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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城?”叶孤城兄妹纷纷惊讶的表情看着项凌天,完全不明白他此举有何目的。
项凌天点了点头:“对,炎城!”
叶孤城犯着嘀咕:“炎城距离此地数百里,即便连夜加急也要数天,况且陛下给我的时间着实有限!难道你是想直接将晴儿送进宫?”
项凌天摇了摇头:“不是。你们去了就知道,我们现在去,明天清晨便可以赶回来,如果到时候你还是坚持送小姐进皇宫换取王爷性命,我也不便勉强。但如果你们不去,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带小姐走。谁也不行!”
项凌天的言语很果断,态度很坚决,丝毫不给任何人反驳的余地,而脸上也是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叶孤城兄妹相视看了一眼,倒是叶孤晴显得有些担忧。
叶孤城回道:“那行,既然二弟如此说,我也不便勉强。那我们就去一趟吧!但明天清晨赶回来,恐怕不行,毕竟时间太短。”
“放心吧,从悬崖上掉下去之后,我早已不是凡人之躯了。”项凌天说完便朝着府外走去,留着两人还在回味他此话的含义。
当叶孤城朝着仆人吩咐半会儿后,便和叶孤晴走出府外,在一处小巷子里同项凌天集合。
项凌天内心犯着嘀咕,他自己站在剑身凡人皆看不见,但是不懂法术的他们站在剑身,如果凡人见到,那定然会引起轰动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愁思片刻,项凌天依然决定冒险一试。
只见他微闭双目,用手朝前方一指,手中的青龙渊顿时变得硕大。
两人见状,惊讶的用手捂住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
项凌天没等他们俩回神,便用手朝着两人指去,蓝色光芒将两人的身体慢慢浮起,直到两人在剑身之上站稳。
“待会飞跃之时,速度相当之快,你们毕竟是凡人之躯,我只能用光团保护你们,但你们一定要闭目,集中精神,万不可分心更不可向下看,以免受到惊吓。”项凌天腾空一跃,站在剑身最前面,向身后两人吩咐道。
叶孤晴站在中间,叶孤城则站在最后,项凌天见叶孤晴木讷站着,言道:“小姐,你牢牢抓住我的衣服,大哥则护着小姐。”
两人闻听,连连照做。
项凌天用手朝空一指,青龙渊一跃而上,飞跃于天际之上。
云朵,晚霞,微风,剑身的三人,极像一副美好的画卷。
当项凌天站在剑身低头看着地面之时,心里清楚已经到达了炎城地界,这是他这两年来第一次在踏入炎城,内心别有一番滋味。
项凌天将手朝下一指,青龙渊也瞬时朝下飞去,悬在半空之中。
见街道之上人群繁多,项凌天怕引起恐慌,在半空中嘴角默默念着,将两手张开,用蓝色气团将两人牢牢包围,内心暗想道,不知道这有没用,希望百姓看不到。
虽说青龙渊直立飞跃,速度相当之快,半空虽说不高,但也绝对不低。
“你们可以睁开双目了。”项凌天朝着身后两人言道。
叶孤城睁开双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在半空之中飞跃。
而叶孤晴睁开双目时,脸上既有担忧,也有激动。
项凌天看了看,决定在先祖庙旁的小巷口停下,主要是那小巷口一直无人行走,狭窄不已。
到达先祖庙时,因为临近黄昏时刻,庙内的百姓非常之少,项凌天用光团将两人移到地面上,自己一跃而下收起了青龙渊。
叶孤城看着这陌生的地方,连连问道:“这里是哪?”
“这里是与我渊源极深的炎城!”项凌天回道,随之对着两人向先祖庙一指:“你们在这先祖庙等我,我必须得去办一件事。”
“你之前不都是凡人,怎么突然之间……”叶孤晴问道。
项凌天知道她内心的疑惑,看了看两人,笑言:“如今我不在是凡人。其中之事待以后闲暇之时,我在向你们两位解释。”
不等两人开口,项凌天继而乘青龙渊一跃前进,一瞬间便消失在两人眼光之中。
项凌天此刻只想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便是姑父姑母护国天王府。
护国天王府坐落在大炎东门处,离皇宫较近。
当项凌天从宝剑上跳下时,看着护国天王府的匾额,一种心酸之感席卷于身。
两年了,两年了,我终于回来了。项凌天自言自语说着此话,但此话中怨念极深。
护国天王府非常气派,不仅有数十位侍卫在正门把守,而且那雕绘的图纹也是相当精美,栩栩如生。
“站住。”一名侍卫拦住项凌天,厉言问道。
项凌天斜视双目,从龙吟紫金袍的袖口掏出绝罗刀,朝着那侍卫言道:“你将此刀拿着,去通报护国天王,此刀是他曾经赠送于我,他见到此刀,定然会知道我是谁。”
侍卫不敢怠慢,观察了一会儿项凌天,见他衣领直立,看不到嘴唇,只见到那双有神的凤眼,从项凌天手中接过绝罗刀,言道:“你在此等候片刻,我现在就进去通报。”
“有劳!”
