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云想要大事化小,但是沈木香跟林空青俨然是不肯罢休的。
眼下就是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左倾云是幕后主谋啊!
“陈景平,你先带左倾云去认尸!”
圣上发话道:“林世子,你是要朕给什么公道?”
“圣上,微臣所求,不过是要这个事情追查到底!”
林空青不卑不亢道:“既然左姑娘问心无愧,那就把所有她给出去的香囊都收回来看看,有没有问题!”
“你是在教朕怎么查吗?”
“微臣不敢!”
听出圣上话语里的威严,林空青轻低了头!
“父皇,母后!”
长乐公主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长乐,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体不好,可以跑吗?”
“父皇,我就是听你跟母后宣了沈大夫前来,我怕你们为难她!”
“她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
长乐公主直白说道,让圣上忍不住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朕在说正事,你一边待着!”
长乐公主撒娇地嗯了声,冲沈木香眨了眨眼!
沈木香心下一暖,长乐公主是深怕她出事啊!
“朕已经让刑部接手这事了,林世子倒不必激朕!”
“白峰,你带女儿先退下吧,听到林世子的话了没有,这事情没完!”
白峰连忙惶恐应道:“圣上英明,小女已经全然交代,她定是被人利用了,一个香囊,她怎么可能知道有问题呢!”
白青青吓的面色发白,听了父亲这般话语,当下抽泣道:
“陛下,民女真的只是给了小婉一个香囊,民女什么都不知道!”
“白峰,带回去吧!”
圣上微皱眉头:“哭哭啼啼,难登大雅之堂!”
这一句话,让白峰脸色也发白了,秋日选妃,再也没有青青的份了!
白青青跌坐在地,她又何尝听不懂!
就一个丫环而已,居然断送了自己飞黄腾达的路,她低着头,强忍着苦楚,心头茫然一片!
“陶恒,现在轮到你们了!”
待白峰带着白青青退下后,圣上看着跪地的陶恒父子!
“沈木香,你来瞧瞧,这是什么!”
随着圣上话语落下,侍卫端上了一盘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药渣!”
沈木香看着混合着泥土的黑团状物,仔细看了才认出!
“不错,朕的人在白家院子里挖出了这个东西,你倒是看看,是不是你开的药!”
沈木香也不怕脏乱,就直接拨弄起来,最后确认道:
“不错,就是我开的药!”
“那就是奇怪了,埋这药渣的地方,草木枯萎,朕就算不是大夫,也看出这有问题!”
对上圣上审视的目光,沈木香一点也不害怕!
“要不民女再开一副一模一样的,熬好了倒了药汁再埋地下看看,是不是会草木枯萎!”
“或者,我看一看!”
说话间,沈木香就拿出银针。
“陛下,有毒呢!我猜,是砒霜吧,朝廷对砒霜的管控不是很严的吗,药铺就算卖了出去,也要登记在册!”
“民女就开了个方子,这药也不是我给的,这砒霜……”
“陶恒,你作何解释?”
圣上话语一沉,落在陶恒身上的眼神带着质问了!
看到被挖出来的药渣的时候,陶恒就知道完了,他带了什么药,太医署都有记录的。
“陛下,微臣冤枉!”
但陶恒就想赌一把。
“那丫环中的是蛇毒,微臣见沈大夫开的方子平和,自作主张加了些许的砒霜,是为了以毒攻毒啊!”
“是吗,我的方子里有徐长卿,已经解了蛇毒,陶太医不知道吗?”
沈木香冷哼道。
陶恒额头已经有汗溢出!
“微臣,微臣……”
“微臣跟那丫环无冤无仇,断然不会下毒害那丫环的啊!”
“但是你跟我有仇啊,我还记得前几日你对我怨恨咒骂的模样。”
沈木香说道,半点也不想放过陶恒了!
“你对小碗姑娘是无仇,但就是跟我有仇,你知道这个药方是我开的,所以就故意下毒,然后就如昨日早上那般,带着人来向我问罪了!”
“或许,白青青还真的就是随手将自己心爱之物送给了丫环,毕竟女孩子感情好么。”
“可怜她怕是被陶太医利用了!”
“沈木香,你不要血口喷人,砒霜是我放的,跟你有仇的是我!”
陶子瑜猛地喊道。
“我父亲是太医院院首,居然被你一个小丫头欺压。给一个丫环抓药,还需要我父亲出手吗?”
“药是我抓的,砒霜是我放的。”
“你家医死人也不是没有,我就是要把这个事情按在你头上,你,沈木香,也是会医死人的!”
“住嘴,你这个逆子!”
陶恒喝到:“圣上英明,此事与小儿无关,全然都是微臣一时嫉恨,犯下错事,还请圣上责罚!”
“爹,孩儿资质平平,无法继承你的衣钵。”
“孩儿岂能让爹替我担责,圣上,都是我,我恨沈木香,她曾重伤于我,我一直气不过;她又让我爹蒙羞,都是我干的,我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圣上眉头微皱,最后,沉声道:“来人,将陶恒父子带下去!”
“圣上,是微臣一时利欲熏心,与小儿无关!”
“带下去,有没有关系,刑部会给朕一个结果!”
一时间,偌大的偏殿已经空了下来。
“林世子,沈木香,朕这么做,你们觉得如何?”
林空青心下一沉,圣上的决定,岂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圣上英明!”
“既然闲杂人等都去了,朕还要与沈木香说另一件事情!”
沈木香不由惊诧,但立马炯炯有神模样望着圣上。
“圣上有何吩咐?”
“朕的女儿,未央公主给朕送了信,说已经选好了驸马,求朕赐婚!”
“父皇!”
长乐公主率先惊呼!
“什么时候的事情,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沈木香也惊讶了,她知道是谁,但未央公主决定了?
“不知圣上告知木香,是何意?”
“未央选定的驸马就是宇文瓒,他不是有病吗?还是你沈木香的病人,你倒是说说,朕该赐婚吗?”
“陛下,这事怎能让沈大夫来定呢?”
一旁皇后不免有些微词。
“长乐都还没选好驸马,未央又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