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程元端起了架子。
“......”
最后他带来的东西还是没有带回去,被穆老爷子强制的留了下来。
傅晓看着这些珍贵中药,讪讪的摸了摸鼻尖,“爷爷,这不好吧,”
穆老爷子笑呵呵的开口:“他是故意的,既然这老货把东西拿过来了,那就是准备给你的,不会再拿回去了。”
“那...这也太珍贵了,”
不说别的,就那块沉香,傅晓就很喜欢。
“没事,我改天回个礼就行了,”
傅晓嘿嘿一笑,收下了东西,但也打定了注意回个礼。
她看完的那些书,正好可以送给他,记录了好多古方,程元应该很感兴趣。
另一边的火车上。
傅绥正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对面铺位上的傅予没有昼夜颠倒的习惯,此刻正在看书,他抬手看了下时间,心中琢磨了一下,到京市应该都到明天早上了。
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活动活动酸涩的四肢。
把书塞进书包,拿起水杯准备去打点水,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傅绥叫醒,再睡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哥,醒醒...”连着推了两下,才把人弄醒。
看着双眼迷蒙的傅绥,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脸,把书包压在他身上,“你看着包,我去打水,”
被书包彻底压醒的傅绥坐起来,声音有些暗哑,“去干吗?”
抬眼看过去,傅予的铺位已经是空的。
他把书包放在脚边,又重新躺下,睁着眼发愣。
傅予接好热水后,正准备返回车厢。
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
第237章谢了,兄弟。
傅予回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男人的五官精致,轮廓分明,帅气异常。
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戾气,凶气十足。
此刻正与一人对峙。
一个脸上有着狭长刀疤的人,把旁边一个女人拽至身前,拿枪抵着她的脑袋,神情紧张的看着周围,一步步的往车门处挪动。
女人嘴巴被捂住,发出呜呜呜的叫喊声。
傅予知道,马上就到下一站了。
现在火车已经减速,如果在这之前不能制服,那车站人更多,怕是后果更加严重。
他小心的把自己藏匿在角落里,正好处在匪徒的视线盲区。
看着匪徒一步步的往这边挪,在他可控的范围里,他冲已经看到他的沈行舟做了个手势。
下一刻把手中的水壶投掷过去,之后又迅速的侧身。
毕竟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出头归出头,但也要保护自己。
在匪徒被烫的那一刻,沈行舟快步上前,制住了男人。
把捆好的男人推给身后的几人,他转头看向傅予,“你自己?”
傅予轻笑道:“还有我哥,”
正说着,那边听到动静的傅绥走了过来,“小予,你没事吧,”
上下打量了一番没发现受伤,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
男人直立而站,面色平静,桃花眼冷凝。
眉眼,凌厉而凛然。
身上的气质比之上次相见,更加锐利。
沈行舟看着他们,眼眸凝聚的冷被笑意替代,他弯起唇,人也跟着温和下来,“你们两兄弟这是去哪?”
傅绥嘴角勾起一抹笑,淡声吐出两个字:“探亲...”
沈行舟捡起地上的水壶,看到已经破裂,歉意的笑了笑,“我改天赔给你们。”
就在这时,火车停靠在站前,沈行舟嗓音低醇,笑意微微,“抱歉,有任务在身,先走一步...”
看着沈行舟下了火车,傅绥转身拉着扯着傅予回了自己车厢,“那人有枪,你没看见吗?”
“小予,以后遇见这事你最好躲着点,见义勇为也要保护好自己。”
“你要磕到碰到了,到时候挨打的还是我,”
最后咧嘴一笑,“以后碰到这种事应该让我上...”
傅予嘴角一抽,行叭!
下了火车的沈行舟已经从匪徒口中知道窝点在哪里。
用最快的时间完成了任务。
此刻,苍穹幽暗,繁星闪烁,一轮明月耸立夜空。
沈行舟站在门口,看着人一个个都捆住被带到车上。
他立在那里,浑身上下缠绕着冷峻的杀意,旁边有人走过来,“队长,这孙子们都抓了,咱们是不是能休息几天...”
沈行舟幽幽地冒出一句,“他们还有其他同伙....要把底子彻底掏空了,才能歇着。”
他转头,盯着那些人,语调森森,“回去好好问问。”
“对这帮畜生,不用手软。”
那人也恨恨开口:“队长,你放心,一定不会手软,”
他生平最恨卖国贼和人贩子,这些人倒好,两样都占了。
手软?
软一下他就不是男人。
沈行舟看着走到一边的战友,冷白如玉的长指曲了曲。
昏暗寂静中,他阖着眸子揉捏着鼻骨,英俊的眉宇间缠绕着淡淡的倦乏。
一时寂静之中。
车上的匪徒中,有一人面色阴鸷,声音阴森道:“小子,你等着,”
男人懒懒的掀眸,“等什么?”
“等着我们的报复,小子,你当心你全家性命。”
沈行舟的桃花眼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视线,里头含着深夜的风雪。
他勾唇轻蔑一笑,“行,我等着...”
他的视线又落到一箱箱从房间搬出的东西上,上前一步,从箱子中拿出一沓钱,冲着车上被捆的男人挥了挥。
又把钱放进箱子里,施施然的坐在箱子上,托着下巴看着他,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十足冷漠。
“你这罪恶的一生,到头了...”
...
翌日凌晨。
火车停靠在京市火车站。
傅绥和傅予两人风尘仆仆的站在火车站门口。
傅绥激动地看着四周,“小予啊,京市真热闹...”
傅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哪里的火车站都热闹。
提醒道:“先去找个招待所修整一下,”
“咱直接去找妹妹多好...”
傅予背着书包继续往前走,“第一次上门,总得衣着得体吧,咱俩都馊了....而且还要带点东西上门,”
“哦...”傅绥步履欢快的跟上他。
两人先去找了个招待所,洗个澡换身衣服,又眯了两个小时,这才退房,往军区大院赶去。
连着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具体地址,在百货大楼买了一瓶茅台酒,拎着就坐上了班车。
军区大院门口。
吴耀祖此刻面容苍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脸颊上还有未消的淤青。
他眼神阴鸷的看着大院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