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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甜,上面写的是什么?俄语吗?”
“你指的这部分是成分表,”楚听乌给常一乐分过巧克力后,又把包装盒递给常一欣,“我过年时候收到的。”
新年的气氛虽然已经散去,但家里的年货都还没有吃完。
这盒巧克力糖的确是楚听乌过年收到的“年货”,是张老师的俄国老友上门拜访,得知她家里有了个“小孩”,便特地……在本地的进口商店里买了俄国巧克力过来,硬是塞给楚听乌的。
——这牌子他们吃过,好吃。
这家人是全家来华国旅游,不过楚听乌当天踩着滑板回去时,只有那位叫做纳西莎的老太太还在,她家的小辈们把她送过来,就自己去逛落凤城了。
最后,楚听乌,张老师,梅姨,还有纳西莎,四个人凑了一桌麻将,打到零点才散。
打牌期间,楚听乌不仅锻炼了口语,还顺带丰富并更新了一波现在流行的俄语脏话词库。
返校这段时间,大家都趁着课余与朋友们交换零食。而班里几个进入了竞赛预科班,在实验楼上课的人,更是比较猖狂,每次过去都带着大包小包。
因为竞赛预科班是真的不管他们怎么玩耍,只要三天一次的小测能够通过就行。
而不能通过的——
这天晚上,楚听乌他们就发现课上少了几个人。
小测是不排名的,只是有及格分数要求。
他们每天白天学高一的课程,晚上就学竞赛的课程,而且明显进度要比正常进度更快,几乎三天就要学完一个单元。课上课下都有作业,紧赶慢赶地把作业写完后,还得回家写白天班级里布置的作业。
有人哀声哉道:“老师,不是说我们今年就只是参加竞赛,体验一下氛围吗?我们才高一呢!”
本来还以为只是多学一点课,或者提前学习高二进入竞赛班的课程,可看看他们每天做的练习册吧?明明就是在为了竞赛刷题啊!
连楚听乌都能感觉得到,老师们正试图把知识往他们脑袋里灌。
能不能记住不重要,现在先给它学了,然后开始疯狂做题。
讲课的老师笑道:“体验一下氛围?你们觉得自己的机会很多吗?你们已经是高一下半学期了,算上明年高二,就只有两次机会——”
“如果这两次机会都没能取得名次,那么你们还得参加高考,”他拍拍桌子,“而你们有近一年的时间,都在学习竞赛试题,为竞赛做准备,同时还得准备高考题目……到时候,大家会不会后悔进入了竞赛班呢?”
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这名老师平时总步履匆匆,他本来就是高二竞赛班的老师,给他们上完课,也要去隔壁上课,很少说教学之外的废话,因此此时的话显得出自肺腑。
“我带了好多年竞赛班了,省级名次,全国名次,一共就那么多。全国有那么多的同龄人在为了竞赛做努力,很大一部分
人最后可能什么也得不到(),没有加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没有保送——只有比其他同学更疲惫的学习经历,”他说,“你们现在还没有加入竞赛班,如果去隔壁看看,就知道你们有多轻松,但你们现在已经开始说‘累’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高二才会正式分班,到时候你们可以和家长商量一下,究竟要不要搞竞赛——如果现在就做出决定,也可以不用再来参加竞赛预科班的晚自习了。”
当然没人敢接话,这样的决定不是那么好做的。
“如果不准备退出……那么就要记住,这次不是‘体验氛围’,这次是你唯二能参与的竞赛之一。”
在那位老师说完后没几天,的确有同学退出了预科班,学校也没有再补新人。目前没时间给新来的同学从零开始学习了。
而今天,他们从老师手里领到了分科表。
竞赛分五类,数理化生和信息技术,时间并不统一,不同竞赛的省赛预赛有早有晚。
高二的学生似乎都只专精一到两门,高一学生则没有强制性,老师说他们可以随便填,认为自己能去考什么就填什么——
不过,填了五门的就要学五门的内容,而且上课时间可能冲突,有那么一两门需要自学。
安诗言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就告诉自家小伙伴:“大家好像都想考生物。”
老师也更推荐生物竞赛……因为生物竞赛最早结束,如果高二那场没能拿到名次,生物竞赛也留给了他们足够的高考复习时间。
楚听乌把那张轻薄又沉甸甸的报名表放进包里,他们这次放学更晚了一点,出门时,恰好和高二学生撞了个面。
高一的竞赛预科班学生还会彼此交谈谈笑,但高二的那些学生们,表情似乎都淡淡的,虽然也会说话聊天,但有种奇怪又压抑的平静感。
安诗言用手肘撞了撞身边两个人,给她们指:“那个应该就是高二的沈娆,据说她小学就开始参加奥赛,初中就开始学竞赛了,去年拿了数竞的一等奖,但是没能进国家队。”
安诗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八卦,这个女生其实可以保送其他国内顶级大学了,但还是想冲击一下国家队。
常一欣琢磨道:“感觉是个有追求的人?”
