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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冲向了公交车的后门,用力地拍打着:“麻烦停一下,拜托!”
可是司机大哥说:“没有到站,中途不能停车的,你要下车的话再下一个站点下吧。”
公交车要通过一个大桥,下一个站点已经在桥的那边了,那边人流量车流量都是这边的好几倍,根本不好打车。
“拜托了,我有急事,拜托了!”
“真的不行,我们也是有规定的……诶诶诶你干什么!”
我直接把窗户拉开到最大,从窗户跳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我在地上滚了几滚泄了力,可还是整个手臂都擦伤了,一片血肉模糊。
我顾不得许多,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
我爸自从由容熠川接手之后,为了保险起见,我一直没来看他。
容熠川把他安排在容氏旗下的一个高端私人疗养院里,平时来这里疗养的大多数人都非富即贵,很注重隐私,人少,安全。
可是我到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
我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我爸的病床正在被沈承远的人拉走,顾雪灵死死地拽着,一边咒骂一边想尽一切办法去拉旁边的树。
可沈承远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指掰开,吩咐手下赶紧把人带走。
“沈承远!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你死后必定下十八层地狱,被油炸,被割舌头,被锯成两半!!!”
“顾小姐,”沈承远死死地拽着顾雪灵,不让她再往病床上扑:“我很奇怪啊,这明明就是我们徐家内部的事,你一个外人非要来趟这个浑水干什么?”
“你管我!沈承远我告诉你,快让你的人住手,否则一会儿容总追究起来,你可受不了!”
“你可别拿容总来吓我了,你跟林苒两个人早就有联系对不对?上次在徐家别墅就是这样,你在外面装疯卖傻吸引我的注意力,她去别墅里面取走了我岳父的私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你放开我!!拿走你的脏手!!”
“顾小姐要是安分一些,我也懒得跟一个泼妇在这里拉扯……啊!!!”
顾雪灵被一股大力甩开,重重落在地上。
我赶紧跑了过去,扶起她:“雪灵!你没事吧!”
顾雪灵偏头吐出一口血,说话的时候牙也成了红红的一片:“我没事,你倒是要担心这个沈狗贼,他的大拇指还在不在!”
沈承远吃痛,整个人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下来。
他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但鲜血还是不停地从他的指缝中涌出。
顾雪灵这是下了狠嘴。
他恨极,抬腿就要朝顾雪灵身上踢去。
我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重重地敲在他的伤口上。
“啊!!!”
沈承远痛的蹲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缩在一起。
他抬头看向我,目眦欲裂:“林苒?!你特么还敢来!”
我看了一眼我爸的方向,他的病床已经被沈承远的手下推上了车。
我心急如焚:“沈总,把老徐总交给我,我把私章给你。”
“呸!老子再也不信你了!”沈承远说:“林苒,我已经被你耍了好几次了,这一次你休想!”
顾雪灵突然尖叫道:“然然,你快去拦车!他们要开车走!”
我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地就往车前面冲。
沈承远分出一只手来,直接抓住了我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
我整个人都被他扯得向后摔倒在地,头皮一片撕裂的疼痛。
我用手摸了一下,掌心大片的殷红。
我刚想爬起来,沈承远的鞋就踩在了胸口,我被重压弄得透不过气,整个胸骨都在嘎巴嘎巴地响。
我用力捶打着他的腿,可窒息之下我压根用不上力气,打他如隔靴搔痒,根本造不成一点伤害。
我这时才意识到,男女的体力悬殊太大,倘若他再用点力,我可能直接就会被踩碎胸骨,踩爆心脏!
“林苒,”沈承远咬着牙,字从牙齿缝隙里挤出来:“我特么不管你到底是谁,等我办完手上的事,我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你敢!”
“呵呵,我说过,让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我是有经验的。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了。”
滴滴滴——
现场的围观群众太多,载着我爸病床的那辆车被堵在了疗养院的出口。
偏偏疗养院里住的很多都是腿脚不便的老年人,挪动起来又慢又危险,司机气得直按喇叭。
有个手下来报告:“沈总!入口被堵着,我们的车一时半会不好出去啊!”
“这个门出不去,不会去找其他的?这么大个疗养院,肯定有消防出口的,快去找!”
“是是是……”
顾雪灵见状,跑过去一个生扑,死死地抱住那个小弟的腿:“不许去!”
小弟不是沈承远,顾雪灵又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他不敢直接粗暴地挣脱顾雪灵,只能求助沈承远:“沈总,沈总!”
沈承远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而已,你连把她踢开的力气都没有吗!”
“可我不敢啊!顾总夫妇要是来要我的命怎么办……”
“是我的命令,他们要找也是找我!”
“他们或许会给您几分面子,但我只是个小人物,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小儿……”
“废物!”
沈承远怒喝一声,我胸口的重压顿时消失了。
我反应过来他是要去踢开雪灵,转身也死死抱住他的脚。
疗养院里,穿着护士服的几个小医护被这个场面吓坏了,想来帮忙,但看沈承远那副发狠的模样,又不敢。
我吼道:“看什么!报警啊!”
小护士连连点头,赶紧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沈承远被我拉着动不了,抬起脚来就要朝我的肚子踢去——
“我怀了容总的孩子!”
我吼了出来。
沈承远的脚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他惊疑不定:“你说什么?”
我呵呵冷笑,吐出嘴里的血沫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沈总,在法国的时候,你应该就怀疑我跟容总的关系了吧?我肚子里现在怀的是容总的孩子,是容家唯一的孙辈,你要是有胆——”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就往这儿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