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萦有点疑惑为什么“同事”还要加这么多语气肯定词,就好像显得很心虚似的……
“你在哪里遇到了他?”南音询问,“他让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赤萦深呼吸了一下,像是要将肺部郁积的空气和心中残存的疑惑都挤压出去,她不急不缓地道:“在路标344附近,距离这里还挺远的。”
她命令手下抄了罕有人迹的近路,开了动力最大的车,一路将油门踩到了底,紧赶慢赶才终于来到了这里,尽管如此,距离她出发也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我们不是偶然遇见,”赤萦道,“是他去找我的……”
她将自己的遭遇对南音讲述了一遍,并不非常详尽,但是封鸢强调过的那几个关键点却都特意提及,譬如“堕落使徒”,赤萦无法理解这个词语所蕴含的意思,她只知道自己似乎丧失了一段记忆,那个叫封鸢大的调查员告诉她,她的意识被侵占过,至于后来的事情,她只能记得自己和封鸢的谈话了。
“堕落使徒?”南音的声音有轻微的变调,“确定?”
“嗯……”赤萦点头,“他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物吗?”南音往前走了一步,距离赤萦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她的灵性感知在赤萦的身体周围徘徊,并未发现什么堕落、污秽的痕迹。
要知道,普通人一旦直视堕落使徒的本体,轻则产生幻觉,出现眩晕、意识不清等症状,重则直接遭受污染,这视灵感高低而定。正是因此他们在传播自身所信仰的“苍白之夜”时才会用报死鸟来向普通信徒传递信息,南音曾在神秘学通识的进修课程上听学院的老师讲过,堕落使徒是某个古老种族发生异变后的产物,至于发生了何种异变,那属于禁忌知识,并不向普通觉醒者公开。
赤萦仔细回想,只觉得那段记忆混沌而杂乱,似乎有大片大片的颜料在脑海中泼溅开,一层层鲜红黄绿覆盖上去,最后却混合出了焦油一般乌黑黏腻的色彩,缓缓流淌、蔓延……即将侵蚀她的思绪。
“我,应该没有,”她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我总觉得我脑子很乱。”
很奇怪,她在和封鸢交谈时并没有出现这种感觉,而且刚才来的路上也没有,可是刚才,当她根据面前这位调查员的询问展开回忆时,却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挨了一枪,麻木的钝痛和不解的困惑同时涌现,将她淹没。
南音收回了灵性感知,她大概知道封鸢让这位巨人族长特地来观测站的原因了,幸运的是她的灵感应该属于偏低的那一拨人,所以并未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女士,你需要接受专业的治疗,”南音严肃地道,“请跟我进去一趟。”
“进去?”赤萦皱眉,“进去哪儿?”
“你们部族有神师存在,你应该对此并不陌生,”南音解释道,“调查员与你们的神师一样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我们有专业的医生来为你检
查和治疗。”
赤萦恍然道:“就是驱邪,是吧?”
南音微微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赤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卡车,在南音和她对话开始,她的卫队成员就已经纷纷离开了车子,在不远处警戒着,南音看见了,却并没有说什么……赤萦又不自觉看了看眼前的人类女人,如果她是神师的话,自己带多少卫队都作用不大,而且听她的意思,他们这里还不止一个神师。
“我还有带两个人过来,呃……一个人和一具尸体。”赤萦说道,“这也是那个叫封鸢的小伙子让我带过来给你们的,他说你们可能用得到。”
她说着,回头招呼了一声:“把那两个人弄出来!”
