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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朗昏昏沉沉地撑开了眼皮,映入眼底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从床上撑起来,发现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他运转着死机的大脑,艰难地拼凑着昨晚的记忆。
他记得他在庆功宴上喝了很多酒,然后被傅云川带到了这里,再接着...每一个细节无比清晰地在脑海里重现,江明朗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陷入了呆傻状态。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傅云川:醒了给司机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
江明朗看着手机,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昨天晚上傅云川后面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他先是回到了省队宿舍收拾行李,离开时教练通知他以后每周六都要回这里训练,在司机大叔的接车下,他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回到了傅云川的庄园。
江母看见他回来高兴了很久,得知儿子得了冠军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说要把好消息告诉外公。
江明朗外公在他训练期间转到了a市最好的医院,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江母会下周外公从icu出来后带他去医院看望。
就在这时,他又收到了傅云川的消息
傅云川:回来后来我书房。
-
偌大的书房内,傅云川站在落地窗边,白到病态的脸上,只有眼下的青黑足够浓墨重彩。
他目睹着江明朗下车,朝王姨招手,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视线转移,落在了不远处挂着的日历上,他缓步走过去,指尖在几个数字上依次点过,注意力却早已不在其中。
“叩叩——”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
江明朗深吸了一口气,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后,推门而入,“傅先生,你找我吗。”
傅云川看了他一眼,坐回了皮椅上。
“今天早上,你为什么”江明朗踟蹰着,想问傅云川早上为什么先走了,但话说到一半就被傅云川打断了。
“桌上这份合同你拿去看。”傅云川随手把面前的文件推了过去,然后拿出了一根细烟,点燃后放进了唇齿间,“如果还满意,那就签字。”
“咳咳”江明朗猝不及防的被烟味呛住了,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紧接着诧异地抬起头:“包养合同?”
一缕轻烟从傅云川的唇间飘散出来,烟雾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尼古丁熏得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你满足我的需求,陪着我,我会给你所有想要的。”
江明朗不可置信地看着傅云川,“包养?”他脑海里回忆起了那天在车上,傅云川教会他的意思,
“是你之前说的那个意思吗。”他道。
江明朗甚至在想包养是不是也是人类谈恋爱的一种方式。
傅云川打断他,“别演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份合同目前暂时没有终止日期,在我提出结束前,你要一直乖乖待在我身边。”
说完,他一边笑,一边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不过你放心,到了我想放你走的那个时间后,你的世界里,永远不会再有傅云川这个人。()”
说到这里,傅云川的表情出现了片刻麻木的冷然。
“本来只想跟你玩几天而已。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没办法,谁叫我太喜欢你了。”
“你喜欢我?”江明朗只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他控制住因为高兴而上扬的嘴角,鼓起勇气道,“那傅先生,我们现在是要谈恋爱吗。”
“恋爱?”傅云川嗤笑了一声,他摇摇头,“不,只是交易。”
他怎么会信那虚无缥缈的关系,只有交易才能永远的保证江明朗属于自己。
“只是...交易?”
前一秒江明朗还心存期盼,这一刻,他如坠寒冰。
他所有的疑惑,都在傅云川说完这句话后得到了解答。
原来从头到尾,傅云川都没有在向他求偶,至始至终,他都只想跟自己做交易。
“原来,你一直把我当作商品吗。”上扬的嘴角僵硬的挂在脸上,江明朗捏紧手里的合同,盯着傅云川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或许不明白包养的真正含义,但他明白交易的意义。
他开始回想着自己每一个误会的瞬间,“所以其实你一直都在告诉我,我们是包养关系?”
