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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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个女人打着黑伞跟着王奇鸣离开了，就跟着闻方琴进了刘指挥的办公室。办公室很简单，我们两人坐在沙发上，刘指挥亲自给我们倒了茶：‘我这里是隔音的，所以刚刚外面的事无法第一时间知道。让你受委屈了，还有，以后我们就叫你小琴吧。没想到现在连个称呼都要注意，不然就成了别人骂你的把柄，是我疏忽了。’

闻方琴笑道：‘没事，对了，刘叔叔，我们这次来是想去你的那个珍藏武器库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武器。’

刘指挥名字叫刘大头，后来改名叫刘俊。但现在很多他的老战友都还是喜欢叫他大头，不过闻方琴虽然辈份跟他平级，但年龄小了很多。所以就一直叫他叔叔。

刘俊站了起来：‘小琴，我那可都是珍藏的宝贝，要不我带他去公安最近收缴的武器库去看看，听说也有不少宝贝。’

我愣住了：‘不是说这种收缴上来的武器都要销毁吗？怎么？我可以去那里选？’

‘当然要销毁了，不过我们可以从中间挑一些精品和喜欢的用来珍藏起来。你还别说，我上次就淘到了一把美国产的狙击步枪，九成新。’

闻方琴开口道：‘刘叔叔，你就别馋我了，谁不知道你淘到了一把经过枪匠改造的狙击枪啊？如果不是我现在不能用，我早就让我爸爸出面给你抢过来了。’

‘诶，那可不行，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淘到的精品啊。好了，最近这边又来了一批新枪，不过以气枪为主，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看看吧。这次说好了，我不跟你们抢，但你也不能再惦记着我的那把枪。’

‘好，我们这就去，对了，柳大师他们几个人你安排一下他们中午的饭。好吗？’

‘没问题，走，开我的车去。’

很快，刘俊开着他的军用猎豹带着我们来到了警察局的武器库。那里的门卫和他很熟，所以没有半点询问就打开了大门。等我们的车开进去后，他才把大门关上。

三个穿着警官服装的人迎了过来。最中间的那个男人笑道：‘刘指挥，您怎么来了？不是您每次都要等到最后才出手吗？’

刘俊笑道：‘这不是怕有什么好东西给落下了吗，提前过来看看。梅处长，你可不能私藏啊。’

‘哪里哪里，刘指挥来了，就是要我的那些破铜烂铁我也愿意啊。反正都是要销毁了的，你们武警部门能够用也算是物尽其用啊。’

‘好，你带我们去吧，晚上我做东，去我那里好好整两口。’

‘那感情好啊，我下班了就去，刘指挥跟我来。’

一扇诺大的铁门被拉开了，我们四人走了进去，剩下两人连忙把大门关上了。看到我有些不安，闻方琴解释道：‘没事的，一般都是这样，等我们挑玩了在把大门打开让我们出去。不然让其他人看到大门是开的不好。’

武器库很大，但闻方琴却不是很感兴趣。我则东摸摸，西看看，兴奋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我很快拿起地上一把美国秃鹰的气枪，但闻方琴却打击道：‘这是国产组装的，威力太小了。还有，比真正的小了两号。’

梅处长笑道：‘闻警官真是见多识广啊，不过我这里有一些好的。美国枪匠改造的秃鹰，同样是气枪，不过威力可不小。但如果要拿出去有些困难。’

闻方琴兴趣来了：‘好啊，带我们看看，如果真是好货。钱不是问题。’

梅处长带着我们来到一个边角处：‘倒不是钱的问题，因为这种枪在警察里面也很少有人用，所以被查出来了我们可没法解释。上次我偷偷的拿一只去外面试了一下，威力足有普通步枪6mm弹的威力了。不过我说的是8mm铅弹款，对了，就这个箱子。都是好东西啊。’

刘俊直接打开那个大木箱，然后往里面一看：‘我靠，这么多好东西啊。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全要了。’

梅处长连忙喊道：‘东西是好东西，但拿走有些困难。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从上任局长的武器库里运出来的，刘指挥是知道的。这里一共超过三十把枪，几乎全部都经过枪匠改装，秃鹰有四把，两把6毫米的，威力只比普通猎枪好一点。两把8毫米的，包括我拿出去玩过一次的那把都在里面。还有八把沙漠之鹰，五把三叉戟，还有从我们这里运过去改装的五四式，****式，九二式等枪。’

刘俊开口道：‘有什么困难的，你直接说吧。’

梅处长叹了口气：‘是这样的，因为上任局长被抓，所以这些武器都是入了单子的。所以局里谁也没敢动。刘指挥，如果你真的想要，就等销毁那天，你派车过来，然后，，，，’

刘俊微微一笑：‘这些都没问题，销毁现场都需要武警部门过来，而他们都归我管。说说吧，你的条件。’

梅处长脸色有些难看，伸出一只手：‘我还要里面那把沙漠之鹰。’

我看着那把包起来，但包装略小的沙漠之鹰，刘俊却看向了闻方琴：‘小琴啊，这个呢，，，，，’

