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渊乜斜了双眼，懒懒地问道：“什么‘好东西’？
“筝筝不说清楚，哥哥怎么决定是不是要和你做这笔交易呢？”
筝筝这才来了精神，不顾方才被按进狗食盆里的恶心；
她明知这柴房里四下无人，仍然左顾右盼、故作神秘地说道：
“自然是能让姐姐尝到‘欢愉’滋味的好东西！保证哥哥给她用了之后；
“任什么皇子、王爷珠玉在前，她都一辈子离不开你了呢！”
伏渊想起他的阿鸾，也曾对他情意缱绻；
只是当时伏家的家业横在眼前，他不得不狠心将她推开！
若他真的如伏夫人遗言，无视大魏祖训将阿鸾带走；
她是不是不用卷入皇室的夺嫡争斗，更不用受和离之苦？
他又想起在马车和花园里，他将阿鸾压在身下——
可也仅仅是压在身下罢了！她的温香软玉，他至今都还记得……
筝筝的提议，相当有诱惑力，至少对伏渊来说是这样。
她见伏渊沉默良久，知道他已对这计划动心；
只是碍于面子和身份，一时不愿做这下作之事罢了！
只要自己再添一把野火，他必然同意！
她趁势撺掇道：“哥哥还犹豫什么呢？等你娶了姐姐；
“筝筝甘愿做妾伺候姐姐，甚至做通房丫鬟都可以！
“我只是、只是心疼哥哥，一片痴心却对姐姐求而不得罢了！”
伏渊这才正眼了瞧了这曾经的妹妹，冷冷地说道：“怎么？
“你觉得我需要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才能得到阿鸾？还是说……”
筝筝飞快地摆了摆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
“你这贱妇！是不是对别的男人说过这种话，让他们糟蹋阿鸾？
“说！”伏渊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筝筝不敢挣扎反抗，只敢微微摇头。
她知道，事涉伏鸾，若她不乖乖站好，伏渊可能真的会把她的下巴捏碎！
她只在订亲宴那天设计让郑大夫奸污伏鸾，谁知……
伏鸾不仅没上当，还反将一军，让她丢尽脸面不说，还被薛家退了亲！
“你好自为之吧！”感受到筝筝的下巴快被他捏碎，他才松开手，拂袖而去。
筝筝见状，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下巴，只在他身后喊道：“那东西放在我屋子梳妆台的抽屉里！”
伏渊头也不回地走了，可筝筝知道，他一定会去拿的！
她料想地没错！伏渊确实从她说的地方拿了合欢散和承欢膏，直接去找了伏鸾。
也许是因为筝筝遭难，又或者是因为她的另一个仇人元碌即将到来；
更有可能是因为结束这一切之后她就可以和她的小氿双宿双栖了；
总之在伏渊眼里，今天的伏鸾，格外耀眼，比从前更加容光焕发！
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养了条大黑狗！
“大哥今日来找我，想必是想和我说；
“你把咱们的妹妹照顾得很好，对吗？”伏鸾亲自为伏渊斟了茶。
伏渊也不作假，他正大光明地将从筝筝屋里翻出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伏鸾只瞟了一眼便认出这是什么——是前世害她身败名裂、更是害死伏渊的合欢散！
旁边的，自然是混在普通药膏里，实则让筝筝日夜离不开的“承欢膏”了。
伏鸾笑道：“怎么，大哥是希望我将这合欢散当你的面吃下去；
“还是装作不知情呢？听说啊……合欢散的效力，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呢！
“大哥和筝筝……试过没？”
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可她前世和伏渊足足缠绵了一整夜！她一直以为那是被合欢散影响；
知道真相的时候，她无法面对那一晚的自己……
纵然这一世伏渊没有遭难，他好好地在她面前，可是……
她和伏渊那一晚，算什么呢？
自从伏渊拒绝带她走，她就决定和小时候一样，只当伏渊是伏家的大哥和家主；
可那一晚……她也有份害死前世的伏渊，不是么？
伏渊低沉的嗓音，将她拉回现实：“若我知道她早就存了害你的心，必不会留她到现在！
“你让我联手报复她的时候，我还稍有犹豫；
“毕竟，她虽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总算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啊！
“如今，我不会再对她心软！至于‘娶她’的事……”
伏鸾将手按在哥哥的肩膀上，柔声道：“谁让你真娶她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她最喜欢的就是你；
“纵使我报复她千百遍，也不如你给她的一个嫌弃的眼神；
“让她来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可是大哥……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那个马奴，去哪儿了？”
听到“马奴”二字，伏渊微微蹙眉，须臾之间又恢复如常。
“马奴自然在马场。怎么，你又要练马了？
“也是，听说西域为了你和燕王的亲事，准备进献数十匹乌孙马；
“连他们自己的小公主都没这待遇呢！”伏渊笑道。
伏鸾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寻常的马奴。我指的是……
“用毒蘑菇煮马鞍的那一个！
“当初他听了花妙颜的话想加害我，我用移花接木的法子，把这事算在筝筝的头上；
“好在他也争气，在皇上面前也没露怯，把这事给坐实了！
“我让他通知我花妙颜的一举一动，这几个月他都照做了；
“他透露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是……花妙颜嫁给了薛衍；
“然后他就彻底没了踪影！连同我那套马背上穿的红色衣裳也……”
伏渊抱着胸，云淡风轻道：“是啊……我杀了他！又如何呢？”
犹记得赛马大会当晚，伏鸾夜审这马奴；
他胆子可真大啊！敢当着自己的面抱着伏鸾的双脚！
马奴抱着伏鸾双脚的样子，在伏渊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日之后，每当午夜梦回，伏渊只要闭上眼，便想起那副场景……
哪怕是在睡梦里，马奴仍抱着伏鸾——
他爱慕多年的妹妹被马奴压在身下百般淫弄，被弄得娇喘连连、口中秽语不断！
梦中的伏鸾突然睁开眼……
伏渊只有将那马奴杀了，才能平复心中的怨恨与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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