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又是怎么走到了现在呢...
连年的视线落在连弈身上,淡淡一笑:“都过去了,”
刚来时的恐慌,为了守住连弈和钱财与各色各样的周旋。
那个时候几乎每个晚上,他都睡不着。
虽然穆连慎找了人帮衬他们,可依旧害怕。
连家那些人,明明他们已经给了一部分,面上一副友好模样,说什么安心,连家会护着他们。
可有些人眼中的贪欲,告诉他,他们根本不满足并且觊觎着他们剩余的钱财。
所以这些人并不可信。
那个时候,是真的很辛苦,要在港城立足,就必须有倚仗。
免不了要用钱财铺路,可钱财再多,若是坐吃山空,早晚有一天会用完的。
所以他学着经商,交往人脉。
那些心酸和苦楚,早已在时间的长河里,成了过去。
如今,一切都好。
想起之前的那些时光,连年叹了口气,“幸好有你们的帮忙啊,”
那个时候他知道,内陆的情况不容乐观,要不然他们和连老爷子也不会非得让他们来这边。
可即使这样,他们还是给了他一些人脉。
穆连慎来港城执行任务,虽然没有见他们,但走后没多久,就让人给他送来了一份资料。
他这次执行完任务,势必会引起一些动荡,连年便趁机做了一些准备。
怎么说呢。
靠着穆连慎给的消息。
赚了好大一笔钱。
还结交了不少人脉。
只能说,有兄弟真好啊。
执行任务时他不让他们帮忙,却在走后,给他们递对他们有帮助的消息。
翟久嘴角微扬:“我们帮的都是小忙,能有现在,全靠你们自己。”
“过去了,就不提了,来接着喝...”
连年的精神也是难得的放松,明明已经到量了,依旧没停,任由自己喝醉。
连弈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翟久,眼圈又红了,扑在他身上,开始抱怨自己在这边的不容易。
“九哥啊,这边的人心眼都太多了,到处都是骗子,娶个媳妇看着老老实实的,给我送了顶绿帽子不说,还想让我替她养孩子,呜呜呜...”
“要是还在京市就好了,你们这么聪明,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打了个酒嗝儿,接着念叨:“我的慎哥呢,我走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见一眼嫂子,他生了几个?我侄子侄女好看不,还有宋如渊那货,,”
说到这儿,他摆了摆手,道:“算了,他肯定娶不上媳妇,”
连弈醉眼朦胧的看向翟久:“九哥,你呢?有没有娶媳妇?”
翟久敛眸,遮住了眼底的黯淡。
他薄唇抿着,嗓音低沉道:“你喝多了...”
翟久看向一旁的连年,“年哥,楼上客房都是收拾好的,”
连年揽着连弈站起身,轻瞥了翟久一眼,语气有些莫名:“看来这么多年,你过的也不好....”
“年哥,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是啊,人生过半,都不年轻了,提这些做什么。
连年笑了笑,拖着醉醺醺的连弈往楼上走去。
连弈边走边喊:“九哥,为父好想你...”
“去你妈的,”
连拖带拽的终于把一喝多嘴就碎的连弈放到床上。
连年喝的也有点多,晕乎乎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下。
第二天。
翟久睁开眼,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先进浴室洗了个澡。
下楼看到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
看到他下楼,佣人上前问道:“先生,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盛出来吗?”
翟久点了点头,“嗯,”
他转头走向楼上,走到客房门口直接推门进入。
开门声只惊醒了连年,床上的连弈还在四仰八叉的睡着。
翟久上前抬脚踹了两脚,都没把他踹醒。
连年哑着嗓子道:“没用,叫不醒,”
“那就不管他了,下面饭好了,你收拾一下,”
来到楼下,两人简单喝了点粥。
就走到外面的花园中坐着喝茶。
连年表情有些严肃的问:“你为何要跟商会的人接触?”
“他们的名声可不太好,”
翟久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要好名声有什么用,我只求一个顺利,”
他端起茶杯,语气平静:“我在南边倒腾了一个矿,正在开发,商会办证什么的方便点,”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连年放下茶杯,问道:“如果只是这件事,应该多的是人接手,为什么要亲自过来,”
翟久淡笑,言简意赅道:“确实有点事,”
他侧眸看向连年,似闲聊般,轻笑道:“年哥,你在这边这么久,跟庄家的人有相熟的吗?”
连年刚欲开口,连弈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庄家?”
“你打听庄家做什么?”
翟久挑眉,“好奇,”
“庄家,可是乱的很啊...”
第335章酒色之徒
“怎么个乱法?”
既然翟久问了,连年想了想,沉吟道:“我们刚来没多久,庄家老爷子和庄家大少爷先后出事,庄家正值乱的时候,”
“庄家主家全部出事,旁系的那些人自然坐不住,无非是争家产,抢地盘这点子事,闹得很大。”
连年看向翟久,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们自顾不暇,也没怎么去关注庄家的消息,所知也都是外界所传,”
“只知道,最后是庄家的那位上门女婿把控全局,”
“他一个外人,能做到这步,”连年眼神变得意味不明,沉声道:“那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的,此人,不是个善茬。”
他转头面向正在喝茶的翟久,“有恩怨?”
翟久只是笑了笑,问道:“还有别的吗,你们见过这人吗,”
“见倒是见过,”连年语气平静道:“不过就是大概齐扫过一眼,外界的酒局上他基本上不怎么出现,平时也没交际,”
他没说别的,眼中没有异色,那就是不认识这人。
京市人,连年不认识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搞错了吗?
竟然不是那家人?
翟久沉思片刻,淡淡一笑,“没事,总有机会见一面的,”
连弈道:“我之前跟庄家旁系一个人喝过酒,他喝多了,一直说庄家大小姐带回家一匹狼,说那小子手段极狠,”
“不过听他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家的人对这人,怨气很深啊,”
他接着又补充道:“我没说对,不是怨气,是恨,”
连年淡淡道:“这是自然的,他毕竟只是一个外人,还是个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