想到自己的那些反应,他恍惚道,“结果我跟个傻子一样,根本听不懂你的意思。”
傅云川夹着烟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以为你对我好,是喜欢我,所以我也喜欢你,”江明朗抬眸盯向傅云川的眼睛,棕色的眼眸里燃起熊熊的怒意,与蔓延的挫败交织,“至少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再次从江明朗口中听到喜欢,傅云川的面具出现了一道裂痕,他嘴角的弧度猛然落下:“你最不该说的谎,就是喜欢我。”
“砰——”
厚重的合同被江明朗重重扔在了傅云川脚下,江明朗红着眼,对着傅云川发出了一声极具震慑力的低吼,“我真是个傻子,才会认为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傅云川的表情僵了僵,看着江明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怒道:“你给我站住。”
【请注意,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黑化值为:86】
江明朗恍若未闻一路下楼,没听见书房里传来令人心惊的巨响。
他回到卧室,开始整理自己刚安顿好的行李。
“小朗,你这是怎么了?”江母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江明朗闷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压着嗓子对江母道,“妈妈,我想去学校住。”
江母愣住了,“好,好的,你想做什么妈妈都同意,但是这件事要等妈妈跟傅先生请示了来再——”
“我不会问他。”江明朗有史以来第一次冲撞了江母,他迅速地收完行李,决定先回省队宿舍住几天。
那颗宝贝篮球被他狠下心从袋
()子里拿了出来。
当他拖着行李走到水池前时,他接到了傅云川打来的电话
“回来,”二楼的落地窗前,傅云川举着电话,死死地盯着楼下的江明朗,“马上。”
江明朗突然转过头,从下往上看向了他的方向,“傅先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
江明朗无法看见傅云川此刻的表情有多可怖,他说完就转过身,继续往庄园外走。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傅云川瘆人的笑声,“江明朗,你可以走,但你只要离开这里,我随时可以中断对你外公治疗费用的资助。”
江明朗迈出去的的脚停了下来,他猛地转身,再次看向傅云川的方向,
“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你记住了。”傅云川语速缓慢地道,眼底翻滚着滔天的占有欲。
-
深夜,江明朗避开江母,一个人来到了傅云川的卧室。
“脱衣服,洗澡,上床。”傅云川背对着他,无情地命令道,“以后每一天晚上你都需要准时躺在我的床上。”
“以后你所有的行程都需要跟我汇报,行程之外的时间,你都得乖乖待在这个庄园。”
“合同我会一直放在你那边的床头,你现在不签也可以,我有的是耐心。”
说完,傅云川微微侧头,反问道:“明白了吗。”
江明朗没有看他,一声不吭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水声响了起来。
上床,躺下,背过身去,闭眼,江明朗一整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一个多余的目光都不给旁边的傅云川。
本来以为傅云川又会用那副吓死人的架势恐吓他,但没过多久,他就听见旁边传来傅云川疲倦且均匀的呼吸声。
江明朗不满地翻身,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动静,但还是没吵醒傅云川,后来自己也撑不住,沉下眼皮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傅云川又不见了。
今天是周日,江明朗哪里都不用去,按照傅云川的说法,他一整天都得待在庄园里。
江明朗呈大字躺在床上,无声望天,安静地修复着自己狗生以来第一次受的情伤。
他总算明白隔壁班的公金毛为什么总是因为母比熊随口一句话而黯然神伤。
这种滋味儿可真不好受的。
【这个剧情发展,太出乎本球意料了。】系统这个时候冒了出来,啧啧感叹道。
见江明朗不搭理自己,只好悻悻然地又隐身了。
江明朗思考了一上午,都没想明白,傅云川包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拴在身边?
中午下楼吃了个午饭,后又回到这里继续思考狗生,眼见着窗外太阳都快要落山了,江明朗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躁动在身体里四处乱窜。
他每天都需要高强度的体力发泄,但今天一天他都只躺在床上。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肌肉都隐隐作痒。
做点什么吧。
他想。
这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的视线不经意飘过了不远处那张真皮沙发,一股来自原始的冲动侵占了他的理智。
他好久没有磨牙了。
是傅云川逼他的。
“汪!——”
一声嚎叫,一只体型庞大的阿拉斯加凭空出现在了床上。
它盯着沙发,在床上犹豫的来回踱步,后来下定决心,磨了磨牙根,朝沙发上扑了过去。
沙发,拆。
床,拆。
傅云川的更衣室,拆。
...
