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狭窄的洞壁连滚带爬,渐渐的越来越黑,没有了白骨的荧光,我感觉置身于黑暗中。
爬了几分钟,,曲折的山洞里崎岖不平,手肘膝盖早已多处划伤,忍着痛,继续前进,不久前方传来一片光亮,看来是二子和李伟了。
很快李伟发现了我,赶忙将我从洞道中拖出来,膝盖已经痛的有些麻木,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在地上,李伟赶紧抱住我,把我拖到了二子身边。
这时我才看清二子躺在地上身上多处都被血染红了,李伟的背包大开着,纱布敷料都被翻出来给二子包扎。
看见我的出现,二子就想爬起来,剧烈的运动让他背上的口子又有些撕裂,李伟赶紧按住他。
“你他娘的再不回来,老子就杀回去了!”二子嘴唇有些发白的说着。
“我就说我命大着呢,倒是你,弄的这个惨样,真给我丢人!”
二子看见我笑骂他,瞬间安心了,躺在地上咧着嘴傻笑。
“二子看着严重,其实多是外伤,血止住包上歇歇应该就没事了。”李伟翻着包,边处理二子伤口边和我说。
忙乎了半天,终于二子的伤口都不在往外渗血了。
李伟一屁股栽倒地上,一副累惨的模样。
从进洞开始我们几个整洁的一副探险队模样,才小半天过去,就弄的灰头土脸满身是伤,跟逃荒的一样。
李伟算是我们里状态最好的,只有轻微的刮伤,看见我和二子的样子,捏紧了拳头眼圈有些红了。
我看见他这状态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正自责内疚呢,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个他安慰的眼神。
终于歇够了,气喘匀了,我把背包里的食物找了些出来,成捆的火腿肠像个炸药包,我拿给李伟两根,转头问二子能吃点东西不。
“草,你给我把孜然,老子能回去把那死鸟烤了吃它!”
我白了他一眼,都这死样,还嘴硬呢,丢给他两根香肠,坐下吃起来。
“鹏啊,那鳖犊子怪鸟啥来路啊,长得忒磕碜了啊!”吃了点东西二子渐渐恢复了些体力,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躺着,一边啃香肠一边八婆着,哪有点身负重伤的样子。
“你这是好了?瞧你那得瑟样子,注意点伤口别抻着了!”我赶紧呲他一句。
“大鹏,那鸟咋回事啊?”李伟也满肚子疑惑问着我。
我喝了口水,叹了口气,说道:“这鸟叫酸与,要问我咋知道,tmd和山海经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可惜山海经里没写这酸与这么凶猛,看来可以给它后缀加一条了。”
“what?!”俩人目瞪口呆,二子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咽下去,一说话喷的哪里都是,顾不得擦嘴,就张大嘴傻呵的望着我,等我答复。
“没错,传说的上古怪物吧,鬼知道怎么真的有,还藏在咱们县里的小山包里。”
听了我的话,二子扒拉着李伟“快,快掐我我一下,我TM一定梦游呢。”
李伟没心情搭理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很认真的说:“大鹏,你说咱们还有必要找下去了吗?我是很想找到小洁,可是这刚下来就这么凶险,你和二子一身的伤,你俩要是出点啥事我这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
“你也别这么说,吴梦洁的失踪我们仨都有责任,再者说,原路返回是回不去了,那酸与肯定守着洞口准备找咱们报仇呢,吃饱歇好再找找有没有出路吧。”我躺下来打算好好歇一下。
我躺在地上抚摸着手里的疯狗皮鞭子,已经确信了这还真是太爷爷留给我的宝贝。两次抽打都有可怕的威力,让我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我用矿灯照着这个新出现的大洞室,一眼望不到头,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看上去比堆放白骨的百骨窟还要大上好多。
