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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厌离红着眼睛,情绪有点激动(),但语气还是软着的㈢()_[()]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你暗示萧明去找神子的消息,定然是有原因的,对吗?”
因着海外的传闻,支仟缕怀疑“神子”就在鲛人族群之中。
鲛人族被北城盯上纯属无妄之灾,皎厌离近段时日便一直在魔主的授意下跟他们保持联系,叮嘱让他们远离海域,千万不要被魔域的人骗上岸。
他整日为“神子”的虚假传言提心吊胆,只想着有一日真相大白,能让鲛人一族摆脱危险的境遇。却不想在这个暧昧的关头,魔主突然将神子的消息放给萧明,暗示让他去打听外面的传言……
皎厌离心乱如麻,不知她究竟作何打算。
不知,便来问了。
“魔域罪修虽然被禁锢着无法离开魔域,可东城豢养了一群水妖,西城城主则养了一条深海海蛇,都是能入海的,不似北城般拿海中的鲛人没办法……”
今日的消息一放出去,鲛人族群连魔域附近的海域都不能待了,必须得远远避开,而他作为可以控制鲛人的皇族,更是首当其冲。
北城的支仟缕因和魔主有交情,能被一番连哄带骗的糊弄走,东西两城若要对鲛人动手,恐怕不会先找魔主坐下来谈一谈。
皎厌离几乎已经联想到了一种可能。
眼尾湿红,一双拢着薄薄水雾的乌眸受伤而执拗地望着阮眠,等待着她的回答。
……
阿离宫的护卫一部分停在城外,远远地冲着他们行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识趣地没有靠近。
虽然这一切都如阮眠所愿,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几乎有点不敢去看小鲛的眼睛。
佯装镇定地往外瞥了一眼,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拽住小鲛的手,想将他往赶路的行舟上引,出乎意料地没有得到任何抵触和反抗。
小鲛乖乖地跟她上了车。
只是在被牵住的时候,紧紧反扣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合,密不可分。
那冰凉的指尖轻颤着,泄露了他的不安。
阮眠微微一僵,几乎要被那份攥紧的力道动摇了。
然而即便是在行舟内,鼻间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依旧若隐若现,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魔域人之凶残,遍布整座城池的残肢断骸就是最好的证明。
即便是一丁点的失误,结局都不是她能承受的,阮眠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冒险地将他留在身边了。
……
闭眼间,心已定。
开启行舟的隔音结界,阮眠拉着小鲛落座后,便状似毫无觉察地松开了他的手。
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慢慢解释道道:“梅若成已死,武辛虽然元气大伤,但他毕竟有渡劫期的修为在身,依旧不容小觑。要是不能趁着他重伤,将他找出来杀了,以后想杀他就难了。面对如此困兽,若我要用自己的势力去强杀他,不知得
()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最好的法子是祸水东引,让许桑代替我们做事,将他挖出来。而许桑向来龟缩在西城不出,唯有‘神子’能引起将他从老窝里引出来……”
皎厌离没有说话,安静听着,眸光定格在魔主的衣摆。
许是因为方才走过城主府,她的衣角不知觉沾染上了血迹,那点零星的血迹沁染在玄色布料之中毫不起眼,只剩水渍一般斑驳的深痕。
听她语气笃定:“所以这段时间,你可能要和鲛人族一起离开魔域。”
悬着的心轰然一声,终于坠了地。
皎厌离嘴角一垂,几乎是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唇色瞬间失血般淡了下去:“你……是要赶我走?”
“不、不是的,这只是权宜之计。”阮眠对他的抵触早有预见,收拾好情绪,刻意挪上前一些,捏着他的手心安抚道:“你放心,无论东西城还是北城,对待神子的态度都是以笼络为主,毕竟他们都还等着神子帮他们减刑,替他们效命,不然支仟缕也不会那么好糊弄。而且有我从中周旋,他们绝对不会对鲛人采取强硬的手段,你跟着鲛人走,绝不会有危险的。”
这种关头,越是安抚,皎厌离便越是退却,用力摇头:“鲛人不是真的神子,若他们发现笼络无用——”
阮眠打断他的话:“我会让他们相信的。”
皎厌离静了一下,倏然抬起头。
定定看着她,脸色发白:“这……是什么意思?”