金丝楠木制成的衣柜被阿拉斯加糟践得不成样子,随着他一个腿蹬,最后一个抽屉发出最后的哀鸣,从里面掉落出一沓厚厚的文件资料。
阿拉斯加身一转头一歪,好奇地用爪子挠了挠,发现上面写着“c国国立商学院录取通知书”几个大字。
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用爪子划到了第二页。
在通知书的第二页,竟然是傅云川个人信息表。
这张信息表上贴着傅云川少年时期的照片,旁边年龄一栏写着十八岁,下面录取时间是十三年前的三月份,不仅如此,他还注意到在兴趣特长那一栏,还写着篮球和搏击。
他想,怪不得傅云川知道阿尔曼。
他又看了看傅云川的照片,发现少年时期的傅云川比现在的他多了一份青涩,眼神依然阴戾,但还保留着蓬勃的生命力,不像现在,只有病态的死气。
江明朗仔细回想了原书的剧情,里面从未提到傅云川曾被这所学校录取的内容。
现实中傅云川并没有上过大学,那么他为什么没去?
妈妈之前说过,傅云川好像十八岁就坐牢了,因为过失杀人坐了五年的牢。
楼下传来汽车驶入的动静,打断了江明朗的思绪。
犬类灵敏嗅觉让他察觉到傅云川已经回来了,并正在上楼,
他连忙恢复人形,逃离了犯罪现场。
直到门外传来傅云川皮鞋踩过地毯的声音,江明朗才开始犯怂,他左看右看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完全没找到能下脚的地方,于是乎,他直接和推门而进的傅云川打了个照面。
满室的狼藉让傅云川的脸上明显出现了片刻的恍然,而后他的黑眸就沉了下来,道:“这是你干的?”
江明朗的耳朵在暗处怂唧唧的颤了颤,但面上却半点气势没输,他冷着脸,冷冷地斜了一眼傅云川,后转身朝那气息奄奄的沙发上一坐。
殊不知帅没耍完,沙发脚“砰——”的一声巨响,直接歪了,整个沙发都陷了下去。
一屁股摔在沙发的残骸中,江明朗没绷住嚎了一声。
傅云川无声的看完这一幕,关上房门,将整个房间走了一圈,似乎在确定犯罪现场的范围,最后才朝江明朗的方向走来。
视线中傅云川的
()皮鞋一点一点的放大,只见他走到一半时突然停了下来,弯腰捡起了脚下一堆废纸。
江明朗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原来放在床头柜的那份包养合同,已经被自己一怒之下撕咬的不成形状。
“这上面的牙印,”傅云川指着上面明显的牙印,语气中破天荒的多了丝荒谬的质问,“是你咬的?”
江明朗坐在沙发残骸之中,撇过脸,不吱声。
然后他听见傅云川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命令人来收拾残局。
傅云川挂完电话后,一步一步朝江明朗走来,“你知道这个房间的东西值多少钱吗,”
见江明朗一副不折不挠的样子,他又道:“你屁股下面的沙发,是我花三千万拍的。”
听到这个价格后,江明朗装不下去了,他惊愕地抬起头,望着傅云川。
看见江明朗的表情,傅云川笑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明朗的双眼道,“怎么,现在担心你赔不起了?”
“...”江明朗确实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
看见江明朗的表情变得懊悔,傅云川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弯腰,抬起江明朗的下巴,沉声道:“不过,你可以用别的方式赔偿我。”
“什么?”江明朗疑惑,正要问,就见傅云川低头,堵住了自己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吻让江明朗脸红心跳,这次,他只能感受到愤怒在心里燃烧。
他猛地一口咬穿了傅云川的唇,在对方吃痛之际一把推开了他,怒道:“这对你来说也是交易吗。”
傅云川侧着脸,抹了一把唇上的血,沉默了一会儿,回到平时那阴沉的语气道:“江明朗,你有没有听说过...”
