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尘子虽然年少,但是体型已经完全是成年男子的体型。那上衣披在花红艳身上已经显得很宽大。
花红艳披着浥尘子的上衣,掩住了自己已经暴露在外面的胸部。这少年的衣服,带着些微的汗味,还有那种青春洋溢的气息。那是这个少年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这味道水一样的包裹了花红艳。
花红**起刚才扑在少年怀里的感觉。他的怀抱那样的宽阔温暖,足以让任何女人感到安全。尤其当她柔软的胸部接触少年胸膛时,她感觉到了他肌肤的颤动,还有他有些紊乱的呼吸。她还感觉到了他别的地方那突出的颤动。
花红艳被这样的感觉诱惑着,喝过酒的身体就发生了其妙的变化,脸蛋潮红,心跳加速,有一种想要完全拥有这个少年人的渴望。
再看脱去了上衣的浥尘子,青春的躯体暴露在晚风里。那结实的胳膊,鼓凸的胸肌,那样的壮硕有力。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树,那种力量和气势,那样致命地吸引着花红艳。在这样的紧张的时候,也忍不住让花红艳浮想联翩……。
黑三爷比浥尘子更加的壮硕高大,他看见浥尘子一副让男人羡慕,女人惊叹的身板,也一把抓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黝黑的肌肉来。
黑三爷比年少的浥尘子高了一个头,浑身纵横的蛮肉,让他像一头山林里跑出来的大黑熊。
饭店里的食客一看这两个人一副拼命的样子,生怕殃及自己纷纷躲到了门外,但是又不愿意远走,怕错过了这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饭店老板心疼着自己店里的桌椅板凳,餐具酒器,这一打起来还不弄得稀巴烂。可是他又不敢上前阻拦,他深知自己的小命可是比这些东西更宝贵的。东西没了可以买,命没了那里去买啊?
花红艳没有那些看客的惊慌,她居然悠闲地找了一根凳子坐下来,看着两个为了她裸着上身,像两只斗鸡一样的男人。花红艳心里已经有数,这个少年深藏不露,这一次黑三爷一定会栽一个大跟斗。
“去死吧!”黑三爷大喝一声,饭店的房顶似乎都抖了抖。他抓起一根板凳,抡起来,带着呼呼地风声劈向浥尘子。
黑三爷自认为自己这一板凳下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一定会血溅当场。
黑三爷没有料到,一板凳下去,浥尘子却不见了人影。他只是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少年就鬼魅一样的不见了。
然后,他手里的板凳就咔嚓一声断了,他自己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只脚就结结实实地踩在了他的后背上。
他不知道这一瞬间,浥尘子斜身错步,腾身劈腿,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曼妙飘逸却又雷霆万钧。
黑三爷没想到自己一身筋肉,一把力气,还不到一个回合就败在了少年脚下。那些食客和饭店老板也没想到黑三爷那样猛烈的一击,就这样被这个少年轻轻飘飘地就化解了。他们都担心着少年会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花红艳也吃了一惊,她料到黑三爷会输,没想到会输得这样快,这样惨。她忍不住为浥尘子鼓起掌来。
黑三爷不服气的扭动身体,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少年的一只脚山一样的压在他的后背,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人抓住的螃蟹,只能够胡乱的划动腿脚。
浥尘子微笑着收回了脚。黑三爷觉得背上一轻,翻身坐了起来。他瞪着浥尘子,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败在了这个少年手里。他爬起来,调整呼吸,低着头,像一头蛮牛冲向还在微笑着的少年。
浥尘子身子微曲,双臂伸展,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他施展开了太极白鹤拳,这样的拳法最适合对付黑三爷这样蛮打蛮干,一身蛮力的蛮牛。
浥尘子纵腾跳跃,身形灵动,就像一个富有经验的斗牛士。黑三爷只看见满场都是浥尘子飘逸的身影,自己费尽力气却碰不到他一丝一毫。
满场桌翻椅倒,盘碎碗裂,噼噼啪啪响成一团。饭店老板心疼得直颤,却又不敢出声。
那些剩饭残酒弄得黑三爷满身都是,让他看起来想一个讨口要饭的叫花子。
癞客马几个人平常也是欺软怕硬的家伙,这一次遇见硬茬了,哪里还敢强自出头,早已经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浥尘子不想再戏弄黑三爷了,忽然间收势停身,黑三爷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在浥尘子怀里。
“黑大个,找你奶奶去吧。”浥尘子双手一搂一送,黑三爷就皮球一样的滚了出去。一路撞倒了一片桌椅板凳,脑袋磕到了饭店的门口才停了下来。
黑三爷已经是脸上挂彩,嘴里掉牙,一副狼狈不堪。他爬起来想要跑,浥尘子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裤腰把他拽了回来。
浥尘子少年爱玩闹的心情又来了。他又想起那一次在大龙场戏弄孙虎的事来了。
浥尘子把黑三爷拖到花红艳身边,扔在地上说:“这位大姐,刚才这个狗东西那样的欺负你,你说怎么弄他吧?”
花红艳站起身来,浥尘子那宽大的外衣披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她看着斗败的公鸡一样的黑三爷,心里说不出的解气。
花红艳用她高跟鞋的鞋跟踩在黑三爷那曾经猖狂不可一世的脸上,照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黑三爷,你也有今天。你他妈不是喜欢喝酒吗,老娘陪你喝。”
花红艳拿起一瓶啤酒打开盖子,照着黑三爷的脑袋倒下去。
饭店老板见好戏已经收场,赶紧过来说话:“花大姐,这位小哥,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这顿饭算是我请你们的,这些桌椅板凳,餐具酒器的损坏了也就算了,正好我也想要换一批新的。”
“那怎么行,这些家伙都算在黑三爷头上,他不是刚刚赚了一大笔吗?老板你这小本经营的怎么能够跟财大气粗的黑三爷比,人家拔一根腿毛都比腰杆粗。”花红艳不依不饶,仍旧踩着黑三爷的脸。
“我赔,我都赔。”黑三爷算是彻底丢尽了脸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好了,你滚吧,要是再让我在庆阳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浥尘子踢了黑三爷一脚,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威武又男人。
黑三爷爬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赔了饭店老板的钱,灰溜溜的走了。
浥尘子看到了黑三爷临出门回头时那眼睛里的怨恨和恶毒。可是浥尘子不怕,年轻就是这么的胆大和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