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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只选功法,没有选武器。”周全慢条斯理地说:“在擂台上,我看你与李芊的交手,偷师的举动如此明显。如果今天你不来选剑,说明你与剑法无缘,我会劝你别修剑道,专门练习你的盘龙棍法即可。”
姬眉秋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的眼中,连下一步的行为都预料到了。
周全看着姬眉秋陷入沉思,静静地站在旁边没有打扰。直到姬眉秋的思绪回到现实,周全才缓缓地说:“当一个人站在高处,他所有的行为、甚至包括眼神都会受到关注,稍不留神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姬眉秋不知道周全为什么说这些近乎无聊地话,默默地办好选剑手续,提着刚刚选好的玄铁剑,低头向小院走去。
周全见自己的话对姬眉秋有所触动,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个曾经的废物在短短几个月时间成为强大的武士,进入学院不到一个月便赚取一万多的积分。周全不知道姬眉秋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周全,奇迹既然发生了,便有可能是传奇。姬眉秋的华丽蜕变,也许是描写传奇的开始。
周全掌控烈炎学院千多年的时间,接触过无数的天才和妖孽,却没遇到过传奇修真资质,非常希望姬眉秋能满足自己的这个愿望:从烈炎学院走出去一个传奇。
姬眉秋没深思周全的话,姬眉秋眼下要做的,还是消化今天观看比武所得。对于姬眉秋这个初哥来说,这两天的观摩,只是打开武学殿堂的一条小缝,仅仅从这条小缝窥视所得,够姬眉秋回味了。
晚饭还是雪燕的侍女与随从做好送来,姬眉秋没心思理睬这些事情,吃过晚饭就朝竹林深处走去。
披风剑法的剑谱刻印在姬眉秋的记忆之中,阅读的时候,别说招式,就连总纲也没有完全理解。
披风剑法的总纲中,描述了披风剑法的三个境界:第一境界:形胜,熟练掌握披风剑法的一百零八招;第二境界:神照,剑招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第三境界:入微,不但信手拈来全是剑招,关键是能够准确判断对手的招式与气息运转,能够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最初接触披风剑法,姬眉秋对总纲所述,根本找不到感觉。
老酒鬼传授盘龙棍法时,并没有简单地传授棍法秘籍,而是一招一式教给姬眉秋,姬眉秋不知道武技的境界不难理解。
并非披风剑法有三个境界,所有武技的境界大同小异,无外乎形胜、神照与入微。
先后接连看了李先来与李芊施展的披风剑法,只是路数相似,招数几乎没有相同之处,姬眉秋这才有所明悟,急于将体会融入剑法中。
手握宝剑,姬眉秋很快就找到感觉,剑招如小溪般流过脑海,不用细想,便从起手式使到一百零八招,整套剑法完整地施展开来。
招式完整却十分生疏,只能说姬眉秋勉强施展出完整的披风剑法。
披风剑法共有一百零八招,招式繁复,入门不易,别说施展完整的招式。一个月能够掌握所有招式被视为优秀学员,不少学员直到离开学院才能勉强施展完整的招式。
无人指点,仅仅观看了李先来与李芊在比武时施展披风剑法,姬眉秋竟然完整地施展出来,不知道自己做出了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姬眉秋更不知晓的是,自己能够记住所有的招式,却是因为姬眉秋的神魂基本恢复的缘故。
竹林中有双阴毒的眼睛盯着姬眉秋,看到姬眉秋使出的剑法笨拙、呆滞,不知道这是姬眉秋第一次施展披风剑法,心中鄙夷地想:“这个土包子,凭什么与我争高贵的雪燕小姐。”
姬眉秋根本没留意竹林中另有他人,只知道一遍遍地练下去,直到月上中天才转身回小院。
当姬眉秋从竹林中回到小院,突然一条飞翔的小蛇紧随姬眉秋的身形,从小院大门扑入。
满脑子还是李先来与李芊施展剑法影子的姬眉秋,下意识地侧身避过,而飞翔的小蛇却继续朝前面扑去,直冲毫无防备的雪燕。
看到客厅里扑入一条能够飞翔的蛇,张口就咬在雪燕的胳膊上,李芊的反应最快,抓起客厅里的扫帚,挥手拂去帚头,挥动竹枝向蛇的七寸击去。
长着小小翅膀的飞蛇,刚咬上雪燕,看到李芊攻来,舍下雪燕,转而向李芊扑来。
飞蛇体形不长,也就两尺左右,但飞蛇的身形非常灵活,攻击力很强。
客厅里顿时出现惊险的一幕:李芊在飞蛇的攻击下,左支右绌;雪燕已经中毒瘫软,动弹不得;姬眉秋却不知发什么神经,呆呆地站在客厅中,怔怔地看着李芊与飞蛇的搏击。
李芊舞动的竹枝,施展的正是披风剑法。陷入在剑谱中的姬眉秋,在竹林中体验了半天,刚摸到披风剑法的门槛,此刻看到飞蛇与李芊的对攻,一阵明悟涌上姬眉秋的脑海。
李芊正要招呼姬眉秋,要姬眉秋上前夹攻飞蛇,却见姬眉秋茫然地拔出宝剑,对准飞蛇猛然挥剑击去,一剑将飞蛇斩成两段,随后又陷入沉思,像是要将此剑刻印在脑海中。
望着姬眉秋竟然击杀飞蛇,李芊也呆呆地回想着姬眉秋这神来之剑,将姬眉秋这一剑与披风剑法进行比较。
突然轻微的呻吟声响起,姬眉秋与李芊同时从沉思的状态中醒转,只见雪燕倒在妖兽皮椅上,神智陷入昏迷,右手胳膊已经肿大,显然蛇毒发作。
姬眉秋惊呼一声,扑上前抓住雪燕的胳膊,猛力撕开衣袖,只见洁白的玉臂正在慢慢变黑。
来不及细想,姬眉秋嘴唇对准飞蛇咬伤处,运功猛吸。
吸入第一口毒血,便有轻微的麻痹感从嘴唇传入脑海,姬眉秋管不了这些,将毒血吐在身边的地面上,地面冒起一股灰色的轻烟。
李芊在旁边看到姬眉秋舍命替雪燕吮吸毒血,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连吸十多口后,雪燕胳膊上伤口周边的颜色慢慢变淡。姬眉秋口中吐出的血液,也由黑变灰、再变为红色。
当姬眉秋吸出的血液变成鲜艳的红色时,姬眉秋的脑海涌上阵阵眩晕。雪燕悠悠醒转,见姬眉秋仍然抓住自己的胳膊在吮吸,惨白的俏脸泛起美艳的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