当侍卫出来时,护国天王陶仲也跟着走了出来。
项凌天见陶仲没有身着那身威风凛凛的铠甲,而是身着灰色长袍,身体依旧健硕,面容依旧黝黑。只不过沧桑了不少。
陶仲看了看站在府外的项凌天,加快了脚步,当走到项凌天跟前时,见他原本乌黑的长发变成如今微卷的银白发,一脸心酸,半会才咬着嘴唇说出:“孩子,你…”
陶仲带着哭腔的话语让项凌天眼眶瞬间红润,他连忙握着陶仲的双臂:“是我,是我!”
项凌天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毕竟担心身旁的侍卫听见。
陶仲嘴唇颤抖:“好…好!快…快跟我进府。”
项凌天点了点头,陶仲一直紧握项凌天的手臂,内心喜悦难以言表。
两人快步走到府中大堂内,陶仲朝着下人们吩咐道:“你们全部下去吧,快去同胞夫人,让夫人来大堂!”
仆人闻声告退。
见仆人们全部下去,项凌天连忙下跪:“凌天拜见姑父!”
“起来,孩子快起来!”陶仲连忙扶起项凌天,仔细打量着,随之大笑起来:“哈哈…太好了,见到孩子你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王爷泉下有知定然比我这个姑父更加高兴!”
“托姑父鸿福,如果没有姑父当年的搭救,恐怕凌天早已与爹娘团聚。姑父对凌天的大恩大德,凌天没齿难忘。”
陶仲笑着摆了摆手:“孩子,只要你健康,平安,就是对你姑母,对姑父最大的报答。”陶仲说完,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停止,连连吩咐道:“快坐,快坐。你姑姑要是见到你,定然会很高兴,这两载你姑姑时常提起你。”
两人端详而坐,项凌天向陶仲说了这两年的种种遭遇。
“这么急让我过来有何事、不会去房间说,偏要到这大堂。”一声抱怨的言语从大堂外传到两人耳旁。
只见项凌天嘴角微笑,连连起身。
进入大堂的正是傅馨公主,只不过傅馨在眼下已经是长公主,其意思表示自己是皇帝的亲姑姑,而只有在世的皇帝女儿才能称之为公主。
傅馨长公主依旧打扮的雍容华贵,头上所戴宝钗相当耀眼,但岁月却没有绕过任何一个凡人,尽管傅馨长公主用上等服饰,上等胭脂来刻意装饰,但脸上也是略显老态。
“陶仲!这么急让本公主过来,何事?”傅馨长公主没有瞧项凌天一眼,而是瞪眼问向陶仲,在她心中一般有客人到,定然是朝廷的官员,而她本就不喜欢朝廷琐事,更不愿意搭理朝廷之人。
“你快看看他是谁?”陶仲兴奋的向傅馨指了指项凌天。
项凌天咬着嘴唇,眼眶红润,站着纹丝不动。
傅馨这才扭头打量项凌天,当他认真打量项凌天时,从起初不耐烦的神情转变成诧异惊讶。
“凌…凌儿?”傅馨激动说道。
项凌天点了点头,再次跪下,带着哭腔说道:“我是凌儿,姑姑!”
傅馨笑中带泪,一时间不知所措,一会儿用手摸着项凌天的脸蛋,一会儿看向陶仲,泣道:“他真是凌儿,他是我王兄的孩子,他没死。凌儿…没…死。”
傅馨说到此处已经泪流满脸,紧紧的搂着跪在地上的项凌天,大哭起来,这种哭声包涵了很多情感,有心酸,有无奈,有激动,也有久别重逢后的喜悦感。
陶仲身经百战,从未掉过眼泪,但见两人的相拥而泣,自己也被感染,只见他扭过身快速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凌儿,你起来。你起来。让姑姑好好看看你。”傅馨带着哭腔将项凌天扶起,从上至下认真看着项凌天。
“孩儿无时无刻不再记掛姑父和姑姑,见您二位身体康健,孩儿也就放心了。”项凌天言道。
傅馨摸着项凌天的头,喜悦言道:“傻孩子,这两载姑姑也是无时无刻的在牵挂着你,害怕你出意外,害怕你吃不饱,害怕你被受人欺骗,害怕你穿不暖,害怕……”傅馨激动说着,看着项凌天古怪的服饰,好奇问道:“你这服饰从何而来,姑姑从未见过。”
“这是一位高人赠与我的,危难之中或许这服饰能让我逢凶化吉。”
听项凌天如此一说,傅馨也不好再问:“不管这些,只要你平安,一切都已然不重要。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吧。”
“孩儿没吃苦,而且也已经习惯了,毕竟爹娘去世之后,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来独立承担和面对。”项凌天说完,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陶仲,愧疚问道:“姑父,那次你私自放走我,没有给你带来灾难吧?”
“哈哈,怎么会呢?姑父我这些事情还是能够平息的。”陶仲宽慰回道:“我曾经上书皇上,让陛下赦免于你,但是朝中耿牧从中作梗,陛下也丝毫听不进去。”
“别提这个昏君。”傅馨厉声言道,似乎有一肚子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