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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来在b市放置了延迟爆炸装置,准备再配合政府调来的直升机把b市炸毁,严防那片地区的丧尸。
结果刚出b市没多久,就下了大暴雨,计划被搁置,他们人也离开了b市。
上级只能重新派人想办法炸毁b市。
鲁洋重重叹了口气,开始和其他人研究起休整点。
而另一辆卡车上却是另一种氛围。
裴司宴被姜卿紧紧抱着,只要裴司宴那块皮肤被捂热了,姜卿就自觉换了位置。
楚倩和刘然其他人在照顾着,他们也想照顾姜卿,只是每每一靠近,裴司宴就立马把刀抽出来把玩。
此时姜卿又在蠕动着换位置,好巧不巧,她滚烫的脸颊正好贴上了裴司宴的胸前。
刘然这件衣服薄,裴司宴的胸腔能清晰感知到姜卿的热意和呼吸。
裴司宴闭着眼仰起头,在昏暗车厢里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还不够,他想。
他摸索着姜卿的手,抓在自己手里,又顺着衣服下摆往里面伸。
姜卿原先有点抗拒,但当触及裴司宴冰凉的肌肤后,就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裴司宴带着姜卿的手在自己劲瘦的肌肉上乱摸,他只感觉被触碰过的肌肤像燎了火一般滚烫。
那股热意沿着胸腔肺腑直冲小腹之下。
在那瞬间裴司宴全身僵硬了。
但很快他就学会了自洽,把姜卿的手放回去,又将她抱得更紧了。
沉沉吐出一口气时,卡车也停了下来。
刘然的两个战友没发烧,因此先行下车替他们看情况。
“你们先别下车,躲好。”
他们找到了新的休整点,下了高速公路以后就进去了c市管辖的县城。
头车司机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县城大院,这里已经人去楼空,县政府的院子正好停得下两辆军用卡车。
丧尸病毒爆发时正值周末,无人上班且大门紧闭,对他们来说算是好消息。
唯一的丧尸只有保安大叔,已经被鲁洋一枪爆头了。
很快大家就被安排下车,此时的暴雨也已经变得微弱,毛毛细雨缠绵地打在人身上。
裴司宴抱着姜卿跳下卡车,打量了一番大院的环境。
很经典的布局,四方大院中间是院子,三侧都建起了办公楼,白砖蓝色玻璃窗。
鲁洋看到裴司宴,问:“先把他们发烧的一块儿放到一楼宿舍里。”
裴司宴难得听从了鲁洋的话,把姜卿抱进一间宿舍,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床铺和一个简易衣柜,还有些灰尘。
窗户紧闭着,兴许是许久没有透气,里面多少有些闷。
鲁洋解决完大门口的放哨和火力问题后就跑回来看裴司宴,才发现他送错房间了。
“裴先生,发烧的女生有两个,你把她们放一间房啊。”
“这里挺好的。”
裴司宴为姜卿掖了掖被角,先一步离开了宿舍。
鲁洋跟在他身后,累得叹了口气,就听到裴司宴说:“不用给他们喂药。”
“不吃药人都要烧傻了!”
“他们感染了病毒,喂了也无济于事。”
裴司宴说完,就迈开长腿朝早晨那个拿着军用医疗箱的人走去。
他正好还在卡车尾部准备东西。
而鲁洋则是呆滞在原地。
他没听错吧?
感染病毒?病毒?!
那骆队岂不是完了!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又揉了把脸,看裴司宴这完全不担心的模样,心下有些恐慌。
转念一想,他很在乎的那个姜同学似乎也在发烧,他都这副模样,鲁洋忽然又放心了下来。
他不会不管姜卿的。
那个包扎技术很强的士兵名叫吕岚,因为名字中性,总被人认成女孩儿,他就只允许别人叫他小吕。
“消毒过的手术刀,借我用一下。”
裴司宴贴近吕岚时把他吓了一跳,因为裴司宴一点声音也没有!
“啊…好…好…”
“还有绷带。”
“你等等啊,我找找。”
裴司宴看着吕岚完全不过问的模样,就问他:“会缝针么?”
吕岚从药箱里抬起头,顺势递给他东西,“会啊。”
裴司宴顿时笑得有些恶劣。
等吕岚反应过来,裴司宴已经带着他上卡车,给自己打了一针麻醉剂。
当着他的面用手术刀生生把自己后脖颈靠近脊骨处的那块肉剖开。
又用戴了医用手套的手在里面抠挖,那个声音吕岚虽然听过,但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面不改色的自己抠。
他脸色苍白得都快接近裴司宴了,就听到裴司宴又叫他,“缝针吧。”
吕岚赶紧把准备好的针线开始替裴司宴处理伤口。
而裴司宴垂着头,看向手心里那枚极其微小的芯片。
他原本已经忘了,还是今天在暴雨里解剖丧尸时突然回忆起来。
冷白的灯光射进眼睛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黑暗。
他被趴着摁在手术床上,一群人对着他的后背研究,锋利的手术刀划过后脖颈柔软的皮肉。
“发生排异怎么办?”
“哦,亲爱的,你忘了?这个孩子可是我们的宝藏。”
“他的身体是天生的——研究容器。”
那时候的裴司宴还每天都想着怎么才能去死。
他为什么死不掉?为什么永远、永远只能面对洁白无瑕的墙壁,和那面能看清所有研究他的人的玻璃门。
裴司宴握紧拳头,那枚芯片的边角硌到掌心的触感让他清醒。
吕岚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这是他从军几年来,最小心翼翼的一次缝针!
他甚至不敢太大声,怕裴司宴痛到一把把他给“咔嚓”了。
“…好了,裴先生。”
吕岚用纱布沾了些碘伏帮他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
“谢谢。”
裴司宴刚站起来,就听到吕岚说:“剩下的我来解决就好!你快去休息吧!”
本想回头看看的裴司宴微微颔首,重新穿上衣服离开了卡车。
回到姜卿的房间,他们担心房间太久没人住,又翻到了不少艾草,特意在房间里烧了一些。
裴司宴垂眼看向火堆,芯片在他展开的手心里,又被他轻轻丢进冒烟的火里。
刚做完这些,躺在床上的姜卿就发出一些嘤咛。
裴司宴走近,姜卿正好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