下一刻,天旋地转,
江明朗被突然出手的傅云川重重压倒在柔软的沙发垫上。
傅云川用膝盖禁锢着他的手臂,手指隔着手套强硬地伸进了他的嘴里,顶住他的牙齿,狠声说道:“咬人的小狗,会受到惩罚。”
傅云川的制伏手段很有技巧,江明朗反抗不得。
傅云川再次吻住他,这次的吻带着惩戒的意味,
直到傅云川因为江明朗的不配合而咬破了江明朗的舌头,江明朗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幼犬的呜咽声。
傅云川的动作才顿住,然后放轻了攻势。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突然问道,
接着,他又在江明朗的伤口处安抚地舔了舔,哄着
“对不起。”
这个动作让吻原本的性质变了味。
轻柔的吻细密的落在唇上,江明朗看着傅云川,反抗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
-
江明朗开始回a大上学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期盼留在学校,因为这样就不用待在庄园里。
周四,江明朗被一群人簇拥着从训练场里走出来。
他的赛绩在整个a大都被传了个遍,自从他返校
后,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被无数人议论围观。
由于魏铭今天没在学校,以前那群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人都主动来找他说话,有意无意透露他们是因为魏铭才孤立他的苦衷。
晚上没课了,他们一群人走到校外的超市买水喝。
江明朗原本习惯性地就要拿最便宜的矿泉水,后来想到什么,脸色一冷,直接拿了全超市最昂贵的饮料。
不仅如此,还给每个人都拿了一瓶,额外再加个肠。
“刷这张卡。”
江明朗大手一挥,把卡递给错愕的营业员。
傅云川不是有钱吗,那他就花光他的钱,他恨恨地想。
“呵呵,还挺少见在这刷这种卡的。”营业员干笑了两声,给他结账。
“谢谢朗哥!”“朗哥大气——”一群人起哄道。
只有徐俊盯着他手里的卡,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
“魏铭今儿个咋没来啊。”出了超市后,有人随口一说。
有个人讪讪道,“他还能为什么啊,肯定是为了傅言啊,傅言从上周就一直没来学校了。”
“为什么啊?”有人问。
“你们不知道吗,”那人说着点开了手机里的新闻,“这里面说了,自半个月前,就有好多合作商都宣布终止跟傅氏家族企业合作,我猜这肯定是个大事,傅言指定是回去处理家事了。”
说完他又点开了一条今天的新闻,“诺,你们看,今早傅家的一个新楼盘还因为安全问题闹出人命了,这家人都到他们总部楼下去闹事示威了,不知道是不是还花钱买了流量,现在网上到处都在传这件事呢。”
江明朗听到这里,脑子一翁,连忙打开手机去看。
果不其然,这条新闻的信息和小说里的剧情对应上了。
坏了,他把这件事给忘了。他心道不好。
“我有事先走了。”他匆忙留下一句道别后,就大步跑向平时傅云川放学接他的地点。
他打开车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后座愣了三秒,问司机:“司机先生,傅先生呢。”
司机先生示意他先上车,待他上车后道:“傅先生让我转告你,今晚他有事要处理,让我先来接你回去。”
【警告,反派黑化剧情点已开展,请宿主及时阻止此阶段反派黑化值飙升!】
江明朗被接连而来的系统警告音扰乱了思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小说里,现在是到了傅云川对傅家下手的关键阶段。
傅言原本对傅云川的紧追不舍而避之不及,却因为这件事,在傅云川强吻他后第一次主动约了傅云川见面,希望傅云川能放过傅家。
然而傅云川不仅没有答应,还再次强吻了傅言,情至浓处甚至要对傅言霸王硬上弓,他告诉傅言,傅家和他都只能是他傅云川的,没想到迎来了傅言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及时赶到的魏铭带走了傅言,独留傅云川一人黯然神伤。
不过现在的
剧情应该已经被自己扰乱的差不多了,在他的参与下,傅云川并没有和傅言发展感情的机会,那么为什么事情还是回到了一样的轨道?()
“那他有说他去哪里了吗?”江明朗问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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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的私事我无权知道。”司机道。
江明朗询问未果,只好拿出手机给傅云川发消息,消息发出去了半天,最终石沉大海。
一道不好的预感在江明朗心中蔓延。
到了庄园后,江明朗刚打开车门,就听见系统的警示。
【警告,警告,反派面临黑化值飙升风险,请宿主及时阻止!】
江明朗手一抖,顾不上其他了,直接打了傅云川的电话,然而电话响了接近一分钟,也无人接听。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为:88】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傅云川的黑化值会突然飙升。
江明朗急的团团转,但他想不到他此时该如何阻止。
【反派黑化值持续攀升中,请注意!目前黑化值为:90】
不管了!