是的,有人觉得竞赛很苦,考试拿名次也只是进入更好大学的工具,但还有人似乎真的从竞赛中获得了乐趣,并一步步自我提升。
在校门口和两人告别后,楚听乌放下滑板,踩着板子滑进小区,同趴在小区门口刷卡仪器上的三五五招招手。
三五五似乎趴了半天了,站起来时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疑惑地瞥了楚听乌一眼。
她去警犬基地上课了,被满星送回来也没回家,而是在门口等幼崽。
但幼崽怎么又那么晚才回来?
因为平时作息一向正常,这个点三五五都犯困了。
楚听乌戳戳她的额头,发现猫眯着眼,没醒,又戳戳她的屁股。
三五五:“?”
()楚听乌忍笑,用脚前后移动一下滑板,示意三五五上来。
一人一猫回了家,在开门的那一刻,楚听乌才觉得自己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现在看到沙发箱就想钻进去,看到被窝也想躺进去,但是不行——
作业,没写完。
系统:“==()”
虽然系统一句话都没说,但楚听乌听到了耳边的磨牙声。
系统看上去很想替楚听乌去暗杀老师。
楚听乌:“……?()?『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家长不要太溺爱啊!
其实现在时间还不是太晚,很多年轻人还没开始熬夜呢,但学生上一整天课,一直在使用大脑,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感到真正的疲惫。
楚听乌把系统劝住后,以单手撑着自己下巴的姿势开始写作业——否则容易睡着。
不过即使这样,她还是想睡觉……她的手掌好软啊,似乎能趴在自己掌心睡一会儿的样子。
就在她这么想时,她感觉自己酸胀的脑袋似乎得到了放松,一股温暖的热流在大脑处盘旋,疲惫感消退,精神也恢复了。
楚听乌:“你的系统商城上线了?”
系统:“?”
那是什么?
它解释道:“我只是用电流刺激了一下你的大脑,但是这种方式不能多用。”
推算了一下发现孩子身体不会受到影响后,实在太心疼的系统便还是用了。
楚听乌精神起来,很快把作业都填满了,最后才拿出那张表格。
她盯着表格看了会儿,最后问系统:“竞赛有用吗?”
