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时期已到,圣上与皇后在御书房召见了太子。
听闻太子为左倾云开脱的话语,圣上直接一把将砚台给摔在了地上。
“都是你干的?”
圣上怒不可遏,“你敢说左倾云盗用先人诗词,占为己有,是你的主意?”
“太子,话可不能乱说,母后深知你对左倾云的真情,但这种事情岂能揽在自己身上?”
皇后立马提醒道,圣上担心的就是太子被左倾云牵着鼻子走,但现在……
“那左倾云买凶之事又怎么说?”
圣上还要看看,太子会糊涂成什么样子。
“倾云说那是她身边之人伪造了她的签名。”
太子跪倒在地,顶着圣上的怒火,却还是咬牙说道。
他要保左倾云,他要保住自己的太子妃。
“呵呵,呵呵!皇后,你听听,你信吗?”
“朕已经许沈木香将那些诗词让世人共赏,你要顶着世人的质疑吗?”
“父皇,倾云是儿臣心爱之人,儿臣的太子妃,只能是倾云,世人对于她的质疑,儿臣会为她顶下。”
“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只要父皇一声令下,就可以的!”
太子强硬说道,左倾云只是让她自己的名声更好些,能够配得上他而已。
圣上怒地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你是要朕,对真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是要朕,认可一个品行不端的太子妃?”
“父皇,若说私德有亏,难道沈木香没有吗?”
太子回道:“一介凡女,未婚先孕,父皇都能让她当大国医,为什么不能容许倾云犯下这么一点小错误?”
“父皇,还是说你是顾及翼王府的脸面,就不要东宫的脸面了?”
“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话!”
圣上怒极,都不知道太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语来。
“左倾云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对她做下的事情视而不见?”
“她犯的是小小的一点错误吗?她是给天下学子造成了多大恶劣的影响。”
“朕对你很失望!”
圣上忍住怒气,“太子,你不要忘了,朕才是江山之主,你这个太子……朕也可以换!”
太子猛地抬头,眼中震惊,换,换谁?
“父皇……”
“太子,你还想说什么?你要为一个女人顶撞你父皇,失去太子之位吗?”
皇后也出言呵斥,竟不想太子会越说越离谱。
太子是真的震惊了,他完全想不到因为左倾云,父皇要换掉他的太子之位。
“父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都深受皇恩,为何不能?”
太子看着圣上问道。
“左倾云算什么?你要朕为了她的过错,掩天下泱泱之口?”
“沈木香是大夫,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她就算私德有亏,但是她给治疗了多少的病人?就连长乐,也是在沈木香的妙手之下,才能活得跟正常人一样。”
“左倾云做了什么?是给你长脸了之外,还做了什么?”
“她对江山社稷有什么建树吗?”
“朕才知道,她是让你迷了心窍,忘了分寸,你忘记身为储君该如何自处了吗?”
圣上的声声质问,都敲打在太子心头,他惊得手心都是汗。
“儿臣请父皇母后赐教!”
重重的,太子跪地磕头道。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太子有些失魂落魄,他……保不住他的太子妃了!
“太子哥哥!”
迎面走来,是长乐公主,见着太子模样,出言唤道。
抬眼见是长乐,太子牵强笑了笑。
“长乐,你觉得倾云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子不解,为何对自己来说是解语花一样的左倾云,在父皇母后看来,是那么的危险。
长乐也听说了左倾云抄袭的事情。
更是知道,这事还是沈木香揭发的。
“太子哥哥,既然你问了,我就跟你说一件事情吧!”
“昔日,左倾云曾经跟我说,我的心疾有治愈可能。”
“哦,她怎么说,是有什么秘方吗?”
太子心中一喜,若是左倾云能治愈长乐,父皇一定会改观的,也能收回成命的。
“她说,我的心疾要治愈,就要用同胞的心来换。”
“太子哥哥,你说我的血亲同胞,是你呢,还是未央还是誉王呢?”
“没有心的话,能活吗?”
太子只觉心头又是一震,左倾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长乐的血亲,那位不是他的同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牺牲哪位手足来让长乐痊愈的。
“太子哥哥,其余的事情长乐不知也不好评断,长乐要去见父皇母后了,就此别过!”
长乐对太子施了施礼,就从太子身边走过了!
“太子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去见沈大夫吧!”
太子內侍见太子闷闷不乐,出言劝道。
“沈木香吗?孤也挺欣赏她的,为我大梁治愈了两场瘟疫。”
太子喃喃道,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左倾云的话语影响了他,沈木香的确是婚前失贞不是吗?
“你是要朕去求她吗?”
太子不悦说道。
“奴才并非这个意思!”
內侍立马惶恐说道,“奴才的意思,是太子心中烦闷,或许在沈大夫那里能得到答案。”
太子考虑了许久,最后,决定去见见沈木香。
不过太子去沈家跑了个空,沈木香是在医馆忙碌。
御赐大国医的圣旨挂上,她的医馆看热闹的比看病的多。
见到太子,沈木香一点也不意外。
“太子殿下这是微服私访?”
“不,孤是来找你的。”
看到神色如常的沈木香,太子有些后悔了。
布衣荆钗的沈木香,未施粉黛,但是自信从容,与每次精致妆扮的左倾云比起来,是逊色些。
但是她很镇定自在。
“能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吗?”
太子询问道。
“正好,我大概也猜到太子来的意图,我也想让太子殿下见个人。”
沈木香微微笑意道,“太子殿下,这边请!”
“你为何要针对倾云,我不相信倾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进雅室,太子就沉下脸不悦问道。
“太子殿下,你记得左倾云身边的桃红吗?”
“孤自然记得,倾云对身边的人都是真心相待,但那丫环,却是偷了她的东西。而倾云念在主仆一场,还是送了银两让她回老家了!”
沈木香嗤笑一声,“那么,太子殿下,你看这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