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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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枪、剑的攻击最为犀利，而棍法相对来说更重于防守。姬眉秋选择棍法，显然将防守看得更重。

大衍诀与盘龙棍法，都是老酒鬼从上古秘境中得来，与门派没有关系，可以放心传授。

盘龙棍是长棍中的异类，棍头偏软，能发挥意料不到的攻击效果。但缺点也很明显：盘龙棍法更难掌握。

老酒鬼传授给姬眉秋的，是盘龙棍法的第一层功法：龙盘虎踞。

龙盘虎踞的招式大开大合，招式相对简单，并且以守势为主。

潜龙勿用的如封似闭与龙盘虎踞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如封似闭属于化解侵入肌体力量的掌法，龙盘虎踞属于棍法；如封似闭在化解对方的攻击时，重点在引对方的劲道入体，达到炼体的目的；而龙盘虎踞重点在防守，化解对方的攻击。

老酒鬼尊重姬眉秋的意愿，没有勉强姬眉秋修练刀、枪、剑的功法，当姬眉秋选择了棍法的第二天，老酒鬼调整了修练计划，每天下午传授盘龙棍法。

姬眉秋悟性很强，老酒鬼传授心法的时候，基本不用复述第二遍。只是姬眉秋的功力不足，修炼盘龙棍法第一层龙盘虎踞的第一招起手势，姬眉秋便足足练了两天。

好在姬眉秋修炼的时候特别专注，尤其舍得吃苦，如果不是老酒鬼在旁边掌握修炼的节奏，姬眉秋连吃饭的时间都会忘记。

“你已经掌握了盘龙混法第一层，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巩固境界。修炼之道，有张有弛，不能一味苦修。”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老酒鬼看到姬眉秋整天闷头修炼，心中不免担忧，待姬眉秋完全掌握了盘龙棍的第一层的所有招式之后，老酒鬼神态轻松地说：“我可不希望收到的徒弟却变成只知修炼的狂人，明天我们出谷去吧。”

三个月的苦修，姬眉秋不仅掌握了盘龙棍法的第一层，潜龙勿用更是非常熟练，更难得的是大衍诀的进境出乎老酒鬼的意料，除了浮络、孙络之外，十二主经、奇经八脉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五别络已经全部疏通。

浮络与孙络属于经络的细小支别，是淬炼肌体的关键，尤其是浮络，位于表皮及各个脏器的全身各处。浮络与孙络的疏通，比所有主要经络更难。

姬眉秋正在疏通的是孙络，待孙络疏通完毕，最后疏通浮络。

除此之外，老酒鬼欣喜地发现姬眉秋的神魂壮大不少，虽然没有恢复丝毫记忆，已经不影响正常思维。姬眉秋的神魂得到恢复，与大衍诀不无关系。修炼大衍诀的时候，需要神魂引导灵气的运行，神魂能够得到同步的锻炼。

姬眉秋难得露齿而笑：“老酒鬼，咱们说好了，不提收徒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

老酒鬼沮丧地说：“不提就不提，难道你能跑得了。”

老酒鬼已经下定决心，春节的时候就赶回门派，弄清楚姬眉秋与本派的关系。

对于潜龙勿用，姬眉秋上手就很熟练；而难度与之相当的盘龙棍法，姬眉秋却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掌握第一层的招式，老酒鬼更加确认自己的推测。

当然，姬眉秋的功力不足，也是盘龙棍法进境很慢的原因。姬眉秋修炼盘龙棍法的进境太慢，是老酒鬼拿姬眉秋修炼潜龙勿用进行比较。如果换成同进境的其他人，能在一年之内掌握第一层的盘龙棍法，已经是了不起的天才。

大宋国普遍修炼的盘龙棍法，却是老酒鬼传给姬眉秋的棍法的简化版，姬眉秋对功法没有半点认知，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大便宜。完整版的盘龙棍法并非招式更复杂，而是灵气的搬运与招式的配合更为玄妙。

一旦认定姬眉秋是本门暗中收下的传人，老酒鬼再也没办法推翻这个判断。如此优秀的弟子为何不领回门派，难道其中另有缘故、或者姬眉秋暗中传功的师父另有苦衷？

如果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就算是老酒鬼这样的高人，也会留下心结。

周吉听说老酒鬼与姬眉秋要出谷，不禁松了口气。这阵子，隔三四天就要烤一整只的野鹿、野猪或野牛之类的野物送到后谷，两位爷太能吃了。

老酒鬼让小玄子给姬芝卫传话，说好半年回蓉城，眼下仅仅过了一半的时间，老酒鬼不想提前回去。

既然不回蓉城，老酒鬼准备领着姬眉秋到相邻的大楚皇朝走一走，长长见识。

这次来黑风寨，姬眉秋没有骑惊雷，他是被老酒鬼拎着穿梭虚空过来的。

出发前，老酒鬼让周吉准备了两匹骏马。姬眉秋选择的是枣红马，老酒鬼仍然选择黑马。可惜黑风寨没有纯黑的乌骓，老酒鬼只能选择杂色的黑马。

两人不用着急赶路，离开黑风寨之后，花了近两天时间才慢悠悠地来到烈炎王国与大楚皇朝的边境。

来到烈炎王国边境的要塞，守关的头领本想刁难一番，猛然看到姬眉秋腰间的玉牌，马上弯腰曲膝，小心翼翼地说：“大爷好走，要不要小的派人护卫？”

姬眉秋皱着眉头，挥挥手算是回答。

到了大楚皇朝的入关口，老酒鬼扬了扬手中的玉牌，守关的头领恭敬地开关放行。

两国的边境处，是连绵不绝的小山包。老酒鬼有意带姬眉秋见识各国的风土人情，没有沿官道直行，而是穿行在乡间小路。

“前面有打斗声，我们看看去。”进入大楚皇朝的第二天，前面隐隐传来兵器的撞击声，老酒鬼示意姬眉秋走前面，策马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出现在眼中，是壶山脚下那一幕的翻版：十多个彪形大汉正在围攻一辆轻便的马车，那辆马车与壶山脚下的马车毫无二致。

姬眉秋没有入世的经验，策马来到离打斗现场三四十丈，才勒住马缰。领头攻击马车护卫的大汉与姬眉秋两眼相对，同时认出了对方。

真是冤家路窄。

围攻马车的，正是在蓉城佣兵公会见过的雄风佣兵团大团长，姬芝平没有大团长作恶的证据，当时只能放了他，没想到此时与姬眉秋狭路相逢。

“仙境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大团长兴奋地大声吼叫：“兄弟们，杀三团长、废雄风佣兵团的仇家就在眼前，给我上去三人，剁了他。”

姬眉秋看到几个大汉气势汹汹地扑来，慌乱中抽出凤羽箭便射，转眼间几个大汉倒在血泊中。

大团长看到情形不利，眼看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气得两眼充血，却不得不下令：“兄弟们，风紧，扯呼。”

雄风佣兵团与对方打得旗鼓相当，此时对方来了强援，大团长不敢恋战。

刀头舔血的生涯，使这些冒险者对危险格外敏感，瞬间便采取了断然措施，纷纷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这次击杀了几个作恶的雄风佣兵，姬眉秋的表现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