卫队成员连忙将“昏迷”的都格和毒蝎帮的野人大汉带了过来,都格躺在一张简陋担架上,而大汉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一团棉布。
“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神师?”南音的目光落在都格僵硬的躯体上,眼睛微微一眯。
从她的眼睛所摄取到的信息看,这人似乎还活着,胸腔微微起伏,尚存一丝气息,可是她的灵性感知却在他身上连一丝“灵”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也就是说,他不仅是一具尸体,而且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连“灵”都消散了。
“幻术吗……”
南音呢喃道,她走到担架跟前,手掌微抬,用古精灵语念出了一个在场众人都听不懂的词语,随后手掌下压。
似乎有看不见的无形波动弥漫,伴随着她缓慢下压的动作,担架上那人仿佛脱去了一层皮壳,像是蜕皮的蛇,属于正常人的肤色逐渐消失,他属于活人的气息消失不见,他的脸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在这一瞬间染上了青黑,一个一个灰白的斑点浮现,腐烂的恶臭弥漫。
原本站在都格身旁的两个卫队成员顿时惊得后退几步,赤萦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这——”
“没事,他已经死了。”南音抬手在空中虚敲了两下,似乎面前有一道看不见的门。
接着,荒漠的夜色如涟漪一般晃漾,无形的屏障掀开一条缝隙,显露出不为人知的内里——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入口,光滑的钢铁材质,足以容得下一辆重型卡车通行。
“把车开进去,然后跟我走。”南音一指赤萦身后的几个卫队成员,“接触过这具尸体的所有人,都得做基础净化。”
……
“活的那个暂时关押在警卫室,死的那个也用密封尸袋装起来了,得送回中心城总部解剖,我们这么没这个条件。”观测站站长边走边对南音道。
“那位赤萦族长,我已经让人带她去了柳医生那里,没什么大问题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过去和她继续谈话……其余的巨人也都去净化室了。”
“好的,”南音点了点头,“麻烦您了。”
虽然观测站站长的职级还没有她高,但对方年纪比她爹还要长一些,也是一线退下来的外勤调查员,南音对他很是尊敬。
告别了观测站站长,南音径自去了医疗室,不出站长所预料,赤萦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受到堕落使徒影响,精神体残留了一些污染烙印,这些印记就算不特意清除,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自然消失,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会受到一些影响,包括但不限于做噩梦、出现幻觉等症状。
“已经没事了,()”?????厐?“恏?h?豔祙????????彧葶佥?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说着,咕哝了一句:“我的天,她可真高,都快能裁两个我了……”
柳医生身高大概一米六,在普通人里不算高但也不算矮,可是在接近两米四的赤萦面前就好像个小矮人。
“没有这么夸张吧?医生,”赤萦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最多一个半。”
南音和旁边的小护士都没忍住笑出了声,柳医生无奈地摊了摊手掌,和小护士一起离开了诊疗室,暂时将这里留给了南音和赤萦。
“看起来的状态比刚才好了很多。”南音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是的,那位医生非常……专业,”赤萦说了一个她平时不太会用到的词语,目光缓缓打量着一尘不染的诊疗室,道,“老实说,我从来想到,荒漠之中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这是必要的,”南音简短地道,“荒漠中很容易发生异常事件,我们必须在第一时间处理,免得它们危害到你们。”
赤萦的神情有些复杂:“我以为,我们距离城市很远……”
“只是看起来很远而已。”南音一语双关地说道。
赤萦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道:“我刚才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我应该是在见过都格之后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医生说我可能被什么秘术影响了,这段时间里我完全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直到你们那位同事出现……”
她正要继续讲述下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音的灵感微有触动,在诊疗室虚掩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便起身回首,柳医生探头进来,道:“局长和那个叫言不栩的年轻人回来了。”
她话音未落,赫里的声音便出现在了她身后:“小刘说有巨人族的族长过来?”
小刘是观测站的站长,虽然站长已经有将近六十岁,可是任何人在赫里女士跟前,都是晚辈。
“您已经做完基础净化了?”柳医生惊讶道。
“那玩意对我没什么作用,”赫里径自走进了诊疗室里,赤萦见有陌生人进来也跟着站了起来,赫里脚步一停,“嚯,真高,还是坐下吧,请坐。”
“您没事吧?”南音见赫里和言不栩与出发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不禁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我能有什么事……”赫里摆了摆手,看到诊疗室墙上的挂钟,低声对言不栩道,“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转而对南音解释道:“那个遗迹内部和外面的时间流速不太一样。”
“原来如此。”南音点了点头,指着赤萦道,“这是巨人族群的赤萦族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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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言不栩忽然开口道:“封鸢没回来?”
