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的玫瑰花香逐渐变得浓郁,像是被人打翻了香水瓶子。因为手机屏幕的拨号界面被楚软的指尖拨开,所以那急救电话也就迟迟没有拨出去。
苏明绣盯着她垂泪的面庞,过了不知多久,忽然从椅子上起来,倾身过去替omega擦眼泪,比之三年前仍在大学时稚气未脱的面庞,而今的楚软更成熟了许多,哭起来的模样越发动人。
她无声替对方拭去眼泪,与那双眨下泪珠的双眸相对,片刻后,楚软突然抬手来抱她,散发着香味的脖颈就在苏明绣的鼻尖下,又白又嫩,没有任何遮挡。
——像是不动声色的暗示。
苏明绣抬手,抚上她的肩胛,比之已经情动、连信息素都无法控制的omega体温,她的温度仍是偏低了些,只是稍稍挪动指腹,就能察觉到掌下身躯的颤抖。
颤得很轻,像是被捉住了翅膀的蝴蝶。
随着她低头去循那香味根源的动作,有细碎的长发从耳后滑落,扫在楚软的肩头,然后她就察觉到对方抖得更厉害了。
不知是因为这献祭般的主动感到羞耻,还是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软软,你想清楚了?”
明明红唇距离omega的后颈只差一厘米,但苏明绣仍要再问出这么一句,好像非得听见这位信徒亲口承认愿意将所有都奉献给她,才吝啬地给出自己的庇护。
楚软不知何时攥住她身侧的衣裙,掌心格外用力、指骨都有些泛白,等待中的疼痛久久不至,反而是体内的火焰更蹿一截,她所剩无几的理智被灼得摇摇欲坠,罕见的弱势消失,她总难控制住自己的脾性:
“……你是不是不会?”
这问题。
与问alpha在床上是不是不行,有异曲同工的拱火效果。
模糊间,楚软耳廓里钻进一声很浅的笑,声线很低、带着难言的磁性,让她半边身子都酥软了,所以在被咬住的第一时间,竟然没感觉到疼痛。
直到闻见那股淡淡的、仿佛没有任何侵略意味的清凉香味,逐渐将她的呼吸都包围,让她吸进去吐出来的每一口气息都染上痕迹时,那些甜香便往她腺体处的伤口涌去!
倏然而至的感觉,如带刺的长鞭落在脊骨,又似是炽热在灼烧暴露的伤口——
被拥在怀里的omega陡然抬头,无声张了张唇,想要将这难言的疼痛发泄出去,可或许是因为alpha咬得太重太深,她一时间竟然没法叫出来。
唯有身躯漫开的颤抖,如燎原之火,从肩头蔓延全身。
疼。
楚软模模糊糊地想,书上写的有这么痛吗?
不知何时,她身上已经冒出了薄薄的汗,当她以为自己叫不出来时,喉咙里却溢出一两声不成调的、破碎的声音。
像是呕哑的戏曲,走调#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