闻方琴开口道：‘没事，晚上就给，不过我们现在要拿走这几把气枪。没事吧？’

梅处长连忙笑道：‘当然没事，当然没事。我去随便放几把劣质的气枪进去就行了。还有，气枪用的铅弹和充气机我那里都有，我晚上一起给你们带过去。先一种拿十万枚吧，反正铅弹一般不会计数，也不是一起销毁的。’

结果我们把四把秃鹰全部拆成了零件，用东西包着那了出来。铅弹都很小，二十万枚也只有一个普通的小木箱就装好了。不过梅处长说了，气枪一般威力不行，但这种经过改造的威力稍微大了一些，但射程不是很远，最多应该在五百米以内，但非常费气，所以他又送了十来个充气罐。

我们先把车开到了仓库旁边，然后把东西全部拿上了车。然后跟梅处长约定了时间，就直接离开了。

路上，我自己把其中一把8毫米的秃鹰装好了，刘俊开口道：‘小琴，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啊，梅处长的女儿病了，他是急需要这笔钱才会这样开口的。你想好了什么时候那钱了吗？’

‘放心吧，刘叔叔。钱不是问题，我们事务所现在也有很多钱。虽然大部分只能捐出去，但他女儿不是生病了吗，我们可以直接捐给他啊。对了，刘叔叔，我决定那把沙漠之鹰不给他了。他应该是想拿出去买一些钱的，所以我想既然我的钱要找这些需要钱的人捐，那么我就不想让他冒险。所以我想一起买下来。’

下午，我在训练场里面试了试手上的秃鹰，发现后坐力很小，而且瞄准镜配备得太准了，简直是指哪打哪了。看着我一脸兴奋的在那里试枪，闻方琴笑着也站在旁边开始训练了。

大概九点多，梅处长一个人开着一台破面的来到了训练场。他看到我们小声道：‘刘指挥，要不把车开仓库里去？’

刘俊安排人打开了仓库，我们也把悍马开了进去。然后让其他人离开了，仓库里就剩下我们四个人，刘俊把仓库门锁了起来，打开灯：‘不就是一抬充气机吗？怎么还要搞成这样。’

梅处长笑道：‘小心点好，小心点好。我拉了两台充气机过来，闻警官，听说你喜欢沙漠之鹰，我特地从其它的东西里面找了几件好的，你看看。’

他拉开了车子的后门，我们先把两台充气机搬进了我们的车子里面。梅处长抱了几个盒子出来，闻方琴脸色有些难看：‘梅处长，你老实说吧，你女儿需要多少钱。那把沙漠之鹰你就不要卖了，还有，千万别跟外面的人做这种生意。’

梅处长脸色一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算了，这些东西我带回仓库里去吧。’

刘俊拦下了他：‘老梅，你的苦处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就如实说吧。小琴她说她愿意帮助你。’

梅处长坐到了地上，眼睛已经红了：‘今年我四十八岁了，曾经也是特警出身，不过后来当了废弃武器管理处的处长。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才只有十岁，她，，，，闻警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她光手术费就是八十万。我，，，’

闻方琴从车里把白梦馨的那个包提了出来，然后打开：‘梅处长，按年级我得叫你叔叔。我也大不了你女儿十岁，这里的钱你可以过来数数。你女儿治病的钱我们出了，但我们得明天去医院看到你女儿后再全部把钱给你。你明白吗？还有，你再这样继续下去，万一你完蛋了，你女儿怎么办？你自己想想吧。’

梅处长跪在地上，数了数钱，然后对着闻方琴磕起头来：‘闻警官，我糊涂，好，这些东西就当我的一点点谢礼了。今天我先回去，明天我请假带你们去医院。刘指挥，今天的饭就算了吧。我这就回去，这车里还有一些东西，我本来，，，算了，你们全部拿去吧。’

于是，我们又从车里找了几把枪出来。梅处长看着完全清空的车：‘这些年，那些管理实物的人一个个肥得流油，我们这些没有关系，不懂得拍马屁部队出身的人全部被派到了清水衙门。如果不是我女儿这病，我真的，，，，，好了，不说了。我先走了。’

刘俊拦住了他：‘我今天可是特地准备了好酒的，你要走，吃完饭再走吗。反正也是明天去医院，今天不用急。’

闻方琴道：‘是啊，不过明天你不用请假，我们一大早就过去。你只需要明天早上在医院门口等我们就行了。’

晚上，刘俊喝醉了，梅处长也喝醉了，闻方琴却依然精神。还好这里有很多代驾司机，随便请了两个代驾司机就把我们都送回去了。

晚上，冷夜云和白梦馨去睡了，我们三人把大门关上了。闻方琴把事情如实的跟柳问天说了，柳问天看着客厅里的那几个木箱：‘关于捐款给他女儿的事我没意见，但这种枪我们办不到证件的。特别是林言的这四把气枪，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九命开口道：‘你们其实可以把地下室里面的一间房间当作你们的仓库，把枪放在那里绝对安全。我会安排灵猫随时守护着。等出任务时你们再下来拿枪。’

