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气氛越来越沉闷起来。
沈白茶眼神一晃,赶紧开口,“那什么,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
她干笑着,指了指周围的环境。
满是好奇打量的眼神。
沈苏禾率先发话,他嘴角轻扬,淡定地站在白茶的身边,呈包围状,试图把某人完全扼杀掉,“好啊!就去妹妹你开的火锅店吧!想想当年我们一起研究火锅底料,为兄甚是怀念。”
沈白茶:......
她樱唇略略朝些瘪去,这茶言茶语的反问可真是够够的了。
高珣划出抹讥哨的笑,“那正好,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正饿!”
讲完,他笑盈盈地朝着白茶的目光看去,“妹妹,你坐我的车吧!我不认路。”
随后他眉梢淡定地朝一脸不平的沈苏禾望去,笑盈盈道:“沈少xiao,我想你不会也不记得路了吧!”
同样开着车,然而却没任何理由拒绝的沈苏禾。
幽幽地斜睨了某人一眼,咬着后槽牙微笑道:“自然,我怎么会忘了。毕竟,这些店都是我和我妹妹一步一步考察的。”
“哦!”高珣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妹妹,我们走吧!”
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的沈白茶。
简直想晕过去。
人家都是男一男二,唯美的剧情。
到她这里,呵!
成功演变成两个无聊,幼稚的男人争夺她这个妹妹!
呵!
她吸了吸气,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厥过去。
*
此刻,饭桌上的气氛很微妙。
白茶双眸无波地睨了下给她安排包厢的经理,就三个人!
至于安排大圆桌吗?
她又被围困在中央。
沈白茶一阵心累,她率先出敌,用手中的公筷不停地两边的哥哥夹着菜,同时还不停地讲,“快尝尝这个,西北的牛羊肉,昨天刚运过来的,还有这......”
吃吧!
最起码能堵上两边的嘴。
沈苏禾和高珣当然注意到了白茶的表现,两人都有些悻悻,只是双眼瞥到一块时,同时齐刷刷地移到碗底。
互相看不惯对方。
沈白茶只当没看到,只要不打到她面前。
*
“高珣。”
“沈苏禾。”
两人趁着白茶外出说话的功夫,终于露出两人的真面目来。
沈苏禾轻哼了声。
这些天,他也算是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
但越知道,涌现而来的便是对自家妹妹的心疼。
拜他记忆力高超的大脑所赐,他至今仍记得当初在火车站初次遇见白茶时,那瘦骨嶙峋的身上满是乌青发紫的伤痕。
浑身瘦巴巴的。
尤其是手腕,他可以说,干到皮包骨。
只是在所有人悲切的目光中。
对方仍是闪着她那双亮晶晶的杏眸,仿佛充斥着人世间的亮光。
*
“既然当初是你们自己找来的。那做就做的绝对些,我不希望我妹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沈苏禾黑眸放空,虚虚地盯着紧闭的大门,那张素日里和善温良的面上也带了丝寒意。
高珣知道,这是对他的忠告。
也是下的通牒。
他把手心中的杯子举到半空中,“我们高家绝对不会放过当初的任何一个人,同样也包括那个互换身份的人。”
他一饮而尽,把空杯倒扣在桌面。
高珣泛着泪光的眼睛微微向上扬,“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白茶是我的亲妹妹,我不相信那什么养女比亲女好之类的话。血缘就是血缘,现在只不过是重回原位罢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沈苏禾漆黑的眸里显出坚定。
他一手拿过搁置在桌子上面的酒杯,一饮而尽。
两个大男人在此刻似乎达成了协议。
骄傲的眉骨间是深深的期盼。
反正,沈白茶进来后,就看到眼前和谐的一幕。
她脚步一顿,愣愣地朝着门上的号码看去,没走错啊!
沈苏禾勾唇一笑,“还不快点过来吃!”
“刚才没吃饱吧!”高珣一边问,一边拿起公筷,在一旁默默地下着牛肉。
沈白茶:......所以?一会儿的功夫,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苏禾还有高珣同时对视了一眼,随后淡然耸肩。
只是尽到作为哥哥的职责罢了。
*
晚上,白茶和沈苏禾懒懒地窝在躺椅上。
吃着水果,一边说着话。
“好像小时候的样子。”
沈苏禾明亮的眼中闪出些许怀念,他轻轻往白茶的方向看去,莞尔一笑。
“以后,还有很多次呢!”
白茶无奈打破某位忧愁人的思绪。
往日,沈苏禾一定会跟白茶争议半分。
但这次,他沉默了良久,最终,小声地说,“白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和妈妈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联系不上我了。”
沈白茶没在意,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了。
她头都没抬,只是低声问,“怎么,哥,你又要出海啊!”
沈苏禾静默了许久,“不是。”
“那就是去培训。”
“算是吧!”沈苏禾安静的外表下出现了些迷惘,他把手撑在脑后,疑惑地问,“白茶,你说,我们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枯燥了点。”
沈白茶有些惊愕,她眨眨眼,不解地问去,“没有啊!”
“可我们从小就生活在父母,师长的宠爱下,没有经过半点风吹雨打,一直是温室中的娇花,我......不想我的人生一直这样。”
“可我挺愿意的。”
白茶眨着眼,低低地说。
*
闻言,沈苏禾一下子被噎住了。
一连几个月憋闷的心思荡然无存,甚至有些想乐,他咳嗽了声,道:“你就没有一点想要换个活法的心态吗?”
“完全没有。”
白茶回答的很认真,“能混吃等死,当个娇花,谁愿意去当烈日下的狗尾巴草啊!”
她轻蹙着眉,打量起沈苏禾的目光是十然的疑问。
白茶凑近了些,目光肃然,“所以?是谁让你出现了这个想法!”
沈苏禾看着面前凶巴巴的妹妹。
心头一阵暖流划过。
但他只是眉眼含笑地摸了摸头,随后更是舒畅地坐回躺椅,“有人说我,从小就是在师长们的宠爱下长大,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境。”
“那他一定是嫉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