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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灼热的唇咬合在一起,一张一噏,配合的恰到好处。
她慵懒的攀爬在他身上,贪婪沉迷,特上杆子的贴着他的嘴,享受般的吁着气,像是梦境里正馋涎的美食,只有亲口咀嚼才能体味滋味,又像是亲嗜得不过瘾,非要挑弄出事端才算到位,张开嘴没轻没重的咬上去。
他“哼”的一声,吃痛,摸摸被咬的下嘴唇,皱眉低语:“够劲儿!”
一把将她平放在床上,急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压上去……
她像只散懒的猫,舒展开四肢等着主人给它抓挠瘙痒。
他压着软绵的身体,胳膊搂过她的脖颈亲吻,抚摸袒露的小腹,一直摩挲向上……
她像是疏通了血脉,解乏了胫骨,特满足的哼出一声,闭着睡眼,嘴角挂着一丝深迷不清的笑意。
他憋不住,血涌充盈,经脉满涨,欲要刺穿那个身体……
她一声轻叫:“坤,是你吗?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他懵神,凝滞不动。
她双手环过他的脖颈,甜怡的轻叫:“坤,真的是你,你去哪了……这么久……”闭眼抚弄着他的脸庞,从脖颈到胸膛摩挲不止,像是和印象中差有不同,怜惜一叹:“瘦了……怎么瘦了……”梦呓声渐息,无声不语,只有她有节律的气吁沉沉的坠溺在梦里。
他呆滞的看着她,瞬间兴致全无,一仰身懈怠的躺倒在床,透过半遮的窗户看着深黑的夜色,蒙乱莫测,满脑混沌,好累!男人的累是由内而外的精神羞辱和压抑,直到快意崩溃变为失意,那情致半天回不过味儿。
这夜除了凌乱焦渴再无其他知觉,转过头看看酣梦的那位,还躺在自己的胳膊肘间,他解嘲一笑,只当娱性自谑。
这夜他无处可去,想他那张小床正被那俩二货侵占,这里正好,懒怠的睡意充斥神经,不知觉的昏沉而睡。
这夜酣眠昏沉,不知时间走到几时,只觉得冷意,昏蒙的像在自己的小床,拉过被子裹住身体,身边一个柔软的物体,只当是个枕头,惯性的搂过来,安慰的抱在怀里,温暖舒逸。
天色大亮,卧室充溢了阳光,客厅的灯还亮着,关之茹让亮光激醒,这夜她睡得酣然燥热,从来就没这么热过,出了一身汗,嗓子干渴,翻个身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呆愣片刻,觉得哪不对劲儿,忽猛子转过头,她身边正躺着一个男人,光溜着身子,她正贴在他肩头,躺在他一只胳膊上。
猛地坐起身,惊愕的看着,几秒钟后一声尖叫。
德晟让叫声吵醒,惺忪的睁开睡眼,皱眉看她,像是梦境被惊扰中断,不够尽兴,挠挠蓬乱的脑袋,慵懒的伸个腰,又堕怠的半眯着眼,毫无起来的意向,这是他独睡时的一贯动作,像是在自己的地盘,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
关之茹巴眼盯着这套动作,怎么可以这样!爆出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应,还在余睡未醒的阶段,就当没那人,怎么也得懒怠够了再说,闭眼赖床。
她又一声吼:“起来,怎么回事?”
半晌他坐起身,揉揉睡眼,伸手找手机,手机在外衣口袋里,外衣掉在床下面,他窝腰捡起衣服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蒙混一句:“哟,都这会儿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渗着想砍人的目光又喊。
他回给她一个迷样的浅笑:“你忘了?”
她果然想不全乎,只有揣不清的愤懑。
他旁若无人的下地穿衣服,只穿着一个裤头。
她瞪眼儿问:“你怎么光着?”这话好傻,说出口就觉得气胀难宣。
他理固当然的回道:“我习惯裸睡。”看看裤头:“诶哟,没裸干净,这事闹得。”
她下意识赶紧看自己,自己没脱,还穿着T恤和裤子,怪不得这么热,忽而松口气,但还是揣不清,这说明不了什么,追着过去,推搡他。
“你干什么了?昨晚都干什么了?你给我说……说呀你……”
他拉上裤链,痞笑:“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怎么,想不起来了?”
她眨眼儿,脑袋一锅浆糊,不依不饶上前抓他,他正穿贴身T恤,一把让她扯了下来:“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蹙眉:“怎么又闹上了,昨晚还没闹腾够呀?”伸手拿他衣服:“你倒是让我穿上再说。”
她怒喊:“你别穿,你他妈就光着,要是不说清楚你就裸着出去。”
他噗笑,光着膀子掐着腰看她:“干什么了你该问你自己,隔这会儿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至于吧!”坏笑着:“昨晚可够疯的,还真没看出来,平时包得够严实。”
她揪住问题不放:“你为什么在这?怎么跑到我床上了?”
