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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未见的姜卿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故意凸显的风情。
傅池砚本就被她弄得烦躁,如今看到她这个模样就痞笑着落座沙发,挥手让丫鬟出去。
“可以。”
和他玩心理战?输的只会是姜卿。
傅池砚坐下后就把姜卿揽进怀里,姜卿没挣扎,他便去看她手心的伤,已经开始愈合结痂。
傅池砚凝了凝眉,他一直没问姜卿这个伤口怎么弄的,还有错扔的药物也蹊跷得很。
她明明知道现在西药难求,还这么不注意,不像她的风格。
但傅池砚还是认真的帮她把伤口处理好,再包扎。
这些都是战场上必备的技能,他做起来干脆又得心应手。
最后打上一个结,姜卿想要坐起身,嘴里轻声说着:“谢谢傅少。”
“不用谢,姜卿。”傅池砚在姜卿刚起身时没拦住她,而是等她直过身子才重新把她拉进怀里。
他低下头去嗅她脖颈透出的馨香,一只大掌抚上旗袍开叉处裸露的皮肤。
“你想好了?笙玉楼还要不要?”
姜卿伸手把在她腿上作乱的手拍开,“傅少为何强人所难。”
傅池砚嗤笑,“什么是强人所难?你现在用着傅家的钱,就是用着我的钱,我总得讨些利息。”
说话间傅池砚又想起这几日在梦里频频出现的姜卿,让他感觉血液都在往身下涌去。
姜卿察觉到危险就想逃离,摁着傅池砚的腿想站起来,裤子的衣料有些滑,她差点摔跤。
她脸蓦地一红,傅池砚任由她的动作,看她慌乱着站起身。
姜卿想走,却又被傅池砚抓住手腕把她摁回腿上,声音沙哑:“你最好别动。”
姜卿感受到身下的不对劲只能乖乖听话,傅池砚就扳过她的脸,灼热气息带着薄荷的清冽喷洒在她面前。
傅池砚那几秒里想了很多。
他想到因生他而身体日益亏损最后香消玉殒的母亲,又想到被傅际中珍藏在书房里和姜卿有着相似容貌的白月光照片,再想到那个对他明明不想管,却碍于面子时不时管教一下他的傅际中。
“我确实是傅际中亲生的。”傅池砚苦笑了一下,像是认命,只是姜卿没看到。
下一瞬,一个滚烫的吻就落在姜卿的红唇上。
姜卿连躲一下都躲不开,整个人被大力禁锢在傅池砚怀里。
她承受着,身体忍不住僵硬。
“别怕,我说了不会动你。”
傅池砚喘息着,给姜卿换气的机会,她不会换气,脸憋得通红。
有点可爱。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随即一种莫名的愤怒如排山倒海之势喷涌而来,令他再一次倾身而上。
像是野兽在啃咬自己的猎物,把她拆骨入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卿感觉头晕目眩,傅池砚才松开她,小腹往下疼得有些发麻。
他抱起姜卿就要往楼上走,姜卿只能软软地环住他的颈项。
越泽忽然从门外进来,看上去带着慌乱:“统领,中田突然带着人来了。”
傅池砚抱着姜卿站在楼梯口,姜卿去看他的脸色,显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等会儿就下来。”
话落,他把姜卿抱回了房间,临走时挑起姜卿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安分点,明白吗?”
姜卿轻喘着气闭上眼,不去看他,傅池砚只是笑笑。
他关上姜卿的房门,站在门口冷静了一会儿,才下楼。
越泽跟在他身后,替他打开车门,“中田说一直等不到您松口,他就自己过来了。”
“他也不怕有来无回?”
傅池砚坐上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要开始。
中田信介早早等候在如城军部外,满脸阴邪的笑容看着傅池砚下车,伸出手。
“傅少帅,很高兴见到你。”
傅池砚自从掌管如城后就不喜欢别人叫他少帅,所以所有人都改称他为统领,但中田信介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第一次见面便踩了傅池砚的雷。
“中田将军好。”
傅池砚无视了他想要交握的手,越泽只好上前一步替他握住。
“中田将军您好,我是傅统领的副官,越泽。”
这话一出,中田就明白了傅池砚不和他握手的原因,他哈哈一笑。
“中田将军进去说吧?”越泽把他往军部里领,傅池砚走在最前面。
到了会客室众人落座又上了茶,傅池砚才冷峻开口,“中田将军,你知道你突然来如城是破坏规矩么?”
军阀统治的区域和外寇控制的区域在相安无事的情况下都是互不打扰,只有明里暗里的试探。
“傅统领,我只是想找我要的人。”
“他很重要。”
中田说了外寇语,身旁的人充当翻译。
“他不在如城。”
“实不相瞒,傅统领,我掌握的情报就是人在如城。”
中田没有看到傅池砚有一瞬间嫌恶的皱眉。
“只要您帮我们找,那自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您不帮忙,我只好让人进如城里自己找了。”
傅池砚痞气一笑,“中田将军这么一说,傅某还不得不找了。”随即把桌上的茶端起轻抿了一口,“中田将军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们为什么不敢直接打进如城不用我说吧?”
“军阀四面环绕,你一动我,周围的军队就会像闻到香味的狗扑过来再咬你一口。”
“好好谈,中田将军是不会么?这么急做什么?”
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你上次的条件,再加两成,我帮你找。”
中田信介气得瞪大了眼,本就阴邪的相貌更加吓人。
“这恐怕不妥,傅统领,最多一成。”
傅池砚站起身,拍了拍肩膀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轻慢,“成交。”
“我送你吧,中田将军。”
他扬起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纯粹的笑,他本就有意割中田一笔,一直在等着中田忍不住,如今钱财谈拢,他心情好得很。
中田信介咬了咬牙,但为了上头交代的任务还是跟着傅池砚离开了会客室。
而被傅池砚抱进房间的姜卿很快就睡着了,她原本是不困的,但可能是之前被傅池砚亲得缺氧,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直到她感觉嘴唇又被熟悉的触感包裹,身上也忽然燥热,才睁开眼。
是傅池砚。
“你是狗吗,傅少?”
傅池砚停下亲吻姜卿的动作,松开她的唇瓣看向她,那眼底的欲望几乎溢出来。
“你真是...到现在还嘴硬。”
仿佛带着火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腰。
“这里倒是软的很。”
姜卿被他弄得发颤,大脑清醒过来,“中田是谁?”
傅池砚的手愣住,“问这个做什么?”
“听着不像好人,担心你。”
“你也会担心我?”
“怕不是恨不得我马上去死吧。”
傅池砚哑然失笑,低下头去再度攻城略池,姜卿却拼命推拒。
“你说过不动我的,傅池砚。”
她似乎有些害怕,叫傅池砚的名字时声音都在抖。
这好像是时隔六年来傅池砚第一次听到姜卿喊他的名字。
明明六年前她叫过他无数次,都没有这一次令人心颤的感触。
“嗯?讨讨利息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