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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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冷。我独自一人靠在墙体上，旁边有一些我吃剩下的包装袋和矿泉水瓶。秃鹰靠着旁边的墙上，冷临走时还给了我一把匕首，我放在后腰部系在皮带上了。地上有一把横放着的刀，一把五十多公分的砍刀。

天已经完全黑了，很黑，很冷。我不由得拿起地上的刀和旁边的气枪，来到外面的围墙旁边往外面看去。蓝薇儿打着黑伞站在旁边笑道：‘看来是上次那个组织的人，他们想对你出手了。不过这次我也不能出手，所以，，，，，’

‘天盟？’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飞到了旁边的屋顶上，默默地看着。很快，底下发出了一声咆哮，很快传来了脚步声。第一个上来的是一只猴子一样的黑影，我的气枪发出了一枚很小的黑色铅弹，直接打爆了它的脑袋。

那东西直接掉到了地上，身上的黑影慢慢消失了，露出本体，就是一只普通的猴子。怎么回事？是有什么人驱使它们来进攻我吗？

很快，身后底下被我堵住的门传来撞门声。一只乌鸦抓住了我的肩膀，带起了一片衣服碎片和一丝血花。我反手一刀，把那只乌鸦打到了地上，然后用脚一脚踩爆了它的头。

很快，楼下的动物已经冲破了被我堵住的门，来到了楼上，我用气枪配合手中的刀一连打死了好几只。但底下似乎有着很多很多的东西，还有天上的乌鸦和飞禽，不过数量不多。

看着下面那些带着黑影动物，蓝薇儿本想冲下来。但一只白皙的玉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这是他以前就定好了的路，今天这只是对他的第一个考验而已。’

蓝薇儿回过头，看见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妩媚女人穿着黑色连衣裙，打着黑色的伞站在那里：‘你，你是？’

那个女人一笑，蓝薇儿感觉自己已经来到学校旁边的一棵大树的顶上了：‘你可以叫我幽暗，但你要记住，不要去打扰他。’

开始越来越多的东西冲了上来，气枪已经没有用了。我双手握紧那把刀，那个温柔而好听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想起‘你还在寻找什么？’

我一刀砍下一只狗的脑袋，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你就这样狠心，让我们永远处于这两条平行线上，永不相交，永远也不会再碰面吗？’

我的左脚大腿被一只野猪用牙齿撕下了一大块肉，我感到了钻心的痛，但似乎还在承受范围之内。我一刀把它劈成了两半，然后再回首一刀砍下了一只松鼠‘你是在逃避吗？逃避选择，还是逃避责任？她已经死了，因为你的逃避而死。’

我拿刀的左手被一只东西咬住了，我左手拔出那把匕首一下刺中了那个东西。顿时鲜血四溅，那只东西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嚎叫着，那是一只狗。

我右手拿着砍刀，左手拿着匕首再次扑向那些动物‘你还是如此执着，千百年的轮回，千百次的相遇。你想让我等到哪一世？’

很快，我身上全部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那些动物的‘冥，你就如此狠心吗？’

我受不了了，大声喊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那个声音变得很幽怨的叹了口气：‘哎，你我相见终将成悲剧，既然如此，相见不如不见罢了。但这冥冥中的规则，谁又能逃得了呢？’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一只很大的狼，然后用刀砍去‘逃避，我们都在逃避，可是，，，我们逃避的究竟是梦想还是现实呢？’

那只狼避开了我的劈砍，一口咬住了我的右腿。我左手的匕首从上至下把它的上下颚给贯穿了，它连忙往后退，撕下了我腿上的一大块肉。我的砍刀一下砍掉了它的半个脑袋‘你没变，冥，等着我，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我会去找你或者说是你过来找我的。’

一只豹子一下把我那正在拔匕首的左手给咬去了，我顺手把刀扔了过去。结果刺入了豹子的肚子里，我跟着跑了过去，拿住刀柄拼命的把刀全部送进它的肚子里‘你还是那么勇猛，记住，等我，，，，，，，’

我似乎筋疲力尽了，把刀拔了出来，瘫坐在地上，看着已经失去的左手：‘在你离开的时候，可以说一声你们的名字吗？’

‘我叫仙，她叫雪，但她永远消失了。所以你只需要记住我叫仙就行了，还有，这里是魇的地盘，但我们两个都是它无法驾驭的人之一，所以我才能借它的梦来跟你说话。好了，时间到了，期待着下次的再见吧。’