今天那名老师的话也让楚听乌开始思索。
实际上,在班级里,楚听乌是能跟上教学进度的那一批人……大概老师也没想过她会放弃,因为不论怎么看,她努力一年,拿到名次,获得降分或者保送的概率都偏大。
要是楚听乌提出要退出,他们说不定还会找她的“家长”聊聊。
而现在,她就在和家长聊。
她并不会因为困难亦或者疲惫选择放弃,但楚听乌暂时没能弄明白竞赛的意义是什么。
系统似乎也看出了幼崽的迷茫,没有立刻回答。
三五五跳到桌边,把前爪搭在楚听乌的手臂上,尾巴则放在她肩头,有些痒。
系统:“对宏观宇宙而言,这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它先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这个“世界”非常非常、非常地大。那些人类通过竞赛的方式,从全人类中选出最优秀的年轻人,获得世界第一那样的荣誉。而后,这些年轻人中的一小部分,会继续深造这一领域,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和信息技术,又以极小的概率,让知识技术得到突破。]
[然而,有生之年,他们似乎依旧无法知道宇宙有多么庞大,生命也会随着时间一同逝去。]
[但对他们自己而言,“竞赛”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如果没有这种比赛,
()某些人可能永远发现不了自己的天赋,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
[当他们认为这件事有意义时,那就有意义。]
不必去管宇宙在想什么,因为宇宙什么也没有想。
“所以,”系统说,“如果你喜欢做这件事,那它对你而言就是有意义的。”
其他人的评判与看法并不重要,因为这是楚听乌自己的人生。
楚听乌:“那我要是没考上大学……嗯,算了。”
不说这种几率很低,更何况,系统明显认为:“小猫还要上大学吗?”
如果楚听乌考上了大学,那她就是全世界学历最高的小猫了!
楚听乌摸了摸三五五的背:“如果能上一个更好的大学,我当然也想去。对其他人来说,花一年多的时间去换未来四年的好大学,是一件性价比很高的事情,只要努力一年就好了。”
她不是不能努力,她只是觉得这样不对劲。
她做了很多题目,解析了很多题型,通过了频率极高的小测——
楚听乌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向上眺望。
乌云遮住了星星。
而夜幕之下,春天已经悄悄到来很久了。
系统:“要退出吗?”
楚听乌:“不要。”
系统:“?”
楚听乌笑笑:“我其实并不讨厌这段时间学到的知识。”
如果不喜欢,她早就退出了。
实际上,她对生物感兴趣,因为自己身上的变化,她觉得研究生物本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对物理也感兴趣,因为在拆装系统给出的图纸时,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能窥到前沿技术的一角,而现在的技术已经如此成熟了,系统那些不能拿出来的技术又会是什么样呢?
她对信息技术也很好奇,毕竟身边就有着最强的“信息技术”,每一点了解都会让楚听乌觉得这些知识是如此的繁杂又美妙,那是一个新的世界。
——但她对做题没什么兴趣。
做题,做题当然是有用的,是巩固知识的办法之一。
但是在做大量的背诵题时,楚听乌总觉得自己不是一只……不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不断被输入试题答案的机器,再把答案精准地吐出来,她就是个完美的机器了。
“我想要学那些知识,”楚听乌说,“但我不想参加竞赛了。”
第二天,她也是这么对那名老师说的。
老师姓石,听到这话时瞪大眼睛,又看了眼楚听乌空空如也的分科意向表:“你的意思是,你晚自习要继续跟着预科班学习,但不报名竞赛也不写作业,是吗?”
当老师这么多年了,叛逆的孩子石老师也不是没见过,但楚听乌这样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有的孩子头脑聪明,但并不想卷竞赛,因为他们轻轻松松也能上好大学,没必要去挤独木桥,可楚听乌这样的,又来上课,又不考试,这不是纯浪费时间吗?
石老师下意
识就想要说“你不参加竞赛没必要来学(),学这些就是为了考试”?()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脱口而出之前,他顿了一下。
他低头整理档案,随口说:“你和家长、班主任都商量一下。我倒不介意多一个蹭课的,但班里之前因为成绩淘汰了那几名学生,我不能给你开特例——班级内测的时候你要参加考试,成绩不过关也不能留下。”
至于高二楚听乌还要不要去竞赛班,这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石老师想:高二还有一次机会,到时候她也能再重选一次。
在楚听乌出去后,隔壁办公桌的老师才过来八卦:“石老师,你不认得她吗?”
石老师:“我哪里不认得她了,她不天天去上课吗?”