江明朗灵光一闪,他冲进家门,一路跑一路找着江母,在问遍了路过的佣人后,江明朗一路找到了傅云川的卧室。
“妈妈!”他砰的一声推开门,发现江母正站在傅云川床头前做着什么。
江母似乎被他吓了一跳,随后江明朗敏锐的捕捉到类似于药瓶被扔进抽屉里的声音。
“小朗,你找我做什么?”她表情慌张的说。
江明朗顾不得其他,问:“妈妈,你有傅先生助理的电话吗?”
江母点了点头,正想问江明朗要干什么,江明朗就跑出去了。
电话接通后,江明朗直入主题:“喂,助理先生,我是江明朗,你知道傅先生在哪里吗?”
对面沉默了数秒后,才道:“傅总的私人行程我没办法...”
“我现在在被他包养,他叫我准时出现在他面前,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死定了。”江明朗急中生智道,一如既往把傻的聪明贯彻到底。
陈助理不可能不知道傅云川在哪里,傅云川所有行程明明都是他安排的。
“...”陈助理也没想到江明朗能说出这种话,念及傅云川对江明朗的特殊态度,他道,“傅先生下午收到了傅氏养子傅言的邀请,现在应该在傅氏名下的这家酒店。”
江明朗收到酒店地址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他带着地址,风风火火的联系到了司机让他带自己过去。
直到坐上车冷静下来后,他才留意到系统已经很久没有反派黑化值飙升的提示了。
难道危机已经解除了?
【警告,未知风险尚未解除,请宿主及时处理。】系统一板一眼的通报。
到地方后,江明朗一路冲到前台去询问,结果被告知少爷早在半个小时前就结账离开了酒店。
“什么?”江明朗不相信的问,他想去包厢看看,但被酒店经理让
()人赶出了酒店。
站在酒店的大门外,江明朗狐疑地皱起了眉。
-
“就把他放在这里吗。”“别废话,关门。”“可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傅云川啊”“那又怎样,我们收了钱就得办事”...
随着沉重的铁门被人掩上,整个仓库都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傅云川倒在布满灰尘的地上,过了好几分钟后才渐渐转醒。
黑,四处都是黑的,那绝望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冰冷的寒意贯穿了他的心脏。
他在哪里
地下室,阁楼,还是禁闭室?
傅云川的眼皮开始随着意识清晰而异常地抽搐起来。
不对,他记得不久前,自己还在傅氏名下的酒店见了傅言。
傅言以傅云熙的名义,提出想要跟他聊聊。
好黑。
傅云川仿佛坠入了刺骨的冰窖里,全身大幅度的颤抖起来,他低吼一声,逼着自己强行回忆,从而忽略黑暗给他带来的恐惧。
他来到酒店,发现来的人不仅有傅言,还有傅父。
傅父先是质问他所做的一切,然后放下身段,搬出可笑的亲情请求他收手,最后被拒绝,勃然大怒。
“我给过你悔过的机会,既然如此,也别怪我狠心。”傅父摆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
当意识到不对时,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模糊。
他恼怒地去看对面的父子二人,却发现视线怎么也无法聚焦,“你们在我水里下药?”