阮眠面不改色:“因为我知道新神子在哪。”
她知道,仅仅因为魔域危险是无法让皎厌离乖乖离开的,毕竟这只小鲛当年还头铁地想着只身刺杀魔主,以命换命,哪里会惧怕这个。
不过他的命门在哪,阮眠如今已经隐隐摸着了些。
语气平和:“那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现在没办法跟你仔细解释,但你见过她,对不对?”
皎厌离湿润的长睫颤动了一下,迟疑:“在……业城?”
“对。”阮眠应,“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皎厌离呼吸猛滞,睁大了双眼。
阮眠没办法跟他解释分身的事,涉及到系统相关的事宜统统被规则限定着说不出口,她只能用这种含混的解释,“她现在还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无法公之于众,想必你也见识到了。”
皎厌离想起业城那夜醉酒时,艰难将他抱在怀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面容有些模糊,只在他混沌的脑海中依稀有个浅淡的印象。
纤细,瘦弱。
可爱又让人心生眷恋。
除了和阮眠有着一样的气息,其他一点儿也不像。
他早就怀疑过阮眠亲自去过一趟业城,或许那个小姑娘是她炼制的傀儡,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阮眠说过,她是死后夺舍才拿到的风荷的身体,那她原来的身体呢?
会是那个小姑娘吗?
可是年纪不符吧?
纵然想不明白,皎厌离却并没有追问这件事的欲望。
那个小姑娘的存在是她的秘密。最致命的,是现在的她还很脆弱。
只有这个秘密无人得知,阮眠才是最安全的,连他也不必知晓得太多。
皎厌离明白过来后,顿时有些紧张,似乎不希望她多说般急切道:“我知道了,我知道的。()”
“所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阮眠轻吸一口气,“只有你和鲛人一族,背负着神子的传闻远离魔域,吸引走魔域罪修们的目光,她才能安全。”
这话可谓是渣到一定境界了。
阮眠也不想这般厚颜无耻,堂而皇之地要求皎厌离替自己承担风险,但这大概是唯一能让他离开的借口。
她实际是无需让鲛人替自己避祸的,等小鲛跟着鲛人族群走后,她便会让新“神子”的神迹现世,打破魔域现有的平衡,彻底搅乱魔域这一摊浑水。鲛人出神子的传闻自然迎刃而解,不会带给鲛人一族任何风险。
只是如此激进的做法,需要承担更高的风险。
唯有皎厌离和骆年骆华都离开,她才能彻底放手一搏。
“我需要你的掩护。”
她像个渣女,抬手轻轻抚摸着小鲛的脸颊,诱哄般,“你能帮我吗?”
阮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不太有底,以为自己还是需要废一些口舌的,譬如给他一些承诺或者保障。
一个明目张胆要求伴侣为自己背锅的“渣女”,总该会一点花言巧语,才能哄得人言听计从。
但小鲛只是安静了一会,湿红的眸子清澈而担忧地将她望着,逐渐被泪盈满,便点头细声:“好。”
阮眠:“……”
她有一瞬间,良心抽痛。
皎厌离似乎已经认命了,不舍地贴上她抚摸着他脸庞的手,无声落泪:“会很危险吗?”
小珍珠吧嗒坠地,清脆地滚出去老远。
阮眠尽量让自己坐直,不去看,不去心软:“航道已经封闭,鲛人只要离开了深渊海附近想必就不会出事了。”
“不是说我们,”小鲛摇摇头,“深海是鲛人的主场,没有敌人能在深海中伤害到我们。是说你……”
他尾音颤了一下,缓了片刻才能哽咽着接着开口,“你自己一个人,会很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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