闻方琴道：‘这样最好，把所有枪全部放在地下室里锁起来。对了，关于你的那个保姆计划似乎失败了啊，对于白家那丫头你们准备怎么办？’

柳问天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去把你们的持枪证全部办下来。我先去睡了，下面的东西你们两个收拾一下。我这骨头太老了，就偷一次懒吧。’

我们两人把木箱全部抬到地下室的一个大房间里锁了起来，闻方琴随手拿出一把沙漠之鹰，递给了我：‘我看过了，这把经过改装过，后坐力你应该能够承受。里面子弹是满的，还有，明天陪我去一趟省城。把你的未婚妻带上。’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我则满脸通红的站在了那里。

第二天四点，我们全部都起床了，闻方琴准备了三个背包：‘今天，你们三个一起训练。白丫头，你记住了，一起训练是你自己说的，我们今天有事，所以训练有所减免。但我绝不会让你们感到舒服的，快点，背上背包，给我跑起来。’

于是，我们三个又背着背包跑了起来，不过今天的路程近了不少，所以我们只跑了一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医院。而梅处长则在医院大门口的柱子上靠着睡觉，他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吧。

闻方琴安排到：‘白丫头，你负责去买早餐，算准份量。冷丫头你就跟我们一起上去，到了地方就下来等白丫头，然后一起送早餐给我们吃。’

于是白梦馨则去买早餐去了，闻方琴叫醒了梅处长，然后他带着我们来到住院部的十五楼。我们看到了一个瘦得没有人样的小女孩，我看着应该都不过八岁左右。因为是无菌病房，所以我们只能在外面的玻璃看到那个女孩。

看着自己的女儿，梅处长哭了，他旁边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他的老婆，则慢慢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他哭着说道：‘我女儿，已经十岁零四个月了，可是，可是，，，’

闻方琴眼中露出了一丝柔情：‘好了，你可以让医生安排进行治疗了。钱我这里带来了。’

梅处长依然在哭：‘她，可她还是难以活下去，医生说了，就算我凑足了钱，手术的风险超过了八成。而且就算手术成功了，她也活不过三年，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柳问天则一直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九命的头，然后点了点头。听到梅处长的哭声，我们都有些不忍。

柳问天转过头，看着梅处长道：‘你女儿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如果说这样下去，她很难再挨过一个月。医生应该也是误诊了，你女儿就算动手术可能也难以活过来。’

梅处长夫妻一听这话，连忙问道：‘大师，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救她，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真的。’

柳问天道：‘我救不了她，但有一个人可以救她。但需要代价。’

闻方琴眉头一皱：‘山林散人******？’

柳问天点了点头：‘要不还是你去安排，我们等你？’

‘可是我今天有事，梅处长，这事还是交给你自己去办吧。这里有一百万，你自己多少再贴一点，然后去找刘指挥，把这些钱送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记住，留下凭证。然后明天再把你女儿接出院，我们带你去找医生，他一定能够医治好你女儿的。千万记住，留下凭证。’

她说完后，梅处长夫妻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就离开了，闻方琴问道：‘柳大师，你真的确定吗？’

柳问天道：‘我当然无法确定了，不过她确定了，九命可比我们这些人知道的要多很多。不管怎么说，总比坐着等死强。’

‘那柳大师，这里就辛苦你了，我想带着白丫头和林言一起去一趟省城。不知道，，，’

‘没事，你想去看那个黑虎就去吧。其实我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也认识他，但没想到如今，，，，好了，你去吧。冷丫头呢？’

‘她下去接白丫头了，我这就下楼去。冷丫头我就不带走了，留下来伺候你老，林言，我们走。’

我则连忙跟着她下楼去了，等电梯的时候，我问道：‘为什么要带我过去？其实你带白梦馨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啊，我对省城也不熟。’

‘别废话了，白家是那里的地头蛇，你现在可是白丫头的未婚夫。所以上门拜见老丈人是应该的，钱我出了。怎么样，你这个便宜可挣大了吧？’

这时，电梯来了，冷夜云和白梦馨一起提着早餐上来了。闻方琴直接拉着她走进了电梯：‘冷丫头带两份去就行了，白丫头跟我们走。’

车上，我和白梦馨正在吃着早餐，闻方琴报了一个地址：‘白丫头，这个地方你知道吗？’

白梦馨吃了一大口面：‘当然知道了，我们以前经常在那里飚车的。不过那个地方治安很乱。’

‘知道就好，等你吃完了就带我们去这个地方。不，你吃完了就来开车，我还没吃的呢。’

‘闻姐，你去那里干什么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去省城啊？’

‘第一目标，当然是带你老公回去给你爷爷和父亲看看了。然后赶紧定下你们的婚期，还有，回来后你自己搬到他的房间里面去，知道了吗。至于这里，我一个朋友受伤了，我就顺带去看看他。’

白梦馨偷笑着没有回答，我也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很快，换白梦馨开车了：‘闻姐，那个朋友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