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找座位坐下吗?”江户川柯南问。
秋泽柊羽自信点头,他一手扯着衣领:“当然!”
江户川柯南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吐槽:“你可以不用摆出这个糟糕的姿势!我能瞄准你的脖子!”
秋泽柊羽语气诚恳:“这不是怕你射歪吗?你只有一枚麻醉针。”
“算了,随便你吧。”江户川柯南自暴自弃。
他实在是拗不过秋泽柊羽,只能无奈妥协。
手表表盖立起,江户川柯南瞄准秋泽柊羽的脖颈,轻轻按下表侧的按钮。
“嗖——”
正中目标。
秋泽柊羽只感觉脖子传来微微刺痛,然后他眼前的一切就开始逐渐模糊,天旋地转。
在江户川柯南心惊胆战的目光中,秋泽柊羽摇摇晃晃地走向座位。
然而中了麻醉针的秋泽柊羽却没有如他自己所预料的那样优雅而潇洒地自动寻座。
他走了几步就啪叽一下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脸蹭着地毯,呼呼大睡起来。
江户川柯南半月眼:“……”
所以都说了让你提前坐好啊!
他有些无奈地挽起袖子,只能自己动手把不算太沉的秋泽柊羽拖到椅子上摆好思考者的动作。
[牛顿:卧槽!这个世界终于正常了一瞬间!]
[??所以有自动寻路功能的只有铃木园子和毛利小五郎吗?]
[但我记得秋泽柊羽还没扒下江户川柯南马甲的时候他也被针扎过,而且成功自动寻座了……]
[(战术后仰)]
[这一下可真疼啊……不过柊羽到底为什么要挨一下麻醉针?]
[不要思考太多,毕竟你永远不知道猫猫在想什么。]
……
公用安全屋地下一层。
库拉索推门而入,她抖了抖手里合拢的折叠雨伞,挽起耳旁的碎发,很快就注意到了坐在里面的琴酒。
她走过去,在路过服务员的时候把伞放到托盘中,然后落座到琴酒对面。
“你找我有什么事?”
琴酒刚想回答什么,不过紧接着他余光瞥见了什么人,然后他突然一笑:“要找你的人可不是我,等你的人来了。”
库拉索抬头。
穿着普通黑色长款风衣的黑发青年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目光扫了一遍伪装成清吧的负一层大堂,猩红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很快就停留在琴酒与库拉索这边。
琴酒手臂搭在椅子靠背上,半侧过身,动作随意地扬起手,算是给冰爵打了声招呼。
而伏特加早已见状不妙地溜去了别的桌。
看到冰爵后库拉索瞳孔一缩。
朗姆在她来日本的时候提起过,琴酒和冰爵都有概率忽视她这次的行动任务。
琴酒可能是不想掺和,以及他也想知道波本到底是不是卧底,而冰爵就不一样了。
他有可能放任库拉索调查,原因是这和他的目的没什么不同,甚至对组织和那位先生更有利,所以他有概率不会拒绝。
但冰爵也有可能会对库拉索露出獠牙。
现在看来,冰爵应该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了。
库拉索心想。
等黑发青年走近后两人才发现,冰爵裹挟着冰凉的水汽,乌黑的发尾看上去湿漉漉的,那双猩红色眼眸像是浮动着一层凌厉寒光。
他风衣领口露出的白色衣领上残留着水痕,紧贴在他的锁骨处,就连银色的铃铛也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但即便如此也看不出他有半点狼狈。
……来者不善。库拉索心想。
……
秋泽柊羽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想他,他现在只想赶紧坐下。
虽说冰爵这个马甲已经不会因为外界的危险程度而感到寒冷,但他也是会冷的!
谁知道快到地方了天就突然开始下起蒙蒙细雨,在路人众多的大马路上秋泽柊羽也不好从卡牌仓库凭空掏一把雨伞,只能镇定自若地保持着气场走进酒吧。
希望他的姿态不会先输于人。
不过只要他不在意这些细节,就没人会让他吃瘪!