门外走进几个大汉,将神智不清的他架了起来,彻底昏迷前,他听见傅父道:
“这些天你就乖乖待着,等我处理完所有的烂摊子,自然会放你出来。”
黑,太黑了。
傅云川感觉到自己的喉腔被紧紧锁住。
这时,他听见门外传来窸窣的对话声。
“开门!!——”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猛地扑到了铁门处,疯了般的捶击着铁门,“给我开门!”
“我靠,吓死我了,他是疯了吗?”
“别理他,待会儿就老实了。”
...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为:91】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为:92】
【反派黑化值已上升,目前为:93】
一连串的提示音在江明朗耳边炸开,虚假的平静被瞬间打破。
“到底怎么回事。”江明朗焦急道。
系统:装死。
“小球,你能不能靠点谱!”江明朗终于意识到这个派过来的系统根本就不是它自己口中说的那样牛逼哄哄。
此刻他正站在酒店的正后方,原本想想个办法偷溜进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守在这里的安保人数还不少。
他急速地搜寻着能潜入的入口,再经过一片围墙时,他发现了一个狗洞。
与此同时,灵光乍现
。
“汪!”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的少年消失的干干净净,而原地,则凭空出现了一只大型阿拉斯加。
这苗条的狗洞明显不足以塞下它庞大的身躯。
阿拉斯加艰难的把自己缩成一长条,后腿蹬的都快冒烟了,才一头撞进了墙内。
一进到里面,它就撒腿狂奔。
“诶,哪来的一只狗啊。”几个保安看着飞速移动的狗,疑惑道。
“算了算了别管了,指不定是哪个客人带来的。”有人挥挥手,选择无视。
江明朗在这个后院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满头乱撞,直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飘入自己的鼻腔,它才猛地刹车。
这个味道,是傅云川。
鼻头耸动着,他开始在四周搜寻味道的踪迹,一路从后院的西南角找到对面。
味道越来越浓郁了,江明朗耳朵颤了颤,捕捉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巨响。
巨响发出的频率越来越低,江明朗也看见了十米开外,气味的源头,酒店的仓库。
“怎么没声了,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我听他的声音不太对劲啊。”仓库外,一个大汉不安地看了一眼紧闭的仓门。
另一个大汉也觉得不对劲,纠结道,“能有什么事儿啊,这才关了他几个小时。”
“不是,你快看!”大汉突然被同伴惊恐的拉扯着,他顺着方向看过去,脸上涌现出了惊恐。
只见一只庞大的恶犬正呲着牙朝他们狂奔而来。
“汪——!汪!”
“卧槽,哪来的疯狗啊!”一米八的大汉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俩人抄起脚边的铁棒,慌张地看着朝他们逼近的恶犬。
阿拉斯加在离他们两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它低着头,全身紧绷着,对他们发出进攻前的低吼声。
口水顺着呲出来的犬牙从狗的嘴角流下来,两个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要不我们先跑去叫人吧,我、我怕狗啊”其中一个人哆嗦着道。
“不行,里面人跑了怎么办——”
“汪汪汪汪!”面前的狗突然发疯似的疯狂的叫了起来。
在他彻底扑咬上去之前,两个大汉脸色一变,丢盔弃甲地分头跑开了。
“赶紧去叫人!”
看着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跑远,江明朗才调整好站姿,对着铁门叫了一声。
“汪汪。”
傅先生,你在里面吗!
