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告她的时候,莫名就让人联想到了小朋友说要告家长。
园长不禁笑的前合后仰,她好不容易停住了笑,擦了眼角的眼泪,对着南晓晓冷蔑的道:
“好啊,你去告啊,我等着你,你有没有比较熟悉的律师啊,要不要我介绍给你一个?”
她说话的时候,充满了蔑视。
焦小棠可笑,没想到她婆婆更可笑。
袖子上,传来一阵拖拽的感觉,园长莫名的回头,副园长正对着她使眼色。
她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扭回头,对南晓晓又道:
“对了,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信不信我先告了你们!识相的,就把人家的医药费赔了,不然你孙子真的要去坐牢了。”
南晓晓气鼓鼓的,她不是牙尖嘴利的人,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什么回敬的话。
园长看着南晓晓憋屈的样子,别提有多畅快了。
“不知道怎么告是吧,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园长!”
她的袖子又被拉住了。
园长奇怪的回头看了身后的副园长一眼:“干什么?”
口气中带着几分不爽。
副园长看了一眼南晓晓,又看了一眼园长,低声的道:
“这位……是闫夫人。”
“什么炎夫人冰夫人,随便是谁,怎么了,不能说?”
副园长急得额头都冒冷汗了:
“闫珏平的夫人,闫夫人,闫氏当家夫人。”
她一脸说了三个名词。
园长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轻蔑,缓缓的凝住,变成了一种特别古怪的神色,一点点的龟裂了。
她缓缓的扭过头,朝着南晓晓看过去。
闫珏平的夫人?
“您是南晓晓?”
南晓晓是元宝的奶奶,那元宝的身份……
园长那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忍不住的打颤了。
南晓晓冷哼了一声:“你这个幼儿园,我们不读了!”
她说完,又连忙小心翼翼的去看焦小棠的脸色。
她实在是太气愤了,所以直接说出了幼儿园不读了的话,不知道小棠会不会觉得她很逾矩?
毕竟这是元宝的教育问题。
焦小棠却忽然揽过了她和元宝:“我们走。”
南晓晓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爸爸还在门口等着呢,我们也没叫司机,你爸爸自己开车过来的,这里的车子太难停了,他估计还在找停车位,我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别找了。”
南晓晓絮絮叨叨的,一边说着,一边爱怜的摸了一把元宝的脑袋。
孩子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办公室中,那几个已经石化的身影。
园长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直接跌坐在了椅子里。
南晓晓?闫夫人?
元宝是闫珏平的孙子?!
她觉得她的人生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房东太太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忽然想到了那个最近总是出现在他们楼道中的那个英俊无匹的男人。
他是谁?
闫珏平的儿子?
闫承世,还是闫承允?
她的脑袋嗡嗡直响。
焦小棠是闫承世的女人,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要租住在那么破烂的阁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