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辽阔的庭院内,无论四季如何变化,四季院中总能同时赏四季美景。
苏灯心闭上眼,抖了抖翅膀,金灿灿闪烁着彩光的凤凰翅膀张开,带她飞向?上空。
她必须要亲眼看到全景才放心。
因?晨雾重,腾空之后,她又调整了高度和视角,仔细勘查了四周,这才确定这里并非栖梧宫四季院。
苏灯心小小的松了口气。
虽说?,一起?玩的同学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后宫很羞耻,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内心是有些期待和雀跃的。
很刺激,她喜欢。
这种心情,就仿佛……仿佛看小黄书!
所以她一定要确认,这里不是现实中的栖梧宫,她才能放心大胆的,欣赏四位同学为她争风吃醋。
爽这种东西,是一定不能联系到现实的。
还好,她还在书中。而她的社团伙伴们,失去了“现实记忆”,完全成为了书中的角色,就像平行世?界中的他们。
现在的她,需要确认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这次的书中经历,他们四个出了本后,会记得吗?
如果?不会的话?……下次千里再?吻过来,她就没负罪感?了。
啧,这个不好赌啊,道理上讲,应该会让他们记得书中的经历。但从逻辑上分析,这四个都抹去了现实记忆,完全成为了书中的角色,这个本对他们四个来说?,相当于做了场梦。梦的话?,醒来不一定全都记着。
苏灯心谨慎思考,在欲念和理智的博弈下,决定灵活把握尺度。亲一口吻一下就不拒绝了,情话?也是可以听一听的,但翻牌子侍寝嘛……忍着。
出了这个本就要复习考试,可不能节外生枝,搞得大家关系尴尬,没办法收场。
忍一忍,省心。
不忍,乱子大了,出了本可能就是大丑闻了。
想到这里,苏灯心红着脸,偷偷给四个男生的舆论安全等?级排了个序。
假若自己真的美色当前没把持住,睡千里舆论风险最小,首先?是他俩一条战线,其次幽谷算他们南国的,就是闹也能镇住。
第?二安全的是封南,普通家庭,背景不复杂,有什么都好商量,媒体也没什么兴趣扒窥。他家里还有在公?检法工作的母亲兄姐,媒体曝光时也会掂量着来,不会紧追不放。
岁遮危险性高,一个是他本身?的性格可能扛不住舆论压力,另一个,搞不好连带着他的影帝父亲被?曝光,牵扯到娱乐八卦,舆论恐怕能热闹好一阵。
最危险的是白及,他这个私生子太有名了,东海家主又是个乐子人,行事作风捉摸不定,从不按规则出牌,她要是碰了白及,出本后,处理不好,是有可能把南国带掉一层皮的。
好,实在忍不了,就把千里和封南睡了。
她悬停在半空中计算着风险,忽然背后一阵风冲来,一双手掐过她的腰,直冲向?下。
朱雀艳红的羽毛从眼前飘过。
是封南!
封南扇着翅膀,夹着苏灯心砸回四季院,两人滚作一团,狼狈降落在药庐旁。
千里迅速端起?刚熬好的清心汁水,高高举起?。
苏灯心抖了抖翅膀,收了起?来,抹了把脸,手腕处微微刺痛,蹭破了皮。
“怎么不收速度?”她问封南。
封南的头发如火焰般飘着,收了翅膀后,头发也都乖乖垂落在肩膀上。
他长?眉一挑,道:“你飞行技术还是这么烂,我再?带你飞一圈。”
他伸出了手。
苏灯心摇头,她才不要练习,她谨遵魔灵建议,好好享受放松。谁要在放松的书中练习技能?煞风景。
“还是这么随心所欲。”封南说?罢,问千里,“你在熬什么?”
“清心。”千里回答。
他的眼眸中渐渐有了血色,漂亮的眼珠一动不动,直勾勾盯着苏灯心的手腕看。
封南又问:“谁病了?你把岁遮药傻了?”
“……”千里道,“他还用?药傻?”
岁遮的傻,是纯天然的。
千里把这碗清心给了苏灯心,接着,握住她的手,舌尖轻轻带走她手腕处的血线。
封南讶道:“苏灯心怎么了?”
千里吻了吻苏灯心手,回答:“你自己问,问她什么时候认识的你。”
封南:“不是吧,这还需要问?”
他一脸不信,但见苏灯心单手端着碗,聚精会神听他们对话?,茫然又兴趣盎然的样子,封南拿不准了。
他试探道:“苏灯心,咱俩认识多久了?”
苏灯心想,又不能说?一学期。
于是,苏灯心保持沉默,并微笑?。
封南惊骇,一把抓住她,把她从千里的手中拉到自己的怀抱,凑近了耳语:“可还记得定情那日,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是怎么向?我表白的?”
苏灯心暗暗一惊,好家伙,是我向?封南表白的吗?
封南见她这个反应,端起?清心,抬手就灌。
“我自己来!”苏灯心按住了他的手。
“你也不必生气。”千里淡淡道,“她一视同仁,谁的也不记得了。”
封南:“……”
千里仿佛在讲天下第?一好笑?的笑?话?:“今早从我床上爬起?来,她竟然问,是不是已经睡过我们了。”
“你自己睡的你还忘?!”封南屈起?手指弹
她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也没见你吃饭不计数!自己吃了什么自己都不上心的吗??”
苏灯心哦了一声,捂住脑门,点头道:“原来睡你们如同家常便饭。”
很好,看来是后宫了许久了。
“劳驾问一下。”苏灯心喝了清心,吧唧了吧唧嘴,“你们四个,我先?收的谁?”
封南的头发砰的一下就着了,如火焰般飘着。
他转头道:“千里,熬份量大的!海碗盛了让她喝!!”
看封南的这个反应……
苏灯心道:“莫非先?收的你?”
千里冷笑?一声。
苏灯心又改了答案,看向?千里:“那,是你?”
千里撇开视线,轻飘飘道:“这种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既然气氛都到这里了,那我就再?问个问题。”苏灯心好奇道,“你们四个,谁是正宫?”
“你指什么?”封南头发熄了火,“反正都是你明媒正娶的。但你要说?平时杂事家务事都谁做……”
封南指了指远处。
“你师兄。”
师兄?哦,学长?是吧。
“白及?”
“我发现了!”封南指着苏灯心,转头对千里乐观道,“她是选择性装傻。记得我们,但不记得她自己干的那些风流事。”
封南摸着她的脑壳,屈起?手指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