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声做什么?反正你主意大,不过我可警告你,你这事一做,除了得几句表扬,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要得罪一些人,”
沈行舟淡声道:“你帮我传一传,”
对面司宸现在真的是一脸懵,郁闷的开口:“你现在的操作我是一点都看不懂了,”
“你就当我沽名钓誉,”沈行舟捏了捏眉心,“帮我传了就行,”
司宸冷呵一声:“能收到消息的就那么几个,你小心点他们给你使绊子就行,”
挂断电话后,沈行舟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一帮利欲熏心的乌合之众罢了。
他有何惧...
...
中午,艳阳高照。
办公室里。
傅炜伦和傅昱正在讨论着什么。
傅晓正坐在沙发上,趴在木桌上写想出来的考题。
傅绥则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连环画。
电话响起,傅炜伦接通后,听完王志峰所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知道了,补一份协查通告,再给他请个功...”
挂断电话后,他手指轻点桌面,思考好一会儿,傅昱问:“小叔,怎么了?”
傅炜伦手指顿住,眼神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傅晓,轻笑道:“沈行舟在莱阳查案,查出了一批物资....”
傅晓握笔的手僵在原地,压下眸中翻涌的情绪。
傅昱微微蹙眉:“是没找到那些东西?”
“去接收一下吧,”傅炜伦不可置否,看向傅绥,“阿绥,你跟大哥一起去看看,”
傅绥站起身,“好,大哥走吧,”
两兄弟走出房间,傅晓悄悄抬眸往上看去,见傅炜伦又重新低头在写着什么。
她把钢笔盖阖上,轻咳一声,笑笑:“三舅,我跟着去看看哈,”
傅炜伦头也没抬的冲她挥挥手...
傅晓往外走去。
门关上后,一声很轻的叹息在书房里回荡着。
傅晓追上两个哥哥后,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处偏远的房子里。
上次去西北给她送东西的小孩,站在院子里,看到他们过来,把人迎到了地下室。
看到地下室满满当当的东西,傅晓有些沉默。
有粮食和烟酒,还有一箱金子,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若干。
一切都好像合情合理,虽没估量,但比王清石所贪那些对不上的东西,只多不少。
见傅昱的视线落在那些崭新的搬运痕迹上,何言忙上前解释:“这些东西都是舟哥在他们转移时截下来的,因为手里案子还没完,只好先把东西放在一边,昨天忙完了之后,我们才把这些东西搬运过来,”
傅昱蹙眉:“沈行舟他人呢?”
何言有些犹豫的开口:“舟哥病了...”
“严重吗?”
他沉默片刻,“还行,”
其实他也不知道,早上沈行舟吩咐他做事时脸色有些难看,他有些担心,想带他去看医生,可实在是不敢开口,他那眼神太吓人了。
呜呜呜呜....
他害怕。
“他住哪?我去看看,”傅昱说道。
虽然不满他惦记自己妹妹,但毕竟算是自己朋友,这次又帮了这么大一个忙,理所当然该去看看。
傅晓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你忙吧,我去看看,”
傅昱皱眉,有些不情愿。
她笑着瞥了一眼身后地下室的方向,“大哥,这些东西得赶紧整理,”
他咬牙道:“好,快去快回,我忙完了再去看他,”
傅晓点头,看向何言,问:“他住哪?”
何言说了地址后,她抬脚往外走,看着身后跟上来的傅绥,傅晓无奈一笑:“三哥,这么多东西,你得留在这儿保护一下,”
傅绥双手插兜,懒懒散散的跟在她身后,挑眉:“这么多人呢,用不着我,我还是保护一下你吧,”
傅晓扫了身后一眼,幽幽道:“三哥,这些人可不是自己人啊,还是有隐患的,你放心吧,我只是去给他看看病,”
“再说,他又打不过我,”
傅绥脸色纠结了一瞬,也想到了这里不是安阳市,“那好吧,最多给你一个小时,快点回来,看看病的严重不,实在不行送医院去,”
傅晓连连点头。
第492章你太可怕了
来到何言所说的地址后,她看到锁着的大门,也没敲门,直接扒着墙头跳了进去。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穿过堂屋,直接走向其中一个房间门口。
站在门口,她抬手欲敲门,但手僵在那里,一直没有落下。
她揉了揉眉心,颇有些心烦意乱。
转身站在堂屋,她紧闭双眼,试图驱散脑海里那些烦乱思绪。
但是,无果。
她心下暗骂:妈的!!
走向房间门口,直接推开了房门。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烟味。
沈行舟依靠在窗前正在抽烟,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掐灭烟头转过身。
傅晓微微发怔,她第一次看见如此颓靡的沈行舟,皮肤苍白,衬衫微敞,头发凌乱,眼下泛着微微乌青。
她斜睨了眼烟灰缸里快堆满的烟头。
看来他一夜没睡,
他神情有些怔愣的看着她,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后,傅晓走向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看向他。
沈行舟黯淡的瞳孔微缩,身体在一瞬间蓦然绷紧,他喉结滚动,“你怎么来了,”
他抬脚走过来,眼神有些恍惚,仿佛无意识的走向她。
走到她面前,紧紧盯着她。
“你发烧了?”
注意到他情况有些不对,傅晓皱眉询问。
沈行舟没做声,他只是垂眸看着她,眸子倦倦的微阖着:“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傅晓一愣。
她站起身,身子往前一倾,手心摸向他的额头。
沈行舟没有动,他就这么看着她,样子有些没精神。
有些烫。
她暗自咬牙,把人推到床上坐着,从包里拿出药和银针。
塞到他嘴里一粒药丸,出声:“咽下去...”
他视线望过来,喉结滚了滚,扯出来的苦笑凝着落寞悲凉,他说:“晓晓,我不解毒,”
看着他把药丸吐了出来,傅晓瞳孔震动,嗓音干涩:“退烧药,不是解毒的,”
说着又塞了一个药丸过去,示意他咽下。
沈行舟听话照做,喉结滚动咽下药丸后,他再次紧紧盯着她。
傅晓怔怔凝视他,半晌,才轻扯嘴角:“你对我做的这些事,但凡放在其他女孩身上,肯定会感动至极,然后倾心相付,”
“可我不一样,我轻易不会信任一个人,虽然我的行为可能.....伤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