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穆连慎脸上又露出那肆意的笑容,真的很难得。
四个大人一直在聊天喝酒,傅晓安静的吃着穆连慎给她夹的菜,偶尔被逗得大笑。
实在是连弈说的话太逗了。
穆连慎端起酒杯看向连年,问道:“年哥,这小子这么不靠谱,你看着得多累,怎么不给他娶个媳妇。”
连年眼神暗了暗,淡声道:“怎么没娶,”
一旁的连弈给穆连慎又倒了杯酒,堵嘴的意图十分明显,“别提媳妇还是好朋友,提了就绝交,”
穆连慎挑了挑眉,“本来不想问的,你这么一说,那我还真得要好好问问了,”
他看向翟久,问道:“小九,怎么回事?”
翟久笑了一下:“还能怎么,又被骗了呗,”
穆连慎愣了一下,他被骗,倒也不奇怪,于是看向连弈,“被骗钱了?还是....”
“呜呜呜呜,”连弈双手抱头趴在桌子上,开始装模作样:“世风日下,人心不足啊,我这么纯洁的小心灵被伤害的,现在都恐婚了,”
“呵呵,”穆连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头,“没事,你不是应该习惯了嘛,”
连弈抬起头,露出一张苦瓜脸,挥了挥手,“往事不必再提,喝酒,”
他招手示意佣人又拿了两瓶酒,打开后开始给几人倒。
“慎哥,我今天非得把你灌醉,”
几个回合后,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只有他自己。
连年把他拖到一边的沙发上,就没再管了。
他们三人也没接着喝,坐到沙发前,开始喝茶聊天。
穆连慎坐下后,笑着问:“年哥,他那媳妇你没把关?”
连弈人不靠谱,连年不是啊,能被骗,那肯定不是连年选的人。
连年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沉沉出声:“他自己喜欢,”
连弈自己喜欢的人,他不会太过反对,等婚后发现女人的不对劲后,她已怀孕。
连老爷子的嘱托始终萦绕于耳,连家得有个后。
所以没对其用什么手段,想着孩子生下来再说。
谁知道...
“那现在?”
连弈这个年纪还没个后,着急的不会是他,肯定是连年。
只是连老爷子的口头嘱托,就做到这份上,这责任心不是一般的重。
连年看了傅晓一眼,招了招手。
傅晓不解的上前,坐在穆连慎旁边,“年伯,怎么了?”
连年笑着问:“你懂医术?”
她点头,又听他说:“好,你去给连弈把把脉,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傅晓嘴角微抽,但还是起身走向连弈。
穆连慎与翟久对视一眼。
两人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年哥,你不至于吧,”
连年没理会两人,只是看着一旁的连弈。
傅晓来到沙发前,拉起连弈的左手,放在沙发扶手上开始搭脉。
第360章好奇,
傅晓认真的把脉,心中大概有了数。
转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连年。
他身体前倾,两手肘压在膝盖上,手掌紧握。
微低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太多表情,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和压得笔直的唇线。
穆连慎看向傅晓,问道:“安安,怎么样?”
连年的视线也看过来。
傅晓笑着回应:“看着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
穆连慎道:“安安,你回房间睡吧,”
她离开后,他从怀里拿出一盒烟。
点燃一根后,吸了一口,才看向连年,“年哥,你精神别绷这么紧,小弈已经不是小孩子,做到你这份上,已经对得起任何人了,”
翟久倚靠在沙发靠背上,慢条斯理的说:“说的是啊,至于孩子....”
他笑了笑,“小弈平日里也没少接触女人,他身体也没问题,你至于这么担心?”
连年眼神复杂又幽深,他沉声道:“我只是怕对不住过世的老爷子,”
穆连慎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弈如今还活着这般天真肆意,都是你的功劳,我记得连伯当时的原话是,活着就好,不仅是小弈,还有你,年哥,在连伯眼中,你也是连家的孩子,”
“真的是,”他无奈一笑:“年哥,你做的太好了,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几个都多羡慕小弈,”
翟久也跟着说:“你比有些当爹的做的都好,我爹和穆叔,可从没有这么用心的对过我们,”
穆连慎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踹了一脚呼呼大睡的连弈,“这小子上辈子也不知道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有你在他身边,”
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不管什么事,连年总是站在他前面。
穆老爷子一个亲爹都没做到这份上。
被踹的连弈,迷迷瞪瞪的动了动,咕哝了声:“接....接着喝啊,”
穆连慎眼底带着明显的笑意,又踹了他一脚,“傻小子,”
“傻子?”连弈醉眸微醺,缓缓坐起,眼睑垂着,迷离的眼半睁半闭的,“谁是傻子?”
“你,”
他皱了皱眉,“我不是,我最多只是笨了点,”
看着他伸出手比划的样子,翟久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连弈也跟着嘿嘿一笑。
看着他那傻样,穆连慎也跟着忍俊不禁。
连年的眼中也满是无奈的笑。
晚上的空气弥漫着凉气,只穿着衬衣的穆连慎站起身,“凉了,回房睡吧,”
翟久也跟着站起身,道:“你跟我睡一间房,”
他看向傻笑的连弈,拽住他的胳膊,“走了傻小子,回去睡了,”
连年抬眉:“小九,你不用管,我扶他就行,”
“行,那我就不管了,”
穆连慎跟在翟久身后上了楼。
连年熟练的搀扶着连弈往楼上走去,把人放到床上,脱了鞋,盖上被子,看着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转身离开。
客房内。
穆连慎走近浴室洗了个澡,走出来,冲着翟久挑了挑眉。
翟久摇头:“我不洗,”
“还是洗洗吧,浑身酒气,”
“你怎么这么多事?”
穆连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有味我睡不着,”
翟久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冷笑一声,站起身走进浴室。
又过了一会儿,他从浴室走出,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看报纸的男人,环着双臂,凉凉的瞥着他:“谁让你来的?”
穆连慎头也没抬,说道:“我来接闺女啊,”
“我问的是这个吗?”
穆连慎眉梢一抬,缓缓开口:“我很好奇,”
他放下报纸,淡声道:“他对我的恨意,我感受到了,可我还是疑惑,为什么?”
“是人,都应该有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