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那种整个人浑浑噩噩,既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让人隔天就暗暗发誓绝不再喝成这样。
不过,往往下次依然还是照旧。
白路也不能免俗,昨晚不知道怎么过的他一早醒来就觉得脑袋像挂了个秤砣,一张嘴那股酒精混合着胃积物发酵后的味道差点把他自个给熏晕了。
“起来啦,赶紧去喝点粥,一点也不知道节制,醉得跟死猪一样。”
王湘云满脸埋怨,见到儿子披头散发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黑子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恰意地啃着零嘴,见白路那副鬼样子,咧嘴笑着。
白路嗅了嗅,身上全身酒气和烟味,拖着身子先去冲凉,温烫的热水浇在如铜铸的胸膛上,他才感觉能身体提出一丝气力来对付早餐。
“老三他们昨天怎么样了?”
白路吃完就靠在沙发上,拉过黑子当枕头,动都不想动。
“你们这难兄难弟,还能怎么样,扛回去的呗,那黎家的小伙子后来叫好了好几个将他们折腾回去的。”
王湘云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听儿子问,嗤笑着说道。
提到黎剑秋,她突然想起一事,上下审视着瘫在沙发上的儿子。
“白路,我问你,你和那黎剑秋很熟吗?”
“没有啊,我们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白路晕晕沉沉地又想睡觉,满不在意地答道。
“没有?”
王湘云满脸不信,质疑道:“那你俩为啥像磕头拜把子了一样,他还叫你几声姐夫?”
“有吗?”
白路睁开脸皮,昂起头,思索了老长一会,全无印象,不由重新躺下喃喃道:“估计是喝醉了说胡话吧。”
王湘云不屑地笑了笑,你们三全躺了,人家还站着,还敢说人家喝醉。那小子猴精猴精的,酒都进了你们几个肚子里。
见问不出啥,她也作罢。
“我还得去新房子那,刚刚叫了家居服务去清洗,午饭你们俩自个解决啊!”
见白路这模样,今天也不指望他干啥,她收拾下就准备出门。
黑子听到这话,才不管白路还靠着它背上,一骨碌翻身下来,跑到王湘云身后,一副乖乖小跟班的样子。
指望白路的厨艺,它还不如自个啃干粮呢,到外面吃快餐总比吃黑暗料理好啊。
白路重新拉过个抱枕垫着,诧异问道:“我老爸呢?”
“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来了,他叫了几个人帮忙收桃子去了。”
“哦,我知道了,你去好了。”
胭脂桃一年可以长两次,可是第二季刚好是季风时节,胭脂桃娇贵,成熟的时候要是万一赶上大台风,经常都被打伤了。
这次台风听说风力挺强,两人寻思着也差不多熟了,干脆都摘下来好了,就是不知道青萝果会不会受到影响。
虽然白路昨天顺手就转了她一笔千万的巨款,可是种了半辈子地的王湘云还是牵挂着那些果树,她忧心忡忡地转身出门去了。
白路懒懒地根本提不起劲,直接在沙发趴了一上午,中午恰好风笑楚打电话来将他吵醒,他顺便叫老三带了点吃的过来,不然他都打算到隔壁三叔公他们家蹭饭去了。
“喏,这是给你的。”
两个依旧睡意熏然的大男人随意塞了点东西,风笑楚要回榕城一躺,白路顺便将装好的两小瓶星髓液给他,并嘱咐他用量,北斗级没有瓶颈,相信下次见面他已经是七窍境的星战士了。
“哈哈……”
“谢了啊,鹿子,哥马上就要赶上你了,你可得加把劲啊。”
白路甩下头,不想打击他,这次受伤他也慢慢服用了些星髓液,虽然不敢一下子喝太多,可是体内还是新开辟出来三个星窍。
可是他体内的星窍排列还是有些诡异,北斗前寻常的星战士星窍都是分布在脊椎这根大龙上,到天罡级则是沿四肢排列,粗略形成一张能量网。
而白路越看自己的星窍越觉得无语,晋级北斗时他就只有一个星窍位于脊椎尾端,其它六颗全挤在小小的心脏上,内视时就像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似的。
这次重新开辟出来的星窍也毫不例外,根本没在脊椎上,而是堆在肝上,好家伙,白路看这架势,估计不凑足六颗它是不挪窝了。
白路相当无语,照这趋势,心肝脾肺肾,接下来还有三样呢,等到凑足三十六窍,对于能不能像寻常天罡级星战那样罡气外露他心里一点底都没。
“你可真能睡!”
风笑楚走后,白路又接着睡,醒来后老爸老妈都已经回来了。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才感觉精神都回来了,就连精神受损的疲态也随着这次长觉扫得一干二净。
白路伸着懒腰洗刷下,精神好牙口也好,晚饭比平时都多吃了两碗。
“台风马上就要登陆了,听灾害预警说估计半夜会在隔壁的鹭岛上岸,也不知道我们这影响大不大。”
吃饭时,白文山忧心地提了提风灾,这次市政署慎重其事,提前几天就紧锣密鼓地不停地敲着警钟。
“这就要登陆了?今天都没见什么风啊?”
作为东南沿海土生土长的人,白路对台风这种灾害已经司空见惯,倒也没什么多少惊奇。
“就是平静得压抑才可怕,这真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文山又抽起了大烟,望着窗外有些心神不宁。
“夷州那边受到的影响怎么样?”
夷州独自伫立在东南沿海外,是南越的前哨站,风灾基本都是在那肆虐过后,才会前往大夏。
“这次夷州没多大影响。”
白文山摇摇头说道:“这次的觉罗只是边角扫过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