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得,我开给你看就是”
小男孩往莲叶上一坐,漫天的清辉流溢,流光溢彩闪得小女孩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乐文移动网
等她再睁开眼时,面前哪还有什么男孩,只一株巨大青莲,高出一池莲叶数尺,莲叶碧倾竟是无边无尽,叶上有晶莹露珠,随叶动而滚,叶间簇着一支硕大的花骨朵儿,花瓣的颜色是雨过天青。
小女孩惊奇的睁大眼睛,却又见那紧裹的花瓣在徐徐而舒,竟是无声开了花。
“哇喔~~~”
片刻之后,青莲完全绽开,花瓣层层叠叠,繁复而高贵,透着别致且清幽的淡香,每一片花瓣都青翠欲滴,细小的脉络纵横鲜明,花朵最中间顶着一支嫩黄的莲蓬,含着花蕊,在风中摇曳偿。
“真厉害,这是你的真身吗?”小女孩兴奋的摸了摸莲叶。
青莲无声的点头。
“怎的你这么大?你每日都吃些什么?”小女孩叽叽喳喳的像一只夜莺。
青莲随风而摆动,又是一片流光溢彩。
小女孩抬袖遮眼,等光芒消怠放下衣袖时,青莲已无迹可寻,又见方才的小男孩正笑眯眯的坐在莲叶之上。
“我一出生就与别人不同,与吃什么并没有关系”小男孩晃着腿。
“真好”小女孩艳羡的踮脚看小男孩,“你随时都可以看漂亮的莲花,吃又大又嫩的莲蓬”
“你想吃吗?”小男孩看她。
“嗯!”
“喏,给你”小男孩白胖的手放在身后,变戏法般拿出几支莲蓬。
“谢谢”小女孩雀跃的去接,剥了几颗放在嘴里,果然甜香四溢。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从未在这里见过生人。”小男孩见她吃的香,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明晃晃的笑。
“我也要上来”小女孩将手一伸,仰着小脸就要男孩拉她。
小男孩俯身,两只同样白胖的小手就紧紧握在一起了,轻轻一拉,小女孩就和男孩肩并肩坐在了莲叶之上。
接天莲叶,无穷无尽的碧色,肆意的清香在空气中无处不在。
小女孩将剥好的一颗莲子递给小男孩,有些不以为然的道,“我挖洞钻进来的”
“你是老鼠吗?”小男孩接过莲子,有些吃惊。
“我才不是老鼠呢”小女孩翻了个白眼,又有些同情的看小男孩,“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出去过了?”
“我一出生便是在这莲池之中,没有出去过”小男孩说这话时眼睛透出些落寞,旋即又一亮,高兴的看着小女孩,“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啊!我还没有说要做你的朋友呢”小女孩咬了咬唇,露出些为难的神色。
“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小男孩有些失望。
“如果你再给我几支这个,我可以考虑考虑”小女孩冲他晃了晃手中的莲蓬,粲然一笑,露出唇边可爱的梨涡。
“好”小男孩手心一翻,手中便又多了一束又大又饱满的莲蓬。
“那好吧,我宣布,我们以后便是好朋友了!”小女孩乐滋滋的接过莲蓬,小心的放在腰间缀着的大袋中。
“嗯”
“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一只手指勾着另一只手指,轻轻晃动着,在这广阔的天地间,见证着两个小人儿许下的承诺。
洛宝珠静静的看着,却似隔着烟花雨雾,看不真切。
她知道,那小女孩就是花蛮,而男孩,那双眼睛,她总觉得莫名的熟悉,她拼命的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风渐渐的大了,吹得洛宝珠悬在半空中的身子摇摇欲坠,她抬头看天边,已是夕照,柔和的光线却突然变得灼人,照射在她身上,让她觉得炙热无比,渐渐的全身上下像是着火一般难受。
她不安而难耐的扭动着。
床帷里,正在上下其手的火焱却吓了一跳。
身下之人竟轻轻扭动起来,纤密的长长睫毛抖动着像是要醒的征兆。
火焱正玩得兴起,连正事都还未办,哪里肯放手。
他早已将洛宝珠的衣衫扯得凌乱,此时越发是用力一拉,将堪堪蔽体的轻薄衣料扯到一边,腰身一挺,正要行好事……
