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中。
“你醒了。”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忽然在梁青耳边响起。
“熊山君?”梁青晕乎乎的慢慢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的身份。
“我这是在哪里?”梁青传了一道精神力问着。
不过他只感觉到头痛欲裂,整个人几乎又晕了过去。
“这里还是中尖峰,你精神受了损伤,还是先不要动用精神力为好。”熊山君温和的说着。
“以你那点本事,面对那等战力,却还想使用精神力去查看战斗,不死已经算是你命大了。”一个声音从侧边传来。
梁青转头看去,却才发现原来旁边还有一张床,而象山便躺在床上。
“你的伤比他还重,便少说两句吧!若是说话泄了气,留下什么病根,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话来。”熊山君瞪了象山一眼说着。
“不怕,只要渡过天劫,塑造仙体,什么病根都不会留下。”象山一脸轻松的说着。
熊山君再次瞪了象山一眼,说道:“混账东西,你别得意,若不尽快治好这身伤,我看你怎么死在天劫之下。”
听到这话,象山只乖乖闭上了嘴巴,而熊山君却是大笑了起来。
“呵呵呵,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一个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接着梁青便只见寅将军和特处士大步朝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这两人,熊山君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忽然现出一脸黯然,问道“怎么样了?”
寅将军和特处士对视了一眼,然后寅将军有些低沉的道:“宴会上弟子死了三个,领地内不是我们门下的同道没事的几乎都在那寿宴上,却是足足死了十四个,至于前来祝寿的道友,则只有晚到的几个和我们身边那几个活了下来,死者一共有三百二十一人,身份都已经确定了。”
“哈哈哈,三个弟子,十四个同道,足足十七人啊,山中自主开启灵智的妖怪和精怪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几个,一下子就少了一半,还有可能面对数百个势力的为难。
你们说我这老家伙,死都要死了还过什么大寿啊,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千年的基业都要赔上了,我这……”
熊山君大声说着说着,忽然脸色一红,顿时便一口血喷了出来,便连最后的话都没说出口来。
“大哥!”
“大哥!”
“老师!“
寅将军、特处士和象山各自发出一声惊呼,连忙把就要晕倒过去的熊山君扶住。
“大哥,您不要自责,这不怪您!要怪只能怪那李辰羽!”特处士小心安慰着。
寅将军也说道:“千年前比如今恶劣得多我们都挺过来了,如今比当时好的多,我便不信这千年基业会守不住。”
“老师,您不要生气,待我养好伤,渡过了天劫便到大唐,斩了那李辰羽替你报仇。”象山也在一旁杀气腾腾的说着。
“你,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还是这样自大?”
“宴会上那枯骨魔君、七杀魔君、黄鼠老怪这些成名多年的高手哪个不是天仙以上修为,但是有谁能挡住那李辰羽了、你是想成仙后就去送死吗?”
“你难道非要立刻气死我才肯罢休?”
“咳咳咳咳……”
熊山君忽然愤怒的咆哮着,旋即又咳出血来,整个人伤势顿时加重了几分。象山也慌了,只连忙道:“弟子知错了,还请老师息怒。”
特处士道:“大哥,山儿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
熊山君这才稍微缓和些,深深吞吐了两口气后,脸上的红色也退去不少,这才对象山道:“山儿,我知你一向高傲,从不肯服人,虽然口上与我道歉,心中却必定不认为自己有错。
如今在你心中恐怕认为,那七杀魔君和枯骨魔君之辈无法与你相论,你一但成了仙,必定会超越他们,定然还想着找李辰羽那厮比个高下。
不过,那李辰羽乃是无量天尊大弟子张盛的得意弟子,又是大唐李家最杰出的年轻子弟,他所能获取的资源和所修炼的功法都不是我们能比的,虽然他不过是天仙修为,但是比起一般太乙真仙都要强,你即便成仙也不可能是他的敌手。
而且,李辰羽后面还站着整个人族,大唐李家业不是我们三尖领,其中大罗金仙都有好几个,不可能让你象李辰羽杀进我们三尖领一般杀进去的,你即便比李辰羽强也未必有着与他对上的机会。所以现在你万万不可再生出找李辰羽的念头来。”
听到这话,象山顿时不甘的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寅将军叹了口气道:“你若是有一天修为能超过李辰羽一个大境界,而妖族又与人族全面开战了的话,你或许有着机会。
不过,你在进步,李辰羽也在进步,也许他比你进步更快,至于人族和妖族全面开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来,所以此事你最好彻底忘记吧。
你心中若是还有怨气,要怪的话就怪你命不好,生在三尖领这等势力中吧!”
听得这话,象山道:“我一定会超越李辰羽的,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熊山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寅将军和特处士道:“二弟、三弟,到了这一步了,多的我便也不说了,你们赶快回大小尖山,整顿人马,准备开战吧!”
寅将军点了点头道:“虽然六百多人都是被李辰羽所杀,不过毕竟是死在我们地盘上,而且他们的亲朋和背后的势力不敢找李辰羽报仇,或许会将他们的死迁怒在我们三尖领,对我们三尖领进行报复,的确应该早做准备。”
特处士则摇头说道:“唯一相连的孔家来的那丫头又没什么损伤,其余的都与我们不相连,且不好发动战争,而且我们三尖领毕竟是妖皇和人皇分封的,这些势力如何敢动我们三尖领,最多赔偿些财物便是了,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熊山君则摇了摇头道:“不,我们不是要防御,而是要侵略。”
听到这话,屋内的几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