“不是你让我留下的吗!不是你让我陪你吗!我顺你意思,陪你闹腾,你疯够了耍够了至少念点儿情面,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是不是不够兴头还没爽够,要不要正儿八经的再来一次……”
“混蛋!”她气怒羞愤的骂:“你处处钻空子,为了那个协定不折手段靠近我,竟然无耻的跑到我床上,窝着心思使卑劣,我告你这不在设定之内,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否则我放不过你……”
他皱眉,斜着胯看着她,淡然一句:“你愿意,这是你愿意,你愿意这么做又何必装腔不承认。”不以为然的笑:“我也告你,程序是你定的,我只按程序走,至于使什么手段那是我的事,你愿意入套就和我一起卑劣,你要是撑不住就说一句你服了,认输了,拿出协定的赌据咱俩两清,谁也别劳烦谁,多省事。”
“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她鄙夷的怒视他。
他哼笑:“说实话我就不明白我怎么就无耻上了,我要是太在意你的话,那我的生活就像一条裤衩子,别人放什么屁我都得接着,恶心一身别人闻着也臭,我何苦找不自在,所以我不介意你放的屁,你尽管放舒服了,我只当空气。”
“你……”她半天没憋出话,脸气得涨红。
他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拿过衣服,看着她憋红的脸,不落忍,软下口气:“行了,不能老当孩子让人哄着。”
她的确委屈得像个孩子,较劲的想昨晚的事,愣是模糊不清,而眼前的人就是可以给他答案的人,是她的错?还是他的无耻?还是彼此撮到劲头的需求?
他继续说:“说真的从头到现在我都不知哪犯着你了,你除了跟我喊跟我闹没别的,你就不能像回事的温柔点儿。”嘲谑一笑:“你眼中的自己是不是特超人特本事,百毒不可侵,还没招着呢就跟戳了你的肉似的叫,那要是真招着了,你得高chao成什么样?”
她脸铁青,抖着双唇憋不出话,抬手就要打,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得逞,翘着嘴角痞笑:“其实你背阴里挺奇葩,至少那个奇葩还算真实,就像昨晚那样。”凑近她耳边低声说:“诶,昨晚你那样挺招人的,特可爱!”
她惊异的睁大眼睛看他。
他笑:“又忘了!忘了慢慢想,只不过那点儿人之常情的事,何必扛着,多久没做了?这有个现成的,你招呼一声在限定期内我绝对责无旁贷。”
她无语,只愤懑的爆出一声“滚!”
“又来了!就不能好好说话。”他穿好衣服,点燃一支烟。
她喝一声:“我这不能吸烟!”
他没所谓一笑,喷出一口烟气说:“这就走。”
环视卧室,昨晚没细看,现在一瞭眼才注意全景,够宽敞,档次就是不一样,床边有个台柜,被上面一个相框吸去目光,拿起来看,那是一张关之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俩人都穿着登山服,背后青山陡壁,那男人高大魁梧,俩人依偎在一起,关之茹满面幸福的笑。
他虚眼看了几秒放下,相框旁放着一个破碎几瓣的瓷碗,这破碎的物件放在这儿似乎不合时宜,他拿起一块碎瓷片,还没细看,身后一声叫:“放下,别碰那个。”
他放下瓷片起身走,边走边说:“谢谢你留宿,要不然昨晚还真不知往哪待。”走到门口忽而停下,转过身,问:“坤是谁?”
她忽然沉目,默语。
他改话:“得,算我没问。”转身出屋。
唯亭大早来到公司,上班的点儿不见关之茹,梁文要去接她,唯亭制止,知道关之茹昨晚喝多折腾得挺老晚,这会儿一定还睡着,想着又多虑,于是买了一兜早点给她送过去,刚到门口正好撞上出门的德晟,唯亭惊讶,失口一句:“你这是……刚来还是刚走?”
德晟不语,默然一笑,走人。
唯亭拿着早点呆站着,这……这进展得也太快了吧!
就像剧情的跌宕,带来后续的跟进,有点意外才能攒进看下去的*,唯亭哑然一笑。
看戏的人揣测剧情,可以猜到中间环节,却往往猜不透故事的结局。对唯亭来说这中间部分略显突兀,她知道关之茹三年多没碰过男人,或者说男人没碰过她。
唯亭进屋,关之茹正站在台柜前发愣,唯亭放下早点说:“吃吧,趁热。”
她才愣醒,转身去厨房。唯亭目测她神情,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关之茹进厨房喝水,一股气灌进去好几杯,唯亭倚着门框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昨晚玩得好吗?”
“还行,同学好几年没见了,叙起旧来没完,喝了不少。”说着话回到卧室对着梳妆台看自己,凝想昨晚的事。
她记得走出酒吧看见了德晟,记得他开车送她,再后来隐约印象警察警车,但来龙去脉搅不清,却貌似记忆有人跟她说:乖,别闹了!
这是谁说的?这句话的由头是怎么来的?想不起来。
酒能乱了人的品行,也能显露藏匿的真实。
她托着额头冥想,昨晚像是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爱的人,抱着她,温存的抚摸她脸庞,特结实的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她,亲得有技巧够深度,绝对温存,相当舒服,她对着镜子摸摸自己的嘴,就像那温热还在,她朦胧记忆那嘴唇火热得可以将她融化,烧得她全身燥热,她贪欲的等着,渴望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她忽然满眼潮湿,一丝悲凉,是我自己愿意!
再后来一切恍惚,除了热想不起别的。
倒是进了还是没进?
这是真的吗?怎么跟真的一样?是梦还是……她慌措,扭头唯亭正看着她,装正经的一句:“昨晚喝多了,到这会儿还头疼呢!我下午再去。”
“行,好好休息。”
她又问:“密码是你告诉他的?”
“是,不能让你们露宿街头呀!”唯亭理所当然的回答,说着往外走,突然一句:“看出昨晚睡舒服了,现在还满脸潮红呢!”
她转脸骂:“死丫头,不烂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