你自己也说了是意外,你们不听我们村人的劝阻,执意去后山上采风,脚滑失足跌落山崖,自己出了事,怎么还能怪我们呢?”
童佳佳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是还不等她补救,村长脸上的笑意就收了起来,乌村村长面容更加阴鸷,冷声道:“刚才的动静果然是你们闹出来的,本来还想多留你们几天,竟然看到了地下室的东西。”
村长一挥手,村人们一拥而上,为了以防万一,肯定是要将这些人都抓起来的。
免得再出现什么意外。
“把人都看好了。”
尤其是申浩然,被单独与其他人隔离起来,关押在一个屋子里,门外各个方向都有人看守。
高教授他们四人则被关在了柴房里,束缚着双脚双手,乌家村的人甚至都不准备给他们水和饭,明显是已经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待将他们口中重要的祭祀完成,再回来料理几人。
几人尝试过逃脱,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漫长的煎熬中,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柴房里的高教授四人忽然听到了外面张灯结彩、欢天喜地的吹拉弹唱声。
作为民俗专业的老师和学生,他们自然听出来了:那是经典的喜乐,一般用于红事儿中吹奏的。
然而本该欢快迎新曲,此刻听到他们的耳中却是那么的讽刺与阴间。
而且比起他们自己的安危,他们更担心一直未曾露面的同伴。
通过之前看守他们的村人的交谈,他们也知晓了申浩然因为八字和体质原因一眼被老村长看中,将代替他们本身的乌家村人,去和之前他们住的院子里,地下室里封印的鬼新娘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