“主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喊叫,随后就是脚步声逼近。
吓得火焱心中一凛,腹下一软,顿时就雄风不振了。
他此行下界是以魂识寄居于猫身,本身就很羸弱,能控制洛宝珠是因为她本就处于睡眠状态,现在又来一鲜活活的人他可制不住。
火焱一个哆嗦从洛宝珠身上滚下来,用她的衣衫在腿~间粗粗擦拭,又手忙脚乱的替她将衣衫胡乱裹着,待人形阴影覆在床帷之上,千钧一发之际时,又变作一道红光进入雪猫体内。
“主子”
晚春将床帷拉开,见主子还在睡觉,慌慌张张的就俯身轻拍主子的肩头。
拍了几下也不见醒,晚春再看主子身上盖着的锦被,凌乱褶皱,心中猜想,主子晚上大概又是辗转彻夜难眠了。
再看主子的脸蛋红扑扑的,似乎睡得香甜,有些不忍将她唤醒,可奈何太后宣见,她不喊醒主子也是不行的。
晚春又拍了一会儿,洛宝珠才勉勉强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线,“怎么了?大早上的”
“太后宣见您,奴婢服侍您起床吧”
“不要”洛宝珠一夜的梦,此时困得厉害,一掀被子盖住脑袋,又呼呼大睡起来。
“主子,您快起来吧”晚春有些着急,太后娘娘一向不管后宫之事,此时突然要见主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但起码,自己这边儿不能失了礼节。
洛宝珠却蒙着头一动不动,和她床尾的猫一般。
晚春见唤不动,只得快步又来到中堂,对殿内的包嬷嬷歉意的行礼,“嬷嬷,我家主子稍后就来,您先回吧,就不必在这儿等着呢”
“那可不行,太后吩咐老奴将你家主子带过去,老奴就得将你家主子带过去,若是太后等急了,这罪过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担不起。”方嬷嬷皮笑肉不笑的瞥一眼晚春,又道,“这都日上三竿了,你家主子还未起床,夜间又不需侍寝,竟不知是为何这般劳累”
“你……那嬷嬷就等着吧”晚春冷冰冰的道,一跺脚,又跑到了洛宝珠寝殿。
“快点儿啊,不然老奴回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再一不高兴,你家主子又不知要遭什么罪了”方嬷嬷满脸的趾高气昂。
“嬷嬷,您站在外面等吧”却是如瑞进来,不卑不亢的道了句。
“我奉太后懿旨……”方嬷嬷一张老脸写满得意洋洋。
“皇上向来喜静,嬷嬷若是不怕惹恼了皇上,那就在此处等吧”如瑞转身便走。
“这…..”方嬷嬷权衡着,不甘不愿的挪到了殿外候着。
左等右等,却不见洛宝珠出来,终于一甩袖子,气愤的回太后宫中去了。
洛宝珠此时还在睡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她睡得安稳又香甜。
晚春在勤快的擦拭桌面窗台,打定主意让主子睡个尽兴,不理外面的方嬷嬷。
太后听了方嬷嬷添油加醋的一番回话,却面无波澜,仍静静的刺绣。
“太后,她们主仆这是太不把太后娘娘您放在眼里了,完全目无尊卑”方嬷嬷睨一眼太后神色,越发义愤填膺,痛斥那主仆俩人,只差说得口吐白沫了。
“罢了,她既不过来,哀家就自去看她吧”太后放下手中刺绣,秀美长眉如柳微皱。
“太后,这怎么能行”方嬷嬷大惊失色,“您是堂堂太后,哪有太后屈尊去看一个……连位分都没有的女子的道理,这岂不是太给那俩人长脸了”
“哀家……唉……”太后垂眸看一下自己,不知所谓的摇了摇头。
“太后,您”
“走吧”
此时已快到正午时,洛宝珠将将睡醒,在床上痛快的翻了个滚,要起床时一抬胳膊腿才发现自己身上像被车子碾过一般,又酸又疼,喉咙干辣辣的像吞了辣椒一般。
再看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凌~乱~不~堪。
她强装镇定,让晚春将铜镜拿过来,又一把将床帷拉上。
将铜镜举起照在脖颈处,果然,精致的锁骨上方有一块红淤,小小的像一枚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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