“不是,”那老师摆摆手,“她挺有名的,做自媒体的,还有只很火的猫,据说前段时间还去拍电影了……就算不能上好大学,现在就能赚很多钱了,养活自己轻轻松松,家里好像也挺有钱呢。”
教师办公室里这种八卦不少见,石老师微微蹙眉:“看不出来,我觉得她上课时挺低调的。”
成绩不差,上课也认真,作业并不敷衍的样子……所以石老师完全没料想过,楚听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因为答应了对方,这种“上课但不写作业”的事情当晚就开始实施了,预科班分了两个教室,同时开两门课,分别是数学和生物,尽量让多选的同学不至于撞了课。
石老师和楚听乌约定,五门里上哪一门的课,哪一门在考试时就要达到及格线,否则就不用来了。
而楚听乌挑选了生物、物理和信息技术三门,似乎决定在其中选一门深造。
他们做测试卷的频率非常高,几乎每天都有一门有测试,这周周末,石老师特地把楚听乌的成绩都调出来——
物理和信息技术都有一定的退步,从原本的班级中位掉到了偏后,而生物则从中间靠前掉到了末位,差一点点就不满足上课要求了。
石老师无奈:在分科后,各科老师的教学进度都提高了,比之前更难,每天讲的内容也更多,而很多人至多同时钻研两门,楚听乌却是同时学三门,还不写作业不巩固,成绩不后退才奇怪呢。
他想着回头拿着成绩再劝一劝楚听乌,于是便仔细看了看她的卷子。
这一看,他的表情略有些奇怪:“齐老师,你过来帮我看看她的生物——”
被喊住的齐老师疑惑停下,也一同查看卷子:“她这题目答得……嘶,这算好还是不好呢?”
怎么简单的诵记题错了两道,但偏偏把很难的那几道实验题都答出来了?实际上高一高二考的是同一套卷子,只是对最低评分的要求不一样。而齐老师点出来的这几道题,高二生答对的也不多,能全部答对的更是只有两三个人,都是齐老师认为能稳拿省一等奖的学生。
光看这几道题,齐老师觉得楚听乌很有天赋,可看她整体的分数,又觉得她根本不应该学竞赛生物。
石老师则把物理卷子抽出来,给齐
()老师看:“她这几份卷子都是这样的问题。”
简单的题目错了,复杂的实验题反而对了。
难道,她就是在做实验题上比较有天赋?
两名老师一前一后地出了办公室,都想带着卷子和楚听乌好好聊聊,此时正好信息课刚下课,他们站在窗边往教室里一看——
楚听乌趴在桌上睡觉,而且看那样子,显然睡了好久了。
老师们:“……”
台上刚讲完课的信息老师默默喝水,放下水杯后,她看了眼窗外的同事,拍了拍最前面那名学生,又指了指楚听乌:把她喊醒。
实际上,上课时她就注意到楚听乌了,也知道这名特殊的学生。上课时楚听乌一直在看后面的内容,上到一半时,她看了眼黑板,然后就趴下开始睡觉。
那名被指派了任务的同学有些迷茫。
同学转头看了眼楚听乌,又看了眼老师,然后走过去,把楚听乌披在椅背上的衣服拿起来,盖到她身上。
——就这么睡觉容易着凉,老师肯定是这个意思!
