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傅昱对着她说:“王秋婵开口了....”
“哦?”傅晓惊讶的抬眸,“倒是没想到,”
“她都说了什么?”
傅昱皱着眉说:“说了不少,但是....”
“是不是关于陆于争的一点都没说?”傅晓挑眉问道。
见他点头,她丝毫不觉得意外的嗤笑。
“哥,北渊哥呢?”
“省里下来了几个人,他去会议室了。”
叶北渊从会议室出来,已是中午。
“陈景初还没回来?”
翟宇墨上前回他:“没呢,”
叶北渊不由得皱起了眉,傅晓笑着说:“北渊哥,他虽然做事有些墨迹,但事他是能办好的,”
“宇墨,你去找个人看着...”
翟宇墨点头,“好,”
下午时分,陈景初赶了回来,见到他们,他像是找到了可以吐槽的对象,“哎呦,你们是不知道,极个别学生真的是脑子不清楚,怎么说都不离开学校,有的还说不见到陆于争不离开,妈的,真愁死我了,”
傅晓凑过去问他,“那最后怎么解决的?”
“还能怎么解决,不强势根本不行,”陈景初看向叶北渊,“哥,我跟他们说,后续他们父母的抚恤金和补贴都会正常发放,上学的事让他们去咨询其他县的学校,”
“我还让村里的村长多关照一下,没问题吧....”
叶北渊颔首:“嗯,你稍后再去一趟其他学校,通知他们,若有这些学生入学,让他们着重关注一下,多给他们上上思想教育课,”
“好,我这就去...”
于是刚回来的陈景初又急冲冲的准备出门。
傅晓拦住了他,轻笑出声:“这事不是只要打电话就行的吗?”
现在那个学校没安装电话...
“对哦,”陈景初挠了挠头,“办公室的电话不能占用太长时间,那我去一趟邮局,”
身后的叶北渊看着他的背景淡淡道:“虽然脑子不太好,但胜在听话....”
傅晓跟翟宇墨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
她轻咳一声:“不仅如此,他还很善良,正直....从不用怀疑的眼光看别人,”
所以才会次次被骗。
因为别人说什么他都会信。
叶北渊挑眉:“那你觉得这颗赤子之心长在他身上合适吗?”
傅晓被噎住,还真不合适。
他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撂下一句:“陈景初不适合学政法。”转身离开...
她揉着脑门看向翟宇墨,“说实话,我也一直想说这事来着,他确实不适合政法系,要不回去跟陈叔叔说说让他转系吧,”
翟宇墨眉目含笑看着她,“你觉得他转什么合适....”
傅晓垂眸思考着,傅昱见他们这话题越来越歪,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别闹了,快点把剩下的那些资料整理一下,”
“嗯...”
傍晚后,叶北渊背着手看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沉默良久。
半晌后,他才回头,黑漆漆的眼眸看着他们。
“不必在陆于争身上浪费时间了,他由叶家的人接手,”
他看向傅昱和翟宇墨,“你们两个琢磨出一篇报道,明天发出去,记住,陆于争的事写的含糊点,留点破绽,”
傅晓看出他的意图,“北渊哥,你这是要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嗯,我想看看,是哪些有心之人会出这个头....”
一声惊雷骤响...
一场雨倾泻而下。
黑沉沉的夜雨,发狂般的打击着大地,地上溅起的雨水就像鞭子似的抽打着世上的一切罪恶。
...
西南边境。
一个身着迷彩服的男人来到一处破旧的房屋,直接推开门走进去,在房间内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站在院子里喊道:“哎....你在哪呢?”
下一刻,一个声音从地窖里传出,“有事?”
“你怎么又挖?已经够深了,”
一个脑袋从一处隐秘的角落钻了出来,看着他,男人啧啧摇头,“你看你现在糙的,跟刚出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从地下出来的男人穿着一身军绿,浑身灰扑扑的,来之前理的寸头此刻头发已经见长,那胡茬一看就是至少一周没清理过了,只有一双桃花眼依旧锐利漂亮。
“哎我说沈行舟,你现在不至于这么不修边幅吧,”
沈行舟拍了拍身上的土,漫不经心的挑眉看他,“你比我好不到哪去,找我什么事,”
“有点我哥他们的消息,想着你应该想知道,”
听他这么说,沈行舟眼中波澜顿起,再次开口:“什么消息?”
语气中满是急切。
叶北洲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勾唇一笑:“放心,没遇到什么危险,这是报纸...你自己看吧,”
沈行舟接过报纸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份报告,应该是阿昱写的。
抓住这些人,也不知道晓晓出了多少力,有没有暴露秘密。
他放下报纸,抬眸看向叶北洲,“你有法子联系到他们吧,”
叶北洲摆手,“联系不到,我哥那人....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谁都不知道,”
沈行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我不信...”
叶家重点培养的孙子辈,他们两兄弟之间能没个紧急联络方式?
怎么可能呢。
叶北洲看着他,“你该知道,若没有重要的事,我是不可能动用叶家的关系联系哥的,”
要不然回去他会挨打的。
沈行舟点头表示理解,“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在五月份帮我送一封信就好。”
“只是一封信?”叶北洲确认道。
“嗯,”
“嗐,小事一桩,”
五月?
叶北洲心头一动,揶揄的看向他,“我妹子生日,你小子挺会啊,”
沈行舟睨了他一眼,他懂什么,他实在是想念的紧,但又不能做别的事打扰她。
只是借这个日子表一下相思之情罢了。
叶北洲随意的笑笑,再次看向他,“穆叔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
沈行舟扬眉看他,眼神毫无波澜,“没什么任务,跟你一样,来历练的,”
“啧...”叶北洲一副看清所有事情的模样,“得了吧,你最近做的事,看似毫无章法,但每一件都在....”
他话没说完,看着沈行舟眉宇间多了丝锐气,他忍不住笑出声:“我说....就算知道了,我又不是坏你的事,你至于这么防备吗?”
沈行舟声调沉沉:“我来这....是跟你一样的目的,”
“行行....一样,我不说了,”
叶北洲挥挥手,垂头摩挲着手上的报纸,再次抬头时,眸中蓄满深意,他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