赤萦犹豫了一下,回道:“我问过他,他说,他们要去找人。”
刚才他言不栩已经从南音口中得知了伽罗的离奇失踪,他眉头微皱,转身就要离开诊疗室,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折了回来:“先说说怎么回事。”
……
伽罗被两个面具人推着往前,一直沿着那条石板路深入地下,伽罗越走越是心惊,这庞大的、沉入地下的建筑超乎了她的认知与想象,她无法形容这里的恢弘、古朴与阴森诡谲,不论是宽阔的石板道路,还是两侧墙壁内的大厅与石柱,又或者是被摇曳火光所映照着的,墙壁与石柱上的古老文字,这就像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世界。
面具人最后带着她来到了石板走廊尽头的一间大厅内,这里燃烧着幽微的蜡烛,墙壁的角落里散发出点点蓝光,那是一种会发光的苔藓。
伽罗不知道这种植物在荒漠之外的其他地方是否存在,至少她在荒漠中没有见过,荒漠里能存活的动物与植物非常少,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刚才从山壁外面进来,她甚至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荒漠。
“伽罗,你终于愿意回来了。”
她的身后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伽罗遏制住马上回头的冲动,像以往那样故意反应慢了一拍,才转过身去,道:“老师?”
她的眼瞳里倒映出艾灵的模样。
在伽罗不算清晰的记忆中,艾灵是一个身姿优美,眉眼细腻的女人,在她失明前,在多年以前,她不算高,没有超过两米,这在巨人中甚至要被说是“发育不良”,但是却没人觉得艾灵不美丽,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荒漠人所没有的气质,非要形容的话,那是如同水流一般的涓涓细致与温柔。
可是现在的艾灵却与伽罗记忆之中的女人相去甚远。
她消瘦,阴郁,两颊凹陷,大厅墙壁上火把的阴影盛在其中,让她的面容愈发苍白诡谲,好像常年徘徊于地下的鬼影。
伽罗让自己脸上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知道这可能有些过分夸张,但是她必须这样才能掩饰住自己真正的情绪:“艾灵老师,怎么……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要带我来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但是至少此刻惊讶的情绪是真切的,因为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本来想让你最后再回家一趟,没想到你却自己跑了。”艾灵似乎有些惋惜地道,“只好用了这种办法将你叫回来……伽罗,你不会怪我吧?”
“不,不会,可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伽罗磕磕巴巴地道。
“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艾灵转过身去,示意那两个面具将伽罗带走,他们跟着艾灵出了大厅,继续往通道深处走去,伽罗竭力想看清楚这通道的尽头有什么,可是她只
()看到一团被火光照耀的、模糊的黑暗,仿佛一个巨大的茧,要将那些微弱的光线吞食。
他们来到了那个“茧”跟前。
伽罗这才发现,这是两道半敞开的厚重石门,那石门是如此高阔,哪怕四周有风灯与火把照耀,也几乎看不见顶部的轮廓。
他们走进了那扇门内部,伽罗看见了一座占地面积足有几十平米的高台。
梯形,四周各有台阶与石柱,如果言不栩在这里,一眼就可以认出来,这与他和赫里在地下遗迹中所见的祭台一般无二,只是这座祭台更高更大,犹如一座盘踞于地下的,没有尖顶的金字塔。
而高台的角落燃烧起照明的火把,只是那火焰不知为何,竟然青蓝色,映照得周围影影绰绰,仿佛一切都笼罩上了一层幽邃的雾气,而那雾气暗影之中,似乎有人影幢幢,又似乎,有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
艾灵面朝着高台,忽然开口道:“伽罗,你知道为什么,部族里这么多神师,只有我和你能成为占卜师吗?”
“不知道。”伽罗微微摇头,她勉力想要看清楚那青蓝光影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艾灵转身过身来,伸手牵住了伽罗的手腕,柔声道:“来。”
伽罗这才发现身后的面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而艾灵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腕骨,带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高台的另外一边。
这时候,伽罗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轻咦,这来自她手腕上的CPU。
伽罗害怕CPU被正在捏着自己手腕的艾灵发现,便在脑海中叮嘱道:“小鱼,你先不要说话。”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手腕一松,捆束在她手腕上的绳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不见了,艾灵牵着她的手放在了高台上的侧面,声音轻而缥缈地道:“摸一摸,这是什么?”
在她开口之前伽罗就已经看见了石台侧壁的文字,那是兰诃语,是她们占卜时候才会用到的语言!
“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
艾灵侧首,依旧望向了高台,那台子深处掩映在一片迷蒙的火光之中,那些青蓝色如雾气一般的火光倒映在她的眼底,像是一道薄纱遮蔽了她的视线,在这一刻,伽罗觉得她好像和自己一样,也失明了,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她继续说道:“其实不是每一次占卜都真实有效,只有使用这种语言书写的占卜用语才是有效的,而其他的……不管是古代巨人语、精灵语,还是厄尔多尼斯语,都没有用,它们都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艾灵忽然回过头来,她消瘦的脸颊上被阴影所覆盖,她迷蒙的眼睛中仿佛燃起了火焰,她紧紧地抓住伽罗的手臂,道:“因为这种语言指向另外一个神明,一个……邪神,是祂在回应我们的占卜!而我们的主,我们的女神,祂已经无法再回应我们了!
