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毛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慌忙赶到陈泽楷办公室的时候,浑身还散发着酒味和香水味道,脸上甚至还挂着不少鲜红娇艳的唇印。
一见叶辰,他便忙不迭的赔着笑问:“叶大师,您找我?”
叶辰点点头,问他:“昨天晚上喝得怎么样?”
张二毛抹了抹嘴,嘿嘿笑道:“回叶大师,昨儿晚上喝得,那是相当好啊!”
叶辰微微一笑,道:“既然喝得很好,那下午就好好开工。”
张二毛立刻站直身体,恭敬的询问:“叶大师,您有什么要在下做的,尽管吩咐!”
叶辰嗯了一声,问道:“张二毛我问你,另外那个扳指你要回来了吗?”
张二毛立刻说道:“要回来了!在房间的保险柜里,昨儿晚上我趁着还有一点儿清醒,亲自放进去的!”
“好。”叶辰点了点头,道:“你现在回去洗漱一下,但记住,擦把脸、刷个牙就行了,千万不要洗澡,洗漱完你把扳指给我送过来,然后就去古玩街出摊,昨儿找你买东西的老头儿已经等你一上午了。”
“嘿……”张二毛一下来了精神,问道:“叶大师,那老冤种又去古玩街了?他该不会是找我退货的吧?”
“怎么可能。”叶辰笑道:“他还想从你手里买更多东西呢,待会你去见了他之后,就说你的上家暂时还不准备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但是如果他能表示一下诚意的话,你可以替他争取争取。”
张二毛忙问:“叶大师,这多少算是有诚意呢?”
叶辰想了想,道:“至少也得先要二十万美金过来,二十万美金到了之后,你就给老陈的助理打电话,废话少说,就只说一句话——麻烦给送点儿货,剩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让人把另一枚扳指给你送过去。”
说着,叶辰又道:“第二枚扳指,你跟他开价一百万美金。”
张二毛愣了愣:“叶大师……小的冒昧问一嘴,那老头子五十万美金买走一枚扳指,已经是百倍溢价了,这次要一百万,他能买吗?”
“能买。”叶辰自信满满的笑道:“你就只管张嘴喊价,只要你把价喊出去,他一定会付钱。”
张二毛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非常干脆的点点头,脱口道:“好的叶大师,小的明白了!”
……
下午一点多。
烈日当空下的古玩街,客流量并不是很大。
长胜伯还在街上来回踱步,眼睛在各个摊贩身上扫个不停。
一个摆摊的男人受不了了,开口质问:“我说老爷子,你来回溜达一上午了,一趟趟的,我眼睛都让你绕迷糊了,这么热的天,你就不能找个地方坐会儿?不行我给你一块钱,你去东头买根儿冰棍吃吃?”
长胜伯怒视着他,冷声道:“老夫想怎么溜达就怎么溜达,与你何干?!再废话当心老夫废了你!”
“草!”摊贩气的肝儿疼,骂骂咧咧道:“你他妈个老东西真不识好歹啊你。”
长胜伯见他脏话连篇也是气的拳头紧握。
此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妈的直接用兜里那块能召唤天雷的雷击木,当场把这小子劈死算球。
可他也只能这么想想,在没对安家人动手之前,他不敢随便惹是生非。
于是,他便只能悻悻的转过身去,向另一头继续踱步。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古玩街沿街一家茶馆的二楼,定远伯云如歌寻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正远远的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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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二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拖着出摊的东西,从古玩街入口处走了进来。
长胜伯一眼就看到了他,大喜之下,快步冲到他面前,脱口质问:“张二毛,你干嘛去了?我在这等了你一上午加一中午也没见你的影子!”
张二毛打了个哈欠,一边打,还一边故意用手掌不停的拍着嘴,发出啊啊啊啊的慵懒调调。
打完哈欠,张二毛又原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慢吞吞的说道:“老爷子,我是摆摊儿的,不是上班儿的,想几点来就几点来,谁他妈能管得了我啊?”
长胜伯见张二毛一脸欠揍的模样,恨不得一耳光给他抽到古玩街的另一头去。
不过,一想到这哥们是自己的福星,他便立刻忍了下来,还嘿嘿笑道:“二毛,我闻你一身酒味儿,昨天晚上没少喝吧?”
张二毛笑呵呵的说道:“那是,托你的福,昨儿赚了不少,出去潇洒了一个晚上,啧啧……喝大洋酒、睡大洋马、住总统套,快活似神仙。”
长胜伯将张二毛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冷笑:“果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古董贩子,这么点儿钱就飘的不是你了,注定你这种人难成大器。”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立刻向张二毛竖起了大拇指,言不由衷的称赞道:“真是羡慕你呀,活得潇洒!”
张二毛嘿嘿道:“哎哟老爷子,瞧您说的,您比我有钱啊!这种生活我都过得,您更过得呀,要不这样啊,晚上我给你也安排一套怎么样?你就说你喜欢哪国的,是喜欢日韩的,还是喜欢欧美的?跟您说实话,这俄罗斯的年轻姑娘,那真叫一个漂亮、条儿也板正,绝了!”
长胜伯立刻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咱们还是聊点正事儿吧,免了你乱了我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