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代父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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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姬芝卫欣赏地说：“半个月前，西蛮人集结重兵东进打草谷，被你大哥设伏，斩首一万余。你要做的，就是代父劳军，犒赏三军的物资已经准备好，你与烈炎卫的虎贲校尉姜衡同去。”

姬眉秋兴奋地说：“需要我做什么吗？”

姬芝卫诡异地说：“把你师父，喔，是老酒鬼前辈也请去吧，请他看看我们最雄壮的边军。”

皮求与姬落叶同时说：“我也去。”

姬芝卫高兴地说：“行，你们都去吧，落叶长长见识也好。”

听说是去边塞劳军，姬眉秋隐隐有种期待，姬眉秋想看看，皮求如此推荐的天才、自己的大哥姬眉风，到底是何等等英雄的人物。

在王宫外的校场上，百多辆大车已经准备好，虎贲校尉姜衡正在集合士兵与民夫的时候，校场外进来五道身影。

“派个废物当劳军使，这趟差事不好弄呀。”姜衡嘟囔道：“烈炎王太宠三王子，怎么派他出使呢。”

姜衡是烈炎卫的高级军官，平常就在军营，很少回家。姬眉秋能够修炼，姜、周、皮三家庆贺的事，身在军营的姜衡并不知晓。

这次劳军的目的地是烈炎王国的极西高原地区，气候异常恶劣。此时已近年关，姜衡担心体弱的姬眉秋成为拖累，自然不无道理。

尽管心中不满，但姜衡还是集合好队伍，迎向姬眉秋等人，报告劳军的准备情况。

尽管姜衡掩饰得不错，但姬眉秋看出了姜衡的表情，心中有了主意：“劳军之事，请将军全权负责，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当我们不存在。”

姜衡见姬眉秋识大体，心中稍安。如果姬眉秋指手划脚，姜衡才会真正头疼呢。

悬着的心放下之后，姜衡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两眼紧紧盯着目光清澈的姬眉秋：这个傻子，今天怎么如此明事理？

车队走出校场后，姜衡指着最后的一辆豪华的马车请姬眉秋与姬落叶进去，两人都微笑着拒绝。

烈炎王国的治安秩序，在整个大楚皇朝都是最好的，尽管烈炎王国境内的佣兵比其他地方都多。姜衡心想，只要姬眉秋不捣乱，这次的劳军可以很轻松地完成。

车队行进到第八天，离开蓉城已四百多里，前面是一道险峻的峡谷。突然，姬眉秋肩上的小碧“吱吱”大叫，老酒鬼的脸上出现古怪的神情，惊讶地看了看小碧。

姬眉秋知道出现了异常情况，于是勒住惊雷的缰绳，马上找到姜衡。

“将军，前面的山谷十分险峻，我们是不是先派人打探清楚，再入谷不迟。”

姜衡摇摇头说：“用不着，在烈炎王国境内，大股的山贼早就被剿灭，几个小毛贼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不是姜衡托大，在烈炎王国，没有哪股势力敢捋烈炎卫的虎须。

姬眉秋知道小碧十分神秘，刚才小碧的提示，就是前面出现变故。

几个月的相处，姬眉秋与小碧越来越熟悉，已经有了初步的沟通。

“小心使得万年船。”姬眉秋坚持自己的意见。

“没必要。”姜衡只差没说，论行军打仗，你小子算哪根葱。

姬眉秋忽然露出顽皮的笑容：“舅舅，你就听我一回吧，反正不会耽误多大功夫。”

姜衡是姜宜的弟弟，姬眉秋的一声“舅舅”，使得姜衡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答道：“好，听你的。”

这次劳军，姜衡根本看不懂姬眉秋。以往胆怯、羞涩的姬眉秋变得沉稳、淡定、随和，似乎变了个人。姜衡不知道在姬眉秋身上发生了什么，尤其是这一声“舅舅”在姜衡的记忆中，似乎是十分遥远的事。

一千多人马好说，一声令下便可停止，而百多辆马车停止行进，却十分麻烦，难怪姜衡不愿意停下队伍。

安顿车队的同时，姜衡准备派斥候前往前面山谷的两侧打探。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开路的斥候飞骑而至：“报，前面山谷出现大队人马。”

斥候话音刚落，两边高山上一声炮响，无数人马从高山上冲下，在谷口一字排开，中间前闪出一人，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高大俊马上，满脸的络腮胡子清晰可见。

很明显，出现在谷口的人马原本要打烈炎卫的埋伏。姜衡不让车队进入山谷，这些人打伏击的算盘落空，只能摆明车马炮硬干。

烈炎王国境界并非没有土匪与山贼，周吉的黑风寨扮演的就是山贼的角色。只是烈炎境内山贼的势力分布，姜衡十分清楚：这条路径，应该不存在山贼。

虽然不明白来者属于哪个势力，但姜衡可以肯定：来者不善。

好在姬眉秋提醒，如果车队进入山谷，结果可想而知。

“这个傻子为何知道行军打仗的事，太奇怪了。”姜衡闪过一个念头之后，见人多势众，没时间细想姬眉秋的事，大声喊道：“结阵，迎敌。”

车队并没有出现慌乱，所有的民夫快速将马车集中，然后全都蹲在地上。

虎贲营的士兵则分成两个部分：七成兵力在前面列队，其他的士兵则在副将带领下守候在车队后面。

老酒鬼满意地点点头：烈炎卫有点强军的样子，姜衡领兵有方。

“来者可是烈炎卫的虎贲校尉姜衡，冲你是条好汉，留下车队，你们离去吧。”络腮胡子浑厚的声音从谷口传来：“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否则格杀勿论。”

好一个攻心之计，姬眉秋也看出了络腮胡子的盘算。

姜衡不为络腮胡子所动，凌厉地呵斥道：“来者是谁，竟敢抢劫王国车队。”

络腮胡子得意地喊道：“老子是纵横大宋的钻天雕，没想到你爷爷会来小小的烈炎国吧。”

“钻天雕？”姜衡心里“咯噔”一下。听说此僚已是王级高手，比自己高一个境界，今天麻烦了。如果仅有车队，姜衡与钻天雕死拼未尝没有机会。只是队伍中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三王子和公主姬落叶，闪失不得呀。

“没来烈炎王国，是你的幸运。今天撞到你姜爷爷的刀口上，你的幸运该结束了。”姜衡厉声喝道：“少废话，放马过来吧。”

姜衡知道气势上不能输，但面对纵横大宋帝国十多年的流寇，心里七上八下。因为是在烈炎王国腹地护送劳军物资，姜衡只带了一千的轻骑，没将虎贲重骑带出来。

今天这场仗，不好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