秋泽柊羽这么想着,他在琴酒和库拉索的注视下落座。
“琴酒,你这是什么意思?”库拉索紧绷着脸,目光移动到琴酒身上。
这次约她出来见面的分明是琴酒,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实际上要见她的人却是冰爵。
琴酒没有回答库拉索的问题,只是将视线投向秋泽柊羽。
秋泽柊羽:“……”
为什么非要把问题抛给他!
端着冰爵的人设,秋泽柊羽只能维持着冷淡的表情开口:“怎么,朗姆说过让你不要和我见面?”
库拉索看着他:“……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碰面。”
明明她的动作已经很快了,而且她来日本的消息仅限于特定几个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传到冰爵这里的?
原计划是她至少成功潜入警察厅后冰爵才会察觉不对劲。
本身冰爵就有若干重要任务在身,他应该抽不出空这么迅速调查到她的到来才对。
“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冰爵。”库拉索勉强冷静下来,试图用组织利益当挡箭牌。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我可没打算阻拦你的调查,”秋泽柊羽敲着桌子,他眯起眼,“我只是想站在组织的利益上给你一个警告。”
库拉索皱起眉:“警告?”
“如果你把混进警视厅或警察厅想的那么简单,那你可低估那群警察了。”秋泽柊羽说。
组织派来的卧底已经被诸伏景光等人注意到,从一开始库拉索和朗姆的计划就有了变数。
按照计划,秋泽柊羽不介意向库拉索以及她背后的朗姆透露这一点。
琴酒敏锐地察觉到秋泽柊羽话里的深意,他挑眉:“你调查出了什么?”
秋泽柊羽瞥一眼他,随即将目光重新转回库拉索身上。
秋泽柊羽轻飘飘地开口说:“如果你们是想通过警视厅的卧底接应来达成目的,那你们恐怕就要失望了。”
面对很有可能让朗姆吃瘪的情报,冰爵完全不介意耐下性子稍微说多一点。
黑发青年看不出半点恼怒,他语气透露着微妙的愉悦:“——朗姆恐怕还不知道吧,你们驻扎在警视厅的卧底在不久前已经暴露身份了。”
“他就像是跳梁小丑。”
“那群偶尔还算能干的警员正打算来个瓮中捉鳖。”他目露嘲讽,“如果你不害怕被捉住审问,我当然不会阻止你去送死。”
“为了那位先生的利益,我可以容忍你和朗姆对我小小的冒犯……”黑发青年像是缓慢露出獠牙的恶犬。
他意味深长地说:“但如果你被日本警察抓住……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BOSS到底还能容忍朗姆犯几次错误呢?”冰爵丝毫不打算掩饰他视线中的恶意,“我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到时候,新仇旧恨就要一起清算了。
……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那边收到了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
[哎呀,不知道怎么回事,组织好像察觉到卧底被发现这个事实了。
很遗憾,我们第一步的计划要提前开始了。
加油,我相信这对你们日本警察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落款是深尾矢人。
诸伏景光:“……”
越相处诸伏景光越发现,深尾矢人不仅屑,他还有着独断专行的隐藏特质。
这种人往往脸上笑眯眯的,一旦你不接受他的计划,或者对他的计划有所异议,都会被他逼迫着走回原路。
而且他的话总是有种微妙的吊儿郎当却又透露一丝嘲讽的感觉。
诸伏景光之所以这么觉得是有原因的。
他们计划的第一步是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暗示那个组织卧底一件事。
——波本就是日本公安派去组织的卧底。
诸伏景光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在这样的前提下,很难让人不误解深尾矢人的意思……没准他确实是在嘲讽日本警察隐瞒消息的能力过于差劲。
怎么说呢,诸伏景光神情复杂,深尾矢人的这个计划可真是一场豪赌。
但这场赌博背后的利益……值得他们放手一搏。
至少深尾矢人承诺过,如果计划失败,他会保住安室透的性命,但波本这个代号将会在组织中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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