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种自封善良,总是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的人,劝诫别人放下仇恨的人,才是真的恶毒。
被祸害的家破人亡,凄苦一生又不是他们。
“不过。”傅晓看向他,问:“连家一直供药给他们,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行舟笑了笑,“供药的不止连家,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攀扯到连家身上,”
“可若是安家为了维护安易然,把罪责推到别家呢?也不会牵扯到连家?”
“不会,”沈行舟摇头,眸子锁着她的眉眼,眉宇间带着依旧不变的温柔,“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推掉罪责,随行的有他们收买不了的目击者,”
他眸光潋滟,薄唇微抿,接着道:“安易华的夫人,我是在不晚的时候揭露真相,及时治疗,不会影响什么,我针对的,只是安家兄弟,不会牵连无辜,”
傅晓一愣,他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沈行舟笑了一声,垂下眼眸:“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那位设计师还有他的医生朋友,应该快到了。”
他直起身子,走在最前面。
傅晓跟在他身后,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几步,看到一处水管,前面人停下脚步。
她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沈行舟眉眼带笑:“要洗洗手吗?”
傅晓看向一旁的水管,上前,打开水管,水流缓缓流出。
见她白皙的手在水流下清洗,还顺势撩了两下水花,他微抿的嘴角,轻轻的往上勾了一下。
待她清洗完,他适时从口袋拿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这手帕是挂在西装口袋里,当装饰用的,衬的白色西装不那么单调。
傅晓嘴角微抽,甩两下就能干的事。
便没接,淡笑着摆了摆手。
继续往前走,来到前厅,连年正在这里等候。
看到她过来,关切的问:“没事吧,”
傅晓笑着摇头。
沈行舟冲着连年颔首,淡淡道:“我送你们出门,”
连年的视线看过来,他可没说要走,要不是认识眼前的年轻人,他还以为这是在赶客呢....
“年伯,咱先回去吧,”
听到傅晓也这么说,他便不再过问了,点了下头,“好,”
他带着两人走出前厅,穿过月亮门,走至门口。
安老头看到他们有些惊讶,“年先生,这是?”
连年淡定从容的冲其颔首:“安叔,您给易华说一声,我们就先走了,”
“可少爷还让我给您准备谢礼呢,您多留留?”
沈行舟这时候开了口:“我陪着客人在前面稍坐,您先去准备吧,”
“欸,好好,我马上就去,”
连年眉头微蹙,想问,怎么这时候又不急了?
沈行舟像是看出他所想,“总不能让她白忙一场,这礼,收得,”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人引到了观景台前的休息区坐下。
连年看向傅晓,问,“想吃什么?”
“我们在南山附近找个饭店如何?”
见她面露思索,旁边的沈行舟道:“出了安宅往左,那边有家中餐馆,里面的烤鱼不错,”
傅晓眼神微亮,烤鱼?
好久不吃了。
连年嘴里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了,”
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充满了警惕,这个年轻人看这孩子的眼神...
他眉头紧皱,暗道:“连慎怎么没防着点,”
但当视线扫过傅晓,他眉头松了松。
小小这孩子眼神中可没一丝少女情思。
单相思啊。
那就好...
家里孩子优秀,追求者多这很正常,不必担忧。
而沈行舟根本没关注连年的心思,见她眼神微变就知道她喜欢。
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但这个笑意还没到眼底。
他突然看到跟着安炳一起走过来的乔治,正冲着傅晓激动的挥手。
眸光微沉,侧身挡住他的视线,看向安炳,“怎么出来了?”
安炳指了指旁边的大门,道:“迎一迎他老师,”
沈行舟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时间尚早,”
安炳垂眸浅笑,“珩哥,人挺重要的,还是去接一下吧,”
“那去吧,”
安炳无奈一笑,扯着乔治向门口走去。
可两人刚走至门口,就看到两辆车往这边开过来,乔治更是喊道:“Teacher'scar。”(老师的车,)
正巧这时安老头抱着礼盒走了过来。
恭敬客气的递给连年,“年先生,少爷说多谢这位小姐今天的相助,还有您帮忙找药材的恩情,他也记下了,”
连年接过东西,说道:“太客气了,安叔,那我们先走一步,”
“您慢走,”
沈行舟将两人送到门口车前,看到前面的一行人,他眼神微眯,淡淡道:“来了...”
傅晓坐在车后座,本来没当回事,只是觉得这个老外长得真高,旁边的人是黑头发,身着中山装,看不清脸。
听着他们说着话,往安宅里走。
“Mr.Pang.....”
她脸上的表情微顿,皱眉看向已经走进安家的人。
Mr.Pang?
庞先生?
庞这个姓,她心里可是一直记得啊。
第366章软肋,
待一切尘埃落定,再次走出南山,外面已经几近黑夜。
安易华的软肋,果真是他的妻子。
安易然的手段真的是够狠,自己亲弟弟也不放过。
想起彼时安易华厉声质问:“二哥,我们一母同胞啊,”
当初的安家老大与他们倒是同父异母,两兄弟毫无心理负担的联手害了他。
如今恶人把手伸向了自己,这就受不了了?
沈行舟凉薄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掀起眼皮,回头扫了一眼安宅,喃喃道:“钱财...有时候真的是个害人的东西啊。”
为了追求那点钱,那点权。
至亲兄弟可以加害,血脉骨肉可以利用。
真真是,恶心至极。
可他沈行舟不会沦落至此。
他的软肋,唯她一人。
为了不让外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所以他要做到最强,做到最好,钱财他要,权势他也要。
任何时候,他都要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虽然现在只是妄想,但总要给他人看到,他有护着她的能力,才有追求的权利。
要不然,他凭什么伸出手去触碰那么美好的明月。
一身白色西装的沈行舟站在路边的灯光下,身姿欣长,俊美冰冷,气势凛冽不可侵犯。
男人的眸光微微闪动。
比不见星月的夜色更浓,更沉。
缱绻的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