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的神通和其他人并不一样,其他押运魂使的神通是荧惑,是直接作用与灵魂上的,而方淮的蛊惑却可以影响真实的人。
就例如在前几日白日影响那两个乞丐一样。
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是看到从烟花之地出来的人,就迅速的走上前去,在他们心中留下一丝的类似于执念的东西。
这边,一个摇摇晃晃的书生,从青楼当中走出来,身影倾斜,差点摔倒,一下被方淮扶住。
“这位,仁兄没事吧。”方淮道。
书生抬头,眼神微醉,看到一张泛着笑容的脸,立刻微醺着状态,“无妨,多谢了。”
“没事。”方淮道,入沐春风。
书生多看了两眼,只感觉眼前的男子眼中似乎有一种异样的魔力。
之后的事情,如同似醉非醉一般的感觉。
书生有些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家中,第二日醒来,宿醉的感觉依然萦绕在心头,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只想到似乎一个男子扶住了自己。
样子记不清了,具体的事情也记不清了,但是脑海中一直浮现出三个字。
城隍庙!
城隍庙?
诶?
怎么会记起这几个字呢,很是奇怪。
书生摇摇头,驱逐掉脑海中的想法。
起床洗了一把脸,然后吃了早斋饭,开始在书房当中温书。
温故而知新。
这些书籍,孔孟之道,都需要每日温习,才能够铭记。
书生摇头晃脑的开始阅读起来。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
寒窗苦读数十年,只为高中状元,书生也是如此,几日后便是科举开始,这几日该要好好温习一番才行。
方淮在烟花之地,苦站几日,效果微乎其微。
因为城隍庙到了现在,依然是冷清的很,没有丝毫的人气,也没有几个人来。
他心中沉吟,自己已经把一丝的执念留入了那些人的心中,为何还没有效果。
……
书生这日正在房中温习,距离科举开考已经只有两天的功夫了。
在几年前他就已经是秀才了,这次参加考试,就是为了面圣,高中榜首。
他自觉苦读多年,对于这些经文要意,已经了解和研究的十分透彻了。
这次榜单必定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老爷?”房间外面传来一声叫唤,那是他们家中的一个老奴,服侍多年。
老奴走进房间当中,王秀才放下手中的书,从箱子当中,小心谨慎的拿出一块黄布包裹着的东西,然后缓缓打开黄布,里面是他的文书。
他把文书递给老奴。
“科举即将开始,你拿着文书替我报名,到县衙盖章,这次少爷我必定高中,光耀门楣。”
“老奴先恭祝少爷了。”老奴道,夸赞了几句,接过文书。
王秀才大笑几声,随后让老奴出去,替他报名办事去了。
自己则是拿着论语再次研读起来,然而思绪不自觉的已经神游天外。
脑海中幻现出身穿官衣的种种场景……
老奴走出王府,手中拿着文书,很是小心的放进自己的怀中,文书相当于王秀才的命。
这是他要先进入县衙考试的凭证,自己可要保存好。
自己少爷参加考试,已经不下于三次了,但是每次皆是名落孙山,差上几个名次。
希望这次能够高中吧。
“可是王秀才家中的人?”老奴身旁响起声音,转头看去,是两个身穿锦袍的书生。
这两个人老奴认识,正是自家少爷的好友,也是秀才。
平日三人常常乘舟江畔,或者去青楼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原来是刘少爷和张少爷。“老奴笑道。
“你这是替你们家少爷去把文书交到官府当中去吧。”张秀才笑道。
“是的,张少爷,老奴这是去官府替少爷报名,把印章盖上,看两位少爷这么清闲,想来已经先于我家少爷保上名了吧。”老奴道。
“哈哈,自然。”张秀才道。
“你们家少爷呢?”刘秀才道。
“我家少爷在家中温习,准备备战科举!”老奴回答。
“原来如此,我说最近怎么没有见到王兄了,原来在家中温习,不过,要知道寒窗苦读,看得是十年功,可不是这几日的功夫,最近他没有去艳红楼,里面的翠烟小姐可是想念的紧了。”张秀才笑道。
“张少爷说笑了,老奴还要去县衙报名,就不打扰了。”老奴道。
“不难为你了,去吧,我去你们家找你们少爷。”张秀才道。
“嗯,好的。”老奴恭敬的点点头,揣着文书去县衙了。
看着老奴急匆匆身影,张秀才呵呵一笑,打开纸扇,随后轻轻扇动,自诩风流一般,但是这种天气似乎有些稍冷,张秀才感到了一种寒意,略微闪动了两下,把这种风度迅速的隐没了去。
“走,刘兄,我们现在去王府,倒是看看那王兄是如何温习的,莫不是躲在房间里看春宫图,嘿嘿。”
“哈哈,张兄所言极是啊!”
两人哈哈一笑,朝着王府而去。
这边,老奴揣着文书,来到了县衙当中。
诸多书生早已经排上了队伍,在那里准备报名。
老奴也紧跟其后,站在他们身后。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是终于轮到了他们。
负责这次报名事宜的官差,伸出手道:“拿出所需文书。”
“是。”
老奴点点头,然后手伸进了袖袍当中。
手一摸……
咦!
温的……摸到的是自己的胸口。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文书呢!
老奴大惊失色起来,面色紧张和又担忧,急忙手再次在袖袍当中摸了摸,空空如也,袖袍平坦,并没有文书的影子。
糟了……文书不见了。
可是文书呢?
什么时候不见呢,之前不一直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中吗?
怎么会消失呢?
而且,这可是关系着少爷科举的重要大事,若是被自己耽搁了,就算是死恐怕也是难辞其咎。
而且,不用说,若是真丢了,恐怕自己真的会被少爷……
“文书呢?”官差得到脸色很不好看,怎么回事。
这么半天,摸了摸去的。
耍我玩呢?
文书呢!
在这磨磨唧唧的,没看到后面这么多人排队。
“这个……。”老奴颤颤巍巍的“文书……文书不见了。”
“什么,没有文书?官差顿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