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要将左倾云既定的太子妃之位革除,但太子还是顾念往昔,说服了圣上皇后,等待几日。
“父皇,母后,儿臣已经与左倾云断了情意。但是不管如何,若是直接治罪,怕冷了民心。”
太子神情内敛,谁又能说他看似平静模样,内心真的没有波澜呢?
圣上看着这样的太子,不由问道。
“你说的断了情意是何意思?”
“退婚,她不会是我的太子妃,也不会是我的侍妾。”
太子说道:“左倾云会对外写一封罪已书,到时候,父皇也可以下旨,她左倾云再也不是既定的东宫太子妃了!”
“从今往后,我与左倾云,再无瓜葛!”
“呵,太子,你果然是心软,朕这次也不怪你,你虽然有些妇人之仁,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朕也不想你成为一个心狠之人。”
圣上最后说道:“那就看看,这左倾云的罪已书是个什么样的吧!”
左倾云那日在太子走了之后,是狠狠发了一通火,将什么的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没有勇气去问太子是在哪里见到了桃红,所以更气自己手下的人,太子都能见到桃红,她的人却怎么都找不到。
既然朝廷要她写罪己书,那她写,自首总比被揭露的好。
再加上,她现在只是一首咏菊被质疑,那本合集还没问世,她自己吐露真相,总比最后别人打脸好。
主意一定,左倾云很快就琢磨出一封罪己书来。
富贵酒楼的每月,都有一日是文人汇聚的时日。
这日,沈木香一身白衣,面带纱帽,站在富贵酒楼上,看着底下的诸多文人,她开口了!
洋洋洒洒一大篇,讲述了她无意看到前人杰出诗篇,偶然用之为人误会是她所出。
但内心虚荣,致使她默认了,为了给所有相信她的人道歉,她决定,永不写诗!
“倾云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世上,真的存在过那几位大诗人吗?”
“这位公子,切莫再叫我倾云先生了,我不过一介女流,一切都是虚名!”
左倾云态度放的很低,话音婉转。
“让大人失望了,倾云羞愧难当,从此往后,倾云不会再提笔写诗了,大家就当倾云从来都不会写诗吧!”
“左姑娘,你所说的孤本,到底是本什么书,是不是之前那五篇小诗,都是选自其中?”
“我也是偶然得到,但后来遗失了,若是那孤本在我手中,我怕早就给自己冠上诗仙的大名了!”
左倾云自嘲说道,“诸位,昔日我贪慕虚名,枉费了大家的一片信任,倾云在此,向诸位行礼致歉!”
说话间,左倾云对着底下的所有人,鞠了一躬。
头上的纱帽随着她的动作脱落,再抬头,左倾云那张美的惊人的脸就展露在众人面前。
美人眼角泛红,带着湿意,那副凄楚模样,看的人心中不由升起怜惜来。
“能够在盛名之时自曝其丑,也能发誓不再写诗,这何尝不是一种勇气。”
“是啊,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那爆出这个事情来,是不是太子妃也不做了?”
文人中,也有左倾云事先安排好的眼线,引导着其他人的口风。
“诸位,我想,很快,我看过的那本古籍也会面世。”
“大家到时候可以尽情赏阅前人诗作,比起我之前带给大家的,之后大家会看到更多更精彩的佳作。”
左倾云适时开口说道,“倾云自觉不配再与太子殿下相伴,我名声有瑕,岂还能与皇家再有婚约?”
左倾云的脸上露出苦涩笑意来。
“只我左倾云,本就是左公侯府一位不入流的庶女,受尽了苦楚,不过一时心生贪念,如今却自食恶果。望诸位以我为戒!”
左倾云说完,就转身离去,任底下众人议论纷纷。
“这话什么意思,是跟太子无缘了吗?”
“昔日不是说她跟太子相遇时,彼此都不知对方身份吗?左倾云都已经写了罪己书,承认自己所为,就这样不再是太子妃,好像有些过了。”
“你们懂什么,文人最重的是气节,她盗用先人诗词占为已用,已经是其心不正了!东宫岂能有这样的女主人?”
“你们就没好奇她说的意思?是大家都能看到那本古籍了吗?就五首诗,我都倒背如流了,真不够啊!”
左倾云离开富贵酒楼上了马车,脸上神色就全然不同。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沈木香!
“去神农医馆!”
左倾云气势汹汹地进了神农医馆,一见沈木香,就上前想要动手。
只医馆的人在左倾云进门就注意到了,怎么会让她得手?
“沈木香,你满意了吧,你真心恶毒之极,毁了我的一切!”
沈木香好笑看着左倾云。
“是我让你抄袭了吗?是我让你派杀手杀我吗?”
“左倾云,你这恶人先告状啊!”
“沈木香,就算我做不了太子妃了,我也不怕你跟翼王府!”
左倾云愤愤道,“你们想占着权势欺压我,门都没有!”
“左倾云,我想你大概有病,嗯,被害妄想症,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种病例。”
沈木香故意激左倾云。
左倾云的神色是愣了愣的,震惊狐疑看着沈木香,为何从她口中,自己会听到前世的字眼?
但又听沈木香说是哪里见到,她心下恍惚,先是一本有着前世诗人的诗词合集,是不是代表着,以前也有穿越者?
那个人,除了留下这么一本合集,是不是也有一些医学上的著作?
左倾云看沈木香的眼神很是嫉恨。
为什么这些会落在沈木香身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吗?我有着你们永远都想象不到的创新力,我能给世人带来很多新颖之物,就算不能做太子妃了,我照样能闯出一个名堂来!”
“哦,是吗?”
沈木香笑笑:“就因为,你是穿越的吗?”
左倾云的脸色顿时大变,惊恐看着沈木香。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是……”
“我也是什么?”
沈木香似笑非笑,看着慌了神的左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