恢复了体力后爬起来查看了二子的伤势,还好,没啥事了。
“鹏啊,打算咋整啊?”二子躺着跟座小山一样,肚子一起一沉的问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歇好了,去检查下这里有没有路,你好好躺着吧。”说完就抬脚去查看新洞室。
“我也去。”李伟看见我去查看,赶忙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跟了上来。
两个人用头顶的灯一下一下的照着,这个洞室上面有很多垂下来的石柱,有些像钟乳石,尖尖的石尖要是掉下来,一定能将人钉在地里。看的我俩一阵心惊肉跳,啧啧称奇。
“看样子,像是自然形成的洞室,可不可能是因为火山气体造成的空洞,有的大,就成了洞室。有点像家里的火山石搓脚石,都是空洞。”
听着李伟的分析我还真觉得有点像,看来这样洞室一定还很多。
“前面特别黑啊,都看不见头,也许会有路,走,过去瞧瞧。”
我和李伟一前一后,上下左右的都照着洞壁查看,我刚想伸手摸摸洞壁,身后就传来了二子鬼哭狼号的声音。
“你大爷的,你二爷爷可不是吃素的。”
回头一看,不远处儿子正拿着工兵锹和酸与打起来了。
这酸与被我抽伤之后,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洞室的路,竟然还能悄无声息偷袭,看来我还小瞧了它的智商。
我和李伟赶紧往二子身边跑,别看二子一身伤,想当年也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
快200斤的重量,翻身跃起,随便一动都能给人虎躯一震的感觉,二子迷着小眼睛,真真的被逼急,狠决的望着一直出击的酸与,抡圆了大胳膊,招招都是要命的劈砍。
我和李伟也一左一右护着二子加入战斗,酸与一只眼睛已经爆裂开了,嘀嗒嘀嗒流着绿色的液体,腹部爪子上多处是,被疯狗鞭抽击后的黑红色灼烧痕迹,一看见我,剩下的5只眼睛里迸发出无尽的怨恨,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
凄厉的大叫一声,张开3只利爪就朝我抓来,我就地一个翻滚,只见我刚刚所在的地方竟生生的被他抓出个坑来,这要是抓在我身上,它是非把我腰抓断啊。
酸与已经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大有不死不休的意思,我绕着洞室可处跑,可惜腿怎么跑得过长翅膀的,很快酸与就将我堵在角落里。
二子李伟来帮忙,被酸与用粗壮的蛇尾一扫就扫翻在地,还回头冲着二人发出凄厉的怒吼,仿佛在说,你丫消停点,在不自量力,当场抽死你俩。
回过头阴狠望着我的眼睛,一步步靠近我,近的我都能闻到它身上那股烧死鸡味。
我猛地抽出腰间缠着的软鞭高举在手,酸与一看见这个软鞭眼中的怒火更甚了,飞起来用那三只利爪就要抓我,我赶紧挥鞭子抵抗,酸与抱着玩命的心里,看见我挥鞭子,一把拽住了飞出去的鞭子,想把它从我身边拽走,怎料抓着鞭子的爪子,就像抓着块烙铁,呲啦啦的烫的都冒烟了,酸与顿时痛的跌落在地,哀嚎着满地打滚。
二子李伟见状,赶紧拿上背包朝我跑来,我捡起地上的鞭子和李伟一人一边架着胖子往深处跑去,二子因为刚刚的剧烈拼杀,伤口都崩裂开了,血沁透了衣服,又受了酸与一击,情况很不好。
酸与见我们再次逃走,发狠的腾空飞起,忍着爪子上的巨大伤痛也要将我们全杀了,扑腾着飞冲过来。
我们三个人都浑身带伤,踉踉跄跄的玩命向我们未知的洞穴深处跑去,结果一脚踩空,来不及惊呼出生,整个人就像个虾仔一样蜷曲着滚了下去。
踩空的一刹那三个人就被分开了,我被滚的昏天黑地的,眼都睁不开,心里清楚他俩也好不到哪去,只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在第N次被下坡的岩壁撞击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