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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他反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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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的新闻忽然跳出来。
约着一起吃午饭的同事握着手机,一脸八卦地问罗文敏:“陈书则和他老婆很恩爱吧?”
罗文敏撇撇嘴,她在外时的口吻仿佛自己是陈家人一样,提起陈书则也是自持表姐身份,说起话来尤其居高临下:“说不上什么恩爱不恩爱的,我们家书则倒确实是为人体面。”然后又举了几个知名老总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的例子来不怀好意地影射。
同事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惊讶道:“逢场作戏还要那么大手笔吗?”
罗文敏看向她:“什么意思?”
同事挑眉:“你还不知道?”
她翻出手机上的新闻给罗文敏看。前段时间拍卖会上陈书则拍走了价值两千多万美元的红宝石戒指,后来南秀出席宴会时就将这枚戒指戴在手上。
用手指放大图片,那一大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衬着如雪的肌肤,当真是震撼人心。
罗文敏惊得嘴都差点合不上,被这条新闻直接堵得说不出话来。同事还在羡慕地继续说着:“花这么多钱就为了买一块好看点的石头,值得么?”
罗文敏觉得吃进肚子里的午饭都变得难以消化了,下午工作时脾气异常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下班后她给陈母打电话,绕来绕去还是提到了红宝石的事,语气酸溜溜的说:“那么大家业都是书则独自撑着,花点钱哄自己老婆开心也无可厚非,不过他还真是舍得。”
陈母一向不爱听她说这些酸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并不如她的意,反而以一副赞同的口吻说:“他和他爸爸一样,都宠老婆。当年你小姨夫也给我买过不少贵重的首饰。”
陈母纵容罗文敏久了,几次三番任她挑拨,如今也觉得实在不应该继续如此下去,直白说:“你总是对南秀有偏见,心态失衡又缺乏气量,这样不好。”
罗文敏自小就被陈母宠溺着长大。陈母又是温吞柔软的性子,连骂人都不会,这句话已经算是很重的责备了。她意图挑拨离间却没能达成目的,又羞又气忿忿挂断了电话。
这边电话刚挂,陈母又接到了陈书则的电话。
大儿子虽然也很关心她,但关切一般都体现在行动上,平时给她打来电话嘘寒问暖的都是南秀。
怎么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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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礼踏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南秀和哥哥都在。
南秀穿一条稍显宽松的黑色毛衣裙,细长的脖子上带着一串珍珠项链,头发很简单地梳成一个丸子头,素面朝天,像朵漂亮娇嫩的花骨朵。她紧贴哥哥坐着,两人般配得刺眼。
他妈正拉着她的手在说话,不知怎么说起了过去怀自己的时候有多辛苦,丝毫没停下来歇口气的意思,简直称得上是眉飞色舞。他心里好奇,面上随意问道:“这是什么风又把你们夫妻吹来了?”
陈书则抬眼看他。
陈母兴奋地抢先回他:“你嫂子怀孕了!”
这话说完又忙收敛了笑。最近聚餐时家里的气氛没那么怪异了,她说话也就没那么谨慎。
陈清礼瞬间怔住,但很快又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说:“那确实是件大好事。”
南秀脸红红的,抬头看他的眼神难得没有丝毫冷淡和嫌弃,明显因为陈母的热情讲述还陷在陌生的、即将为人母的欣喜中。
陈清礼察觉到自己的手居然在轻轻颤抖,立刻攥成了拳。
心里的委屈不由自主泛上来。他无措地抬手在额上摸了一下,舔舔唇,努力冷静地说:“……那我要做叔叔了。”
陈母已经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拉他坐下,应和道:“是啊,你很快就要做叔叔了。”
陈母知道小儿子正在和夏暖谈恋爱。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也是皱眉——这叫什么事啊!但再想想大儿子和南秀连婚都结了,也不好意思对小儿子的恋情指手画脚,只试探性地和他聊了聊,确认他是认真的。
既然是认真的,她又催小儿子带人家姑娘来家里做客,想以这种方式证明她确实看开了。就算外面传言再不好听,关上门也是他们陈家人自己过日子,冷暖自知,不必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
她完全不了解夏暖,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还不清楚。之前因为觉得尴尬,南家为夏暖举办的宴会也称病没有过去,现在得知她竟然和小儿子走到了一起,还好奇地向小儿子要照片想看一看。
陈清礼用“现在不喜欢拍照”这个理由敷衍了过去。但最后陈母还是翻到了他在朋友圈里的那张合照,看到紧挨着儿子的漂亮小姑娘,直觉使她立马就猜到了这就是夏暖。
两个儿子各有归宿,陈母的心终于彻底安定下来。
今天最大的喜事就是南秀怀孕,从陈书则打来电话告诉她开始,已经美滋滋地和家里的阿姨念叨了好几回自己要做奶奶了。
南秀也打电话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南家爸妈。
电话那边南母的声音哽咽。南秀摸着还很平坦的肚子,不再执着于这段错位的亲情了。
晚饭后。
陈书则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陈清礼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定,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可以看到南秀正蹲在院子里摸狗。
陈母站在楼梯边提声说:“书则,跟我上楼。”
陈书则循声回头,然后看到了身后的陈清礼。
两兄弟默默无言。陈书则与他擦肩而过,跟随陈母上了楼。
*
陈母养的这只小金毛才几个月大,正是闹腾的时候,南秀也是头一回见它。她没养过狗,乍然看到喜欢得不行,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摸来摸去,被它又拱又舔,笑得蹲不稳。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还以为来人是陈书则,带着笑意说:“它真的好可爱,你快来摸摸它!”
“不是怀孕了么?不要一直这么蹲着。”
南秀摸狗的手一停,扭头看陈清礼,然后和气地说:“没事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依然挺冷漠的。但南秀也不指望他真把自己当成亲人一样,只要表面太平就好。
陈清礼像是完全收起了身上的刺,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过那些摩擦和不快,蹲下来拍拍小金毛的头。
小金毛对他没兴趣,执着地做南秀的舔狗,热情地往她怀里贴。
“傻狗。”他低声说。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不说话的奇怪气氛陪小金毛玩了一会儿。南秀最先站了起来,“回去吧。”
“好。”陈清礼站起身。
两个人一前一后朝门口走。他忽然问:“我哥对你好么?”
如果他是在今天以前问自己这句话,她肯定懒得理会,只当他又想嘴贱了。但今天的他明显变化很大,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