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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要跪下来给我磕头的妇女以后,我就走到了炕前,看向已经气息微弱脸色苍白,还不断抽搐着的大壮,大壮嘴里被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破布塞着,脏兮兮的,想来怕是癫起来之后控制不住,咬到舌头。?
看到大壮现在的状况后,我心中登时一紧,这魂魄好像已经要离体,现在,人已经到了最脆弱的时候,用命悬一线来形容也不为过,再晚上几个小时恐怕大壮就要魂归地府了,哪怕就是现在,也是不容乐观,稍有一个闪失,只会缩短大壮的死亡时间。
大壮和当初遇见五雷轰天响时的状况是一样的,都是被不干净的邪物窜了穴窍,附了身,当初在火车上的时候,刚一现症状我就出手了,所以手段比较粗暴。
但是大壮不同,他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来的也太快了,所以他的情况比较严重,我哪里敢用那么粗暴的手段,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万一我用粗暴的手段把人给救死了,那我可就是有口难辩了。
大娘从这里到山上就用了不少时间,而我们三人在山上准备再加上下山找路的时间也不短,这一来一回自然是被耽误了很长时间。
“小师夫,我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大爷看我紧皱着眉头便开口问道。
“让我想想。”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现在的情况确实很棘手,以至于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如何下手才好,这时八两走上前了,站在我旁边,弯腰掀起大壮的眼睑看了看,又掰开大壮的嘴看舌头,最后又抓起大壮的右手翻看。
“八两?你有办法啊?”我看八两这么有模有样的看着,心中一动,八两也跟着四师兄有短时间了,难道?想着我便扭头问他。
“嘿嘿,如果我说我没有办法,你会打我么。”八两头也不抬,贱贱地说道。
“会。”席慕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八两听到后,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干笑几声说道:“那个,这情况我跟着四哥的时间看见过,方法我都知道,可是最关键的是一张符,我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
“什么符?我试试?”我问道。
“你啊?六壬六爻驱邪散鬼咒,你试吧。”八两斜楞了我一眼说道。
“还是算了吧,你试试吧。”我摸了摸鼻子,竟然被这货给埋汰了。其实这符我也不是画不出来,可是要真等我画出来,那么人也就不用救了,黄花菜也要凉了。
“嘿,我来就我来。那个,大姐啊,准备一个木桶,大木桶,放水煮热,半开不开的状态就行。”
“老丈,等会儿我给你写一份草药单子,你照着去抓药就行了,务必在十一点之前准备好,嗯,还有四个多小时,应该够了。”
八两看了看手表说道,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和平日里那个不着调的样子截然不同,看的我都是一愣一愣的。
“哎,好。”妇人和那个老大爷急忙点头答应下来。
“噢,还有,老丈、一定!一定要尽快赶回来,一定要在十一点之前!越早越好!万一过了十一点,那就回来为你儿子准备后事吧。”八两顿了顿,面容严肃地补充道。
“大胥子,小慕慕,你俩在这看着吧,要一碗雄鸡血,在他手心脚心抹上,我先去准备符去了。”八两对着我和席慕挤眉弄眼地说道,那样子要怎么嘚瑟就怎么嘚瑟,如果不是有人在一旁,我和席慕一定会揍他一顿。
八两看到席慕眉毛竖起,知道她这是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再惹席慕肯定会被揍的,于是也不再多说,转身带着大爷和妇人以及那个小姑娘出去了。
我和席慕对视一眼说道:“八两……他能行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呢?”
“死马当作活马医呗。”席慕耸了耸肩。
我脸色一绿,大哥、大姐,这可是正而八经的人命啊,还死马当活马医,这要是救活了一切还好说,要是救不活,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想归想,可是八两吩咐的怎么也得照做啊,我让人杀了院子里的大公鸡,挤出来一碗血,在大壮的手心脚心涂抹上。
这个办法是可行的,这我是知道的,雄鸡血属阳,涂抹在手心脚心是为了隔绝阴气,锁住肉身,防止阴气出入体内造成伤害。
等我刚刚涂抹好以后,还没来得及洗手就听席慕轻“嗯?”了一声,我转头看去,只见席慕柳眉竖立,死死的盯着大壮的脸部。
“怎么了?”我问道。
“他身上怎么有两个魂魄?”席慕皱着眉头说道。
“两个?噢,正常,一个是他的,一个是那只鬼的。”我先是一愣,随后想起席慕的眼睛,便笑道。
“不是,我是说有两个鬼……”
“两、两只鬼?那,那大壮的魂魄呢?”骤然间,我感觉空气都冷了下来,怎么会是两个鬼!
“不在这里,他身体里是两个鬼,正在……”席慕说着,话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正在争夺控制权是吧?”我琢磨了半天想出一个词来,问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席慕点了点头。
“我说呢,这他娘的,正主都被赶出来了,难怪会这么虚呢。可是大壮的魂魄去哪了?”
“我哪知道,我又不懂这个,你还是找八两商量去吧。”席慕看着墙盘坐在炕上说道。
“那你在这里看着吧,我去找八两去,这情况和刚才那个还有些不一样,我得跟他说下,免得一会儿出问题了。”我对席慕说了一声就出了屋子去八两了。
出了屋子以后就看见八两正老神自在的坐在一个木墩子上抽着烟,我便走了过去。
“八两,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啊?大胥子啊,我歇会的,刚把要抓的药给写完了。”
“那符咒呢?”
“着啥急啊,简单着呢。”八两看了我一眼,又自顾自地抽起烟来。
“啥?简单?那你刚才怎么说要试试?”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了。
“嘿嘿,要么说你傻呢,多学着点吧。这么做不显得尽心尽力了吗?”八两嘿嘿贱笑着。
顿时,只觉得我额头上浮现几条黑线,这是我傻么?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八两跟着四师兄才几天而已,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也坐了下来,和八两挤了挤木墩子,两个人,一人半个屁股刚好,掏出烟点上,边抽边和八两说起席慕的的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