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朋友。”
穆连慎看着远方,神色不明,低声呢喃道:“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呢?”
傅晓若有所思:“嗯,我明白了,”
可她还是疑惑,他跟翟久之间....
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你跟翟久之间为什么变成这样?”
按理说,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该如此才对。
“翟久啊,”穆连慎眼中闪过恍惚之色,声音平平淡淡,“他的性子真的很别扭,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很多事,他只要问,我都会答,”
“可他什么都不问,只是开始跟我疏远,”穆连慎转头看向傅晓,语调很平静,但她从中听出了压抑。
“可,即使他再怎么疏远我,因为两家的关系在,他也不可能与我为敌,”
“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心中憋成了什么样了,”
“这么看,”穆连慎看了眼窗外,神色不明:“他也挺不容易的,”
“小时候,我们两个就不对付,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不对付,而是谁也不服谁,一直暗中,或者明着较劲。”
“曾经有一次,我们两个闹得狠了点,我们两个不觉得有什么,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可是翟家老爷子和你爷爷,他们...”
傅晓问:“他们怎么了?”
“他们让我们两个郑重的向对方道歉,”穆连慎神色淡漠,“太郑重了,还各自准备了道歉礼。,”
“都准备了什么道歉礼?”
看她好奇,穆连慎冲她笑了,“翟久准备了一支钢笔,”
说着拿起桌上的钢笔给她看,“就是这支,”
傅晓托着下巴,饶有兴致了打量着这支笔,看得出来,平时穆连慎很爱惜,“那你呢,你送的什么?”
“一串佛珠,”
傅晓抬眸,“他手腕上一直带的那个?”
穆连慎浅笑:“对,就是那串,”
“为什么要送这个?”
翟久也不像什么悲天悯人的佛子啊。
“嗯...”穆连慎恍然的笑着,“因为这个意义不一样,我把我从小戴着的一颗珠子串了进去,据说是保平安的,”
那是杨翠萍在他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去求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有用的。
但是还是从小戴着,他也确实没再生过病。
也可能是巧合,可那时候的小男孩穆连慎对这个是珠子是相信的。
穆老爷子骂他的时候说:“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亲密如亲兄弟,你怎么就伤了他呢,”
别的话他听不清了,只记得一个伤字。
他把他的兄弟打伤了,需要赔罪,那就用他觉得最重要的东西赔。
护身的珠子赔他,让他再也不受伤。
那时候他好像是十三岁。
把穆家收藏的佛珠都拿了出来,拆开,找了几颗顺眼的。
跟他一直待着的那颗珠子一起,串成串。
那时候他现在还记得好像是被打了一顿。
因为他拆开的佛珠里有一串是太奶奶留下来的。
可拆都拆了,珠子都散在一起,也没办法复原了。
又不能真的打死穆连慎,任凭穆老爷子如何生气,这串佛珠还是戴在了翟久的手上。
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脖子上戴的护身珠子也在里面。
在杨翠萍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送出去了。
她也是好一顿生气。
当然,是气穆老爷子,觉得他大惊小怪。
穆连慎现在才知道,两位老人是用他们俩当初的事。
警醒两家人。
提醒他们,他们两家的关系不能破裂,他们也必须是密不可分的好朋友。
时间回到现在。
穆连慎有时候觉得。
那串佛珠,成了压制翟久的一个工具。
摘掉它,他会变得面目全非。
与穆家的人口单薄不同,翟家人口众多。
穆连慎跟翟家其他人关系表面上看着都挺好。
可关系最好的,就数翟正荣,和翟久两人。
对翟正荣是敬重,毕竟他大他十几岁,小时候对他也算是尽心,他知道是看在穆大哥的份上。
可穆连慎领这个情。
翟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俩还同床睡过几年。
关系最好的人伤害才是最深的。
翟久如今变成这样,难道他真的无形中做了什么伤害到他了是吗?
可翟久什么都不说,他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越来越疏远。
是因为姝姝吗?
可感情的事,能勉强吗....
他以为,那时候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就算要别扭,也该有个时间才是。
可这时间太长了。
都将近二十年了...
“可,你们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总该有个契机啊...”
傅晓还是不解。
“你还小,不懂...”
傅晓脸垮了下去....
穆连慎轻笑着抚上她的头发,父辈的恩怨情仇不方便一个孩子知道。
他声音平静的开口:“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他就算是跟爸爸不对付,但是不会动穆家,翟家所有人都不会允许他动。”
“不过对他,你也防着点...”
有机会再谈谈,佛珠实在不行就收回来吧。
这个兄弟如果真的转不过来,那就不要了...
穆连慎看向傅晓,眼中满是宠溺,“你把这些资料看完,记下来,虽然我还在,但是你要做到心中有数。”
“我知道了,”
他开始着手整理书桌上的文件和书本,傅晓留意到,翟久送的那支钢笔,被他放进了存放重要文件的抽屉里。
...
天色渐晚。
傅炜伦起身出发赴约,来到饭店的时候派出所所长郑容已经到了。
“郑所长,抱歉,我来的有点晚。”
郑容放下手中的烟,站起身,笑着开口:“我也是刚到,”
两人相互寒暄了一番,秘书端上一壶茶。
傅炜伦倒了两杯茶,推给他一杯。
郑容端过茶杯,恭敬的笑道:“傅书记,有话不妨直说。”
傅炜伦喝了口茶,脸上带着官方的笑,“我有个侄子,想进派出所,郑所哪里还收人吗?”
郑容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派出所的工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啊。
刚想说些什么,傅炜伦温润的嗓音又响起:“我这个侄子,从小在军区长大,身手还算可以,”
郑容眉头一松,问道:“是您二哥家的孩子?”
傅炜伦的二哥傅炜皓就是在军区,虽然不熟,但这事他也是知道的。
“是的,”
“那为什么不让他进部队呢?”郑容迷惑问道。
傅炜伦无奈一笑:“那孩子不想从军,”
他看向郑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