“祂死了!”
……
安河部。
“族长还没没有从古道部回来
?”
这一下午时间,罗群已经问了卫队长五、六次相同的问题。虽然两族合并是他的部族并入了安河的部族,但其实他在部族里的地位仍然不低,基本相当于副首领,尤其安河不在的时候,族内的大小事务都是他来决断。
“是……”卫队长皱眉道,“您派去古道部询问的人也还没回来。”
“古道这个老东西,到底想做什么……”罗群低声咒骂道,自从妮兰莫名其妙死在古道部之后,他就已经把古道当成了自己的仇敌。
一直到夜晚降临之后很久,安河才从古道部安然返回,但是他带回来了一个令人费解的消息:
“他们说,要我们改变迁徙的终点,去三刀崖。”
……
“也就是说,他们先去了青垣岭的集市,然后再去找了你?”言不栩挑眉问道。
不等赤萦说完,言不栩就已经猜到了封鸢和阿伊格的基本动线,沉吟道:“毒蝎帮背后的人指使者大概率是艾灵,可是白夜信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本来以为,”他嗤笑一声,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对赫里道,“这应该是放逐者的故事。”
“这确实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赫里微微点头,对南音道,“你马上回一趟中心城,让他们派人过来,一旦牵涉到堕落使徒,现在这点人根本不够用,更何况还有一个艾灵……这个女人,恐怕早就成了邪神信徒。”
再联想到地下遗迹的壁画、突然往深山而去的迁徙……以及那些至今没有返回的觉醒者,她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南音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封鸢他们,去了三刀崖?”言不栩转而问道。
“我不知道。”赤萦摇了摇头,“我来这边的时候他还没有走,但是我听他的意思,应该是要去三刀崖……”
言不栩点了下头,转身就要离开。
赫里连忙叫了他一声:“你干什么去?”
“我去一趟毒蝎帮。”他说着,又微微回过头来,“赤萦族长带回来的那个毒蝎帮的人借我用一用。”
赫里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言不栩轻笑,玩味地道:“或许,我能通过他找到毒蝎帮背后那个面具人?”
赫里很想说一句“你别乱来”,就算他不加“或许”这个前置条件赫里也知道他能找出面具人来,只是用到的办法恐怕不是那么光彩。
可是言不栩不是神秘事务局的调查员,他是个无所顾忌、肆意妄为的家伙,尤其是,这个人还拥有无可比拟的力量。
有时候他就像是一枚不安分的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砰”一声炸开。
“然后呢?”赫里换了个方式询问,“你找到那个面具人后要做什么。”
“问他艾灵到底在什么地方,然后去找封鸢。
“我如果就这么过去找他,告诉他艾灵可能已经是邪神信徒,大概要策划一场大规模的献祭,但是我却不知道祭坛的准确位置的话……”
言不栩耸了耸肩:“他估计会说我是废物。”
赫里:“……”
言不栩的身影一闪消失不见,赤萦从赫里身旁探出头,问道:“怎么,那个叫封鸢的小伙子是他领导啊?”
赫里抱起手臂,嘀咕道:“我倒希望是……谁来管管他啊?”
……
“我们还不走吗?”驾驶坐上的阿伊格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他一会儿看看车窗外,一会儿又看看封鸢,仿佛屁股底下生了刺。
而封鸢安然不动地坐在副驾驶上,车窗外赤萦部的篝火映照在车玻璃上,仿佛在他的侧脸上打了一层阴影暗光,让他看起来仿佛一座雕塑。
他没有回答阿伊格,而是在心中地问道:“你确定?”
“嗯,”CPU难听的声音笃定道,“我不会感应错,这里就是一个梦境……自从我和伽罗走进那条地底通道,就已经进到了梦境里。”
“我们现在过去。”封鸢说道,“你保护好伽罗。”
他说着,抬手按住了阿伊格的肩膀,两人的身影就此消失,破旧的越野车窗上,篝火的倒影依旧熊熊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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