信息老师:“……”
大约是课讲多了,把孩子们都给讲傻了。
她又用眼神示意楚听乌旁边的人。
常一欣接收到了这个眼神,然后转头看到了窗外的两位老师。
她微微一笑,伸手,把楚听乌外套的帽子扣上去,还把帽子捏出两个猫耳形状的尖尖。
-
楚听乌其实并没有在睡觉。
她当然是在系统虚拟出来的梦境课堂里。
在之前的物理,生物课上,她也经常突然趴在桌上,实际上,她是在和系统申请进入“补课空间”。
“知识”本身并不是平面的,而是一步步发展至今,化作了纸上的文字和图案。而在系统创造的“补课空间”里,楚听乌可以旁观,甚至可以亲身去体验如何发现、如何看到那些未知变成已知。
老师的讲解给楚听乌塑造了一个体系,她将其中自己好奇的部分提炼出来,抛给系统。于是系统把这条内容从开始到最前沿的部分,都一点点带着她梳理清楚,即使有目前还不懂的部分,楚听乌也获得了旁观实验的机会。
所以,她的成绩产生了大幅度的波动,某些记忆类的题目她目前还没花时间去研究,也没有花时间背诵,自然答不出来。但大约再过段时间,她能把错误的“题目”都深刻掌握住,印在脑海里。
每天白天上课,晚上实践,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也在思索自己该专精哪一门。
楚听乌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强化了身体,但不是强化了脑子,以她目前的精力,也只能选择一门继续深入。
她隐约有一种预感,她所认定的这一门学科,可能会影响她未来大学专业的选择,进而对她产生更加深远的影响。
——而多年后回过头来看,她会发现,一切的起因是:袁老师找上她,说她虽然没有开学考试,但靠着上一学期的成绩,可以进竞
赛预科班。
楚听乌幻想了一下那样的未来,心情有些奇妙,又觉得有趣。
她告诉了系统,系统疑惑道:“大学毕业就不可以学习了吗?”
楚听乌:“当然不是。”
她明白系统的意思了。她现在的选择也许会影响未来,但对漫长的人生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
想做就去做好了。
-
想在课堂上睡觉就在课堂上睡觉了。
于是,楚听乌在实验楼教室的位置被调到了最后排。
她猜测老师是不想她影响其他学生。
不过,这个位置也挺不错的,因为楚听乌似乎长高了点。后排更加宽敞,趴下时还可以直接选择隔壁空桌子,不用收拾自己的桌面。
今天趴下时,她就听系统说:“病人到了。”
病人?
楚听乌反应过来:是焦山骨科医院邀请的病人,一名需要手术的极限运动运动员。
她在空间里扫了眼系统提供的档案,发现对方是一名攀岩运动员,擅长抱石赛,曾经在国际大赛上取得过很不错的成绩。
不过,几个月前,在一次训练中,对方的手肌肌腱撕裂了。
攀岩中有很多需要用手指支撑全身的动作,所以很多攀岩运动员的手都容易出问题——虽然肌腱手术并不少见,可运动员对手术的效果要求更高。
手术效果将决定他们的运动寿命。
楚听乌一睁眼,就再次出现在了扫地机器人上方。
这次没有那位秘书引路,不过,这段时间,医院各种房间门的中控系统也完成了改造。
系统:“崽崽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
指就像在自家一样,它随时可以帮幼崽开门关门。
甚至不止!它还可以给幼崽开扫地机器人小车!
系统可高兴了。
不过,一路开门,一路开“车”,楚听乌抵达手术室隔壁观察室门外时,连桐也发现了老板的座驾。
虽然还是不知道这只猫究竟是老板的虚拟形象,还是老板女儿的,连桐很有作为秘书的服务意识,立刻上前帮一台扫地机器人打开了门。
蹲在上面的小猫转头,看了他一眼。
扫地机器人也一顿,然后,“啪”。
刚装过智能门锁的门居然自动关上了。
连桐:“?”
怎么偏偏老板来的时候这扇门就出问题!
他正要上前再次开门,就发现,扫地机器人后退了半圈,再次靠近——
门自动打开。
机器人上的小猫打了个哈欠,蹲在嘟嘟往前开的扫地机器人上进了门。
发现连桐没跟上后,它还疑惑回头,抬了下爪子。
即将关上的大门便再次打开了。
连桐:“……谢谢。”
所以刚刚他不应该开门,是吧?
明明门都是由电子系统控制的,理论上没什么感情,但莫名地,他居然从刚刚门自动打开的动作中读出了一丝殷勤。
……以及对他“没眼力见上来抢活”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