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老母宫。
“师、师傅!”
进了老母宫,白素贞带着一股哭腔,俯身跪在黎山老母跟前。
泪水充盈在她的眼角,惹人怜的白素贞叫老母心生疼爱。
“贞儿,你所为之事为师都已知晓”老母安抚她道。
也是,在老母看来,自己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性缺少历练,本想借这次情劫来了断她身上的因果,她居然自己陷进去了。
想到这里,老母不禁道,“小青,扶你姐姐下去,让她在山上好生参悟天道,打磨心性,没事不要出入凡尘,剩下的事,为师会去处理的”
“是”小青回话道。
被老母变相禁足的白素贞,无话可说,面对自家师父,她可丝毫生不出反对之心,只能听从。
待二人告退后,老母窥视着天机,道,“天机晦涩不显,贞儿的命运走向似乎被扭转了,看来是那个小家伙的到来改变了这些”
黎山老母口中的自然是吴申了,作为外来者,他再一次成功的搅动了这方世界。
这方世界中,白素贞原本的命运轨迹应该是与许仙相爱之后,被佛门法海镇压在雷峰塔下,最后生下许仕林,升仙入天庭。
而这一切经吴申一插手后,许仙是不会再爱上白素贞了,白素贞也会在骊山上清修,斩断情丝,提早升仙。
不过,他二人之间的因果却没有了去,对白素贞以后的修炼势必会造成一些影响。
一啄一饮,得失谁知?总体而言,老母对白素贞运道还是满意的,她最起码不用再受佛门那些家伙的羞辱了,倒也是好事一桩。
至于许仙么,杀了他,不就没有因果了?当然,出手杀人这种事,黎山老母可不会亲自动手的,那样太掉价了,尤其是许仙还是个凡人。
要说真杀了许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在老母看来,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要知道她可是这方世界中最为顶尖的一拨人之一,连玉帝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更不用说她在三界之中的本尊了,妥妥的混元强者,离那历万劫而不灭的圣境,也相差不远。
所以,一个小小的蝼蚁,杀了,也就杀了,仅此而已。
想罢,黎山老母唤来了她的二弟子,四大巾帼英雄之一,樊梨花。
“梨花,你替你小师妹下山一趟,将此人解决了,他阻碍了你小师妹成道”老母说着,将许仙的一道气息交给樊梨花。
老母又道,“还有,如若遇到此人师傅,将其邀至我老母宫来”
“尊老母令!”
樊梨花拱手告退。
临安,吴申住的客栈。
在次元空间中交战有一段时间的两人,胜负未分,他们各有各的顾忌,以至于战意略减,只是在相互对峙。不过他们似乎未发觉次元空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并不相同,当他们二人出去后,才得知年岁已变。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吴申离开临安城多日,早在离开前,他就隐匿了自己气息,倒也不担心被出来的城隍或魔头给找上门了。
一路北上修行,吴申见识了许许多多的风土人情,也不时遇到些家伙跑来跟吴申装逼,然后,自己被打脸。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一处茂密的林间。
“放手,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惊起了林间的几只鸟儿,毁了这里原本的宁静。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吴申坐在已经缩小身形的小火背上,在他面前有着几个惊慌失措的家丁。
说话之人是个衣着华丽少年,约么着十五六岁的样子,正被一只无形大手吊在空中,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完全失了此先的神气。
“你不是想要我的小火吗?怎么,不敢要了?”老神在在的吴申说道。
这小子原本在树林里遇见了我们的吴大道人,看见吴申座下的火麒麟,心生喜爱,就叫上几个家丁,想来个“强买强卖”。
吴申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他们摆布?那为首之人的下场,还在那摆着呢。
当然,他还犯不着对一个小屁孩动怒,只是稍作惩戒。
“快、快放开我们家少爷!”一名家丁,壮着胆子走上前道。他双~腿打颤,两手发抖,显然是被吴申座下的妖怪给吓到了。
吴申看了那家丁一眼,道,“你确定叫我放下他?”
即使是一般成年男子,从这十几米高的地方落下来,还要摔个半死,更别提他这个连毛都未长齐的半大小子了。
“别!别!”刚才还不可一世家伙,现在是彻底怂了。
吴申心神一动,那吊在空中的少年就缓缓落到了地上。
“算了,饶你一命,以后长点眼儿吧!”吴申没多计较,毕竟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但要说这些人能不能有命活下来,还待看吴申心情。
还好,这个少年很幸运。
“少爷!”
见到自家少爷安全落地,几位家丁悬着的小心脏,算是放下了,急忙去查看情况。
“咳!咳!我没事”那少年缓了会儿,对吴申道,“石浩方才见此兽奇异,心生异念,不曾想会惹恼仙长,还请仙长不要怪罪!仙长可愿去我府上,让石浩赔罪一番。”
这自称石浩的家伙,本就是打算去寻仙问道的心思,才从家跑出来的,那知仙人还真叫自己撞见了,并且还惹上了。
等待吴申回答的石浩,内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堪。
毕竟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没有多大的城府,内心所想在表面上显露无疑,让吴申看的真真儿的。
“哦?你既然诚信相邀,去上一趟也无妨”吴申说道。
在外面风餐露宿了一段时间的吴申,也很久未尝人间烟火了,这少年虽然之前惹他不喜,但这还掀不起吴申心中一缕波澜。
吴申冲他挥挥手道,“上来坐吧!”
那少年真是喜出望外,既兴奋,又有点害怕的上了火麒麟的背。
两人一兽就这样拉风走去,剩下一群苦逼起码的家丁,在后面跟着,不敢上前。
小半日后,一处界碑跟前,他们却是到了目的地。
泾河,石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