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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异,只会傻傻地认为坚持自我很酷,兼容对?方所爱便是妥协。
凌程想?去?海边去?藏地去?广袤的沙漠和草原,钟笛一心只想?去?看雪。凌程怕冷,说雪有什么?好看,说南陵的冬天也?会下雪,钟笛摇摇头,说不一样,却也?不明说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后来凌程才知道,钟笛最想?看的是南极的雪。
“一望无际的白色荒原,纯净的像宇宙里最盛大的一滴眼泪。雪覆盖在冰川之上,是柔软和坚硬碰撞,像两颗最纯粹的心贴近。彼此交融,永不分离。”
这是钟笛写在日记里的话。
几个?小?时前,凌程在做饭时经程博宇提醒,去?官方抢到了?两张船票。
……
凌程收回散乱的思绪后,吴萱萱和袁梦洁跟他们道别。
钟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也?回宿舍了?。”
“你不准走?。”凌程拉住她的手腕。
吴萱萱和袁梦洁见状,快速开溜。
“你坐下。”凌程把钟笛按进沙发里。
“干嘛?”
凌程喝掉钟笛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聊聊,好吗?”
钟笛摆摆手:“我醉了?。你也?别喝,你多活几年吧。”
“说想?学乐器,其实是想?学钢琴,对?吗?”凌程问她。
“我就?是随口一说。”那天是凌程问她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她便随口列举一二。
“我教你,好吗?”
钟笛瞧他神色认真,捏捏他的鼻尖,“湘湘姐也?可以教我,苏粤也?会弹钢琴,你早就?不是唯一了?,知道吗?”
这话是带着醉意的,凌程却听出几分酸涩的真心。
“我以后不会再跟任何?异性一起弹琴,也?不会再给别人伴奏,我知道你是……”
钟笛用手指封住他说话的嘴唇,“十年前的小?心眼了?,还有必要拿出来鞭笞吗?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小?心眼怎么?了??做饭之前我还因?为小?心眼在你身上把分扣光了?呢。”
“你也?知道你分扣光了?啊。”钟笛捧着凌程的脸,贴在了?他身上。
凌程亲亲她的唇,“吃醋、小?心眼和占有欲,都?不妨碍你做我心中的女神,以后别再端着了?好吗?你已经够高?冷了?,都?快把我给冻死?了?,前段时间我差点以为自己捂不化你了?。以后,在我面?前,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做最真实的自己,好吗?”
他又戳戳她心脏的位置,“这里的真实。”
“别对?我提要求。”钟笛下巴枕过去?,靠在凌程的颈窝,“趁我醉了?,黏你一会儿,我待会儿就?要回去?了?。”
凌程轻抚她的头发。
他太喜欢她黏着他,她但?凡主动靠近,他就?毫无招架之力。
“其实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太匮乏了?,加上表达能力太差,所以才要用高?冷来掩饰内心。”钟笛缓缓出声。
凌程的脊柱忽然间一阵酥麻。
是钟笛在他耳边轻轻呵气,“其实就?算是做个?肤浅的花瓶又如何?,就?算是你不喜欢我了?又如何?,为什么?一定要剑走?偏锋地去?抓住你的心呢?你说的非常对?,我一直以来的招数就?是故作高?冷,因?为我知道你就?像一团火焰,你从?小?到大过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冷不丁遇到我这样一个?人,你肯定……”
一番话说到一半,钟笛忽然正襟危坐,她用猫在夜间看物一般的眼神审视了?凌程几秒钟,随后扑过去?狠狠地堵住凌程的唇,裹着酒精的舌尖轻松地滑了?进去?……
“去?拿套。”下命令的同时,她脱掉了?身上的开衫。
凌程的腿被?她压住的一瞬间,脑子里的意识就?从?南极的冰川更迭至潮湿的热带雨林。他迅速起身去?拿东西,折回来后,再次被?钟笛控场。
“跟你说了?别惹我……”
一层枷锁脱掉。
“我现在做真实的自己了?,你可别害怕!”
暗扣被?她自己松了?。
“还记得你之前是对?待我的吗?该还账了?吧!”
她扣住他的手,不许他有任何?动静。
“我们俩谁是老大?你说?你还敢要求我?”
她低头看着最滚烫的地方,像大姐姐教训不听话的弟弟一样,手指戳一下,试图熄灭它嚣张的气焰。
“我就?不喜欢这种谈心局……凌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说过往事不可追,你要是再……”
话还没说完,她带着冰川融化的雪水将未能泯灭嚣张气焰的那团火焰淹没。
犹如万千火星落入冰河,又把冰河点燃成一片火海。汹涌地燃烧、肆意地弥漫,火势往高?远的山川海河攀岩。
“凌程,你真矫情……”
声音开始断断续续,一场运动从?有氧过度到无氧。
可她还要倾诉。
“好看吗?上次你在山庄怎么?对?待我这里的?”
她自己捧起来,送到他唇边,却又捂住他的唇。
“我记仇……好多仇,我记一辈子……”
她突然停下来,抵住他的额头问他:“现在你在想?什么??”
凌程:“我在享受被?你欺负。”
“这是欺负吗?这明明就?是奖励。”
再倔强的马一旦有了?想?要去?的草原,总是星夜兼程不知疲倦。钟笛不完全是一匹明确目的马,但?今夜她也?想?找她自己的草原。
凌程却觉得他才是那匹马。
颠簸的旅途临近尾声时,钟笛找到主人的姿态,温柔俯身跟她的马儿告别。
“舒服了?,就?这样吧。”
然后她就?抽身。
“你给我回来!”凌程觉得她一点也?不管他的死?活。
“你做梦!”
钟笛穿好衣服,快速往门口走?。
“你给我站住!”
“是谁口口声声说照片也?很好用,既然五年你都?这么?过来了?,还怕多这一回吗?”
“你也?不怕三番五次得突然停下来,我身体垮了??我如果不行了?难道对?你有好处?再说谁吃过满汉全席后还稀罕回头喝稀粥?”
“……”钟笛回头瞪着他:“下午有过一次了?,你节制一点!”
“怪我不节制?刚刚我起的头?你就?是个?王八蛋。”
“你又骂我?行啊凌程,你今天骂我两回了?!”
这时馒头从?阳台上走?出来,发出两声呜咽。
钟笛立刻折返,拿起沙发另一端的毯子扔在了?凌程的腿上。
“它是公猫!”
“……”
凌程轻哼一声:“瞧你这样儿……”
钟笛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我还有正事要说。”凌程觉得没劲了?,穿好了?裤子站起来。
他拿出一份检查报告递到钟笛的手上。
“你又去?复查了??”
“去?看男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