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狗腿子弄倒,又一次上前,一脚把乔拓踹到一边。
站在他面前,冷声警告道:“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哥,给我对大队长客气点,要不然就滚出大山村。”
乔拓眯眼看向他,又看向对面的几人,他不是傻子,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乡下人。
他站直了身子,弹了下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装模作样的笑:“几位是什么人?”
“至于小兄弟刚才说的,那可是无稽之谈,我没有对大队长不敬,只是身子不太争气,并不是故意逃避劳动,你们应该是误会了,”
傅绥冷嗤一声,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走向傅昱这边。
傅昱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眼乔拓,便拉着傅晓继续朝前走。
他一向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那就没必要多费唇舌。
乔拓看出为首人正是傅昱,看他的面容,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丝猜测,出声喊道:“这位....是大队长家的公子吧...”
傅昱眼中冷意更甚,但从始至终头也没回。
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狗腿子上前来,“拓哥,你没事吧,”
乔拓站在原地,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去查查他们都是什么人,还有那个女孩,”
狗腿子点头,“好的拓哥,这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是得把人找出来,”
乔拓不耐烦的开口:“别费话了,回去就查,”
不知为何,他此刻心中隐约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也没了等待猎物的兴致,准备出树林。
傅晓几人换了一条路,没多久就走到了山脚下。
傅予看向傅昱,“大哥,刚才那人?”
傅昱一脸平静的开口:“先查了再说,”
傅绥语气中满是不屑,“还用查吗,肯定是那家犯错的公子哥,来乡下躲难来了,”
傅晓心中想的确是另外的问题。
傅炜伦之前在县委的时候,大山村可没有分配过这些公子哥。
怎么他调任后知青办做事这么不讲究?
看来,这姓乔的家里,也不是普通人。
甚至,位置不输于傅炜伦?
傅晓几人回到家,把背篓里的有野兔,野鸡倒出来。
傅爷爷也没有表现的很惊讶,毕竟是习惯了,他家的孩子上山从不走空。
李秀芬今天没上工,马上就开始收拾。
从空间偷渡出来的野母鸡,剪了翅膀放进鸡圈养着。
兔子都被傅昱把皮剥了,放在盆里腌制起来。
“咦...”傅晓看到后院菜地里的凤仙花都开了,高兴的看向李秀芬,“舅妈,指甲花开了,下午我要包指甲...”
李秀芬笑着开口:“行啊,下午舅妈给你弄,”
凤仙花又叫指甲花,花瓣捣碎,敷于指甲上,用树叶包起来,能染上鲜艳的红色。
比后世那些化学工业制品指甲油好多了,而且凤仙花还是一种中药,这样染指甲,对身体没有丝毫影响。
傅绥走过来,笑嘻嘻的开口:“我能包吗?”
傅晓和李秀芬对视一眼,笑道:“可以,”
另一边,听完狗腿子的汇报,乔拓很久没有说话。
大队长家的大儿子在市里政府部门工作。
大队长家的二弟在部队当军官,这些他都不甚在意。
可那个女孩未知的身份让他心中思绪停不下来,再加上那辆吉普的车牌。
那可不是普通的军官能有的配车,更别说让家属开到乡下了。
一般能自由支配212吉普的人,那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正巧这时,上工的知青都回来了。
他从房间里走出,看向知青点队长方旭华,问道:“方队长,大队长家的那个女孩,是谁家的孩子?”
方旭华脸上带着笑,“不知,”
说完就越过他准备洗手吃饭,在他看不见的时候,眼中满是嘲讽,他虽然面对他们总是一副笑脸,但不代表他对其没有意见。
只不过是得罪不起罢了,他的家庭没必要去招惹这些高官公子。
他们只是来这里只是一时,而他只想平静的在村子里待着,能躲就躲吧。
可他也不想提醒他们,就任由他们去找死不是很好,能调走最好,知青点好不容易清净几年,这又来两个搅屎棍。
近两年来的知青,都是很本分的人,从不挑事。
可这些公子哥不一样,神情倨傲,看人的眼神总是表现的高人一等。
他相处不来。
也没有什么攀附的心思。
乔拓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再也坐不住,骑上自行车往县城赶去。
得给家里打个电话,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若是真的惹不起,也好有所防范,实在不行去好好赔礼道歉。
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逃避劳动,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好解决....好解决。
为什么不用大队部的电话打?
只能说他有自知之明,自从他来了之后,没做过一件村干部看的过眼的事,借电话怕是做梦呢。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电话,拨通了他爸单位的电话。
听到对面有人说话,他开口道:“你好,帮我找一下乔国荣处长,”
待听到他爸熟悉的声音时,乔拓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问:“爸,我待的村子具体啥情况你查过吗?”
对面乔国荣皱眉道:“没查,只知道是一个民风很好的村子,你又犯什么事了?”
“爸,我在村子里没怎么劳动,”
乔国荣顿时松了口气,这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从小被他妈惯坏了,本来也不指望他赚多少工分。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再也淡定不下去。
乔拓把今天碰见的几人都说了,最后着重说了那个女孩,还有那辆不同寻常的车牌。
乔国荣脸色瞬间煞白,拿着话筒的手也有些颤,他低声侥幸问道:“你说那个车牌是什么?”
会不会是他听错了...
乔拓又一次郑重的回复了一遍那个车牌号。
乔国荣定在了那里,眼神惊恐,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颤声道:“你得罪了她?”
对面的乔拓也听出了他声音的不正常,小心的问道:“爸,那是谁的车?”
“那是京市穆家的车,你爹我有今天,都靠穆家,你真的得罪了她?”
乔国荣的声音有些哑,“儿啊,你一向是个有眼色的,看不出那人你惹不起吗,”
乔拓在听完他所说后,呼吸一窒,捏紧了手中的话筒,他此刻有些庆幸,自己打电话确认了一遍。
他本来还觉得那个女孩好看,有些别的想法来着。
现在知道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