说完，她失去了声音，可能已经走了吧。我依然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依然有很多的野兽扑向我，而我却筋疲力尽的用右手上的刀砍掉了几只，然后倒在了地上，任由那些东西撕咬着我的身体。着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我可能真的死了吧？

夜，很深。柳问天走后，牢房里只剩下闻方琴一个人靠在墙角边。她淡漠的看着没有任何花色的房顶，双眼里充满了哀莫，她的心，可能真的已经死了吧？

省城，一栋高级别墅里面。坐在轮椅上的黑虎双眼露出无奈，一个中年男人给他倒了一杯酒：‘黑虎兄弟，如今你也算是一个异能者了。这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没必要愁眉苦脸的。还有，你以后跟着我，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人的追捕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黑虎叹了口气，然后一口把酒干了，又吃了一些菜：‘好了，我回房睡觉了。’

说完，黑虎没有理会大厅里的其他人，自己推着轮椅进入了一楼旁边的一间房间里，然后锁上了门。他然后他自己努力的爬上了床，进入了梦乡。

曦正在她的花园里浇花，黑虎依然推着轮椅走了过来。曦看着黑虎，嫣然一笑：‘怎么了？在我的世界里，你可以不用轮椅也能站起来的。’

黑虎没有站起来，依然坐在那里：‘小琴怎么样了？你杀了她吗？’

曦把水壶放下，然后走过来推着他的轮椅：‘没怎么样，你还不相信我吗？走，我带你去我的花园看看，这可是我当初的梦想呢。你给我评价一下，看看哪里还需要修改的。’

黑虎任由她推着轮椅，然后转了一圈她的花园。黑虎突然流下了两行泪水：‘曦，你真的还是你吗？我都无法分清楚你究竟是不是我当初的妻子，还是那只在别人睡梦中杀人的野兽？’

曦的手松开了轮椅，然后来到黑虎的前面蹲了下来，趴在他的旁边：‘虎，我还是我，你怎么了？是累着了吗？’

‘我觉醒的不是其它武道，而是空，能够隔空御物的空，隔人看心的空。所以你把小琴打晕，扔王家门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可是我却希望你跟我说实话，但你却没有，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之所以我现在点破，是因为我不想再问你第三次。’

曦没有动，也没有把脸转过来：‘虎，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多一个累赘。想要保住你，琴必须做出一些牺牲。这些她当初留下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了的，我只不过是帮她做出选择而已。’

黑虎面无表情，他的眼里已经失去了温柔：‘曦，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到了你的心。哪怕这是在我的梦里，哪怕是在属于你的世界梦里。可我还是能够看到你的心，看到你心中的黑暗，看到你之前所做的事。曦，对不起，杀了我吧，让我永远沉眠在你的世界里，让我永远陪伴着你，永远不再出去，好吗？’

曦站了起来，她的眼睛也有泪水流下：‘虎，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在外面，就如同上班一样，回来后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我们的生活不是没有多大变化吗？唯一的就是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变了而已啊。’

黑虎拿出自己的右手，握紧了拳头：‘曦，帮帮我，这具躯体算我最后送给你礼物吧。帮帮我，杀了我，好吗？’

曦没有理他，而是随手变出一个水壶，她依然专心致志的浇着她的花：‘虎，我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你需要，我会再去找一个漂亮的身体过来陪你。只要你需要。记住，你是我的丈夫，永远的丈夫，唯一的丈夫。所以，你是我的，谁也不能碰。琴喜欢你你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我才把她交给了王家，让她贡献出自己最后的力量来对你好，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你想要她的身体？我明天就给你弄过来。’

黑虎意念一动，一个由空气凝聚而成的拳头向曦打去。曦没有回头，那个拳头在离她还有三十公分的时候自己消失了。曦浅浅的一笑：‘这里是我的地盘，哪怕你成为武道师更高的境界，在我的世界里，你也伤不到我的。所以，我的丈夫，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呆在旁边看着吧。明天，我会在她的梦中杀死她，然后你就可以拥有她了。高兴吗？’

黑虎发狂了，他用力嘶吼道：‘你知道她是我师傅的女儿，也只是我的妹妹，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曦停下了浇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发狂的黑虎，她笑了，笑得很甜，笑得很恐怖：‘为什么？因为她喜欢你，她既然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所以，我改变了主意，我会让她死，也好让你死心。然后我再在你的梦里清除掉你对她的记忆，让你永远的忘记她，失去她。’

曦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黑虎的轮椅飞了起来，他到处寻找着曦，他拼命的喊着曦的名字，但曦就是消失了，任由他怎么样也找不到。

夜，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