几乎可以确定傅云川就在里面,但里面却跟死了一样安静,江明朗着急的左右踱步,这时,他看到了头顶上那锈迹斑斑的门闩。
锋利的犬牙凶猛的咬断了锈铁,江明朗抬起前爪重重往门上一撞,沉重的铁门咯吱咯吱地被推了开来。
光亮顺着缝隙一点点洒进漆黑的空间,江明朗冲进去,左右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傅云川的身影。
不对,意识到什么后,它扭过头,看向了
门后——
只见傅云川正蜷缩在门与墙的夹缝之间,暗红的血液正源源不断的从他的手套缝隙倒流回手腕,他一头倒在铁门上,脸色白的吓人。
江明朗连忙跑过去,对着傅云川吼叫,“汪汪汪。”
傅云川毫无反应,就像是休克了过去,
江明朗用鼻头去试探傅云川的鼻息,发现十分微弱。
对了,傅云川怕黑。他想起了这一点。
江明朗急了,它用爪子不断地去挠傅云川的身体,低下头用头去拱傅云川的头,还用舌头不停地舔舐他的脸。
“汪呜--”江明朗锲而不舍的嚎叫着,试图唤醒傅云川。
在它看不到的角落,傅云川的眼皮动了动,缓缓撑开了眼皮。
光亮从铁门打开的缝隙中涌入傅云川的视野,朦胧中,他看到了一颗泛着光晕的,毛茸茸的狗头正焦急的蹭着他。
“是你。”
傅云川看着眼前这只似曾相识的阿拉斯加,精神恍惚的道。
【叮咚,反派黑化值已下降,目前为:90】
“汪汪汪汪汪汪!”
傅先生你终于醒了!
江明朗惊喜地看着傅云川,沉重的尾巴甩了起来。
“快,就在那里,莫名其妙跑来只疯狗。”
远处,传来刚刚那两个大汉的声音。
不好。
江明朗反应过来,张口咬住傅云川的手臂就往外拽,示意他赶紧跑。
不料傅云川全身无力地瘫倒在墙壁上,呼吸沉重。
来不及了。不顾系统疯狂的警报阻拦,江明朗没办法考虑其他,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竟直接变回了人形。
在傅云川惊滞的神情下,他一把捞起对方,把他架在了肩上。
“江,江明朗?”傅云川靠在他的肩头,气息紊乱地喃喃了一句,“我疯了啊。”
江明朗驾着傅云川往外跑,却不料还是被赶来的一群人抓了个正着。
“操,门怎么被撞开了,狗呢?”“别管狗了,人呢?!”“人在那里!抓住他们,别让他逃了!”“站住——”
一群大汉吵吵嚷嚷地,一窝蜂地朝他们的方向追来。
江明朗拖着傅云川跑不动,干脆直接把人背了起来,莽足了劲狂奔着,边跑边给司机打电话。
出口就在眼前,江明朗正要冲出去,就被冒出来的新一批安保拦住了去路。
“你是什么人,把他放下。”
“不可以!”江明朗颠了颠背上沉重的傅云川,怒道,“你们凭什么把他关在那里。”
领头的男人沉着脸,对周围使了个眼色,下一刻,几个男人一窝蜂地冲了上来。
江明朗慌乱之下,一脚踹飞了一个扑过来的大汉。
“放我下来。”
傅云川唇贴着他的耳根,低声道。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人来救你。”江明朗打过的群架不少,虽然大多是凑场面,但他知道这种情况是没办法硬碰硬的,他放下傅云川,对他道。
然而傅云川却说了一句“不用了。”
“啊?”江明朗一脸懵的看着傅云川缓缓站直身体,试探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微微偏头道:“我好了。”
“什么?”“啊——!”一道痛苦地闷吼打断了江明朗
只见傅云川直接一个挥拳,将面前的男人打趴在了地上。
信号发出,其余人瞬间蜂拥而上。
傅云川甩了甩手腕,竟正面迎了上去。
好厉害,江明朗傻在原地,在他的眼中,以傅云川的身手,都能跟学院里的校霸藏獒媲美了。
突然,他眸色一变,朝傅云川的方向扑了过去
傅云川侧身,发现江明朗正举起手抓住了朝他挥来的铁棒。
江明朗夺过铁棒往空气中一挥,吓退了好几个人。
在他的气势辅助下,傅云川更是加强了攻势,不出十分钟,所有安保都倒在了地上。
这时,江明朗电话响了起来,门外,司机按响了喇叭。
司机赶下车,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
“报警。”
傅云川丢掉手里的铁棒,冷冷地甩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