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朗辰倏的抬眸,那带着寒光利剑的眼神,吓得北峻手里的文件差点没掉到地上。
容易吗?
一面是北斗之尊的老太爷,一面是杀伐果决毋庸置疑的二少爷,他被夹在中间不就变成饼吗?
“哥哥可以去!”
封朗辰薄唇轻起,淡漠出声,目光又落定的到文件上。
“大少爷这几天都没来公司,一直抽时间去医院,陪着百家的千金。”
封朗辰剑眉微蹙,对,哥哥说他喜欢百家的千金,所以爷爷现在就集中精力的盯着他了。
“那就安排!”
见二少爷无奈妥协,北峻心里暗喜,这下能和老太爷交差了,死里逃生啊。
北峻一出去,封朗辰就抬头,目光凝睇窗外。
那个女人会在天阳……
怎么会想到那个女人!眉宇微蹙,直接把手里的文件冷冷的放到桌子上。
百凝语收拾好新窝,仰到床上,就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小宇,姐姐已经找好房子了,等我赚了钱,就去接你出来吃大餐啊!”
“十五平、二十平?”
毫无波澜的声音,语调完全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啊?”百凝语被问愣了。
“郊区?”
“二……十平!不算太……郊……”
“等发工资,再给我打电话。”
“小……”
还没等百凝语说完,就听到嘟嘟的声音。
“什么弟弟这是?”
那边,古宇挂断电话,嘴角清冷微动,他已经在天阳住校半年多了,这个姐姐从来都没给他主动打过电话,除非父母在旁边逼着她问问弟弟的情况。
每次也是很不耐烦,充满戾气。没想到失忆后,好像还关心起这个弟弟了。
百凝语觉得这个弟弟根本就不像小孩,深沉得让她猜不透。
她也不多想,放下手机,就把脖子上的一根线拽了出来。
原来是那颗红色石子,她特意花钱让手艺师傅在石头上打了一个小洞,然后用绳穿上,宝贝似的挂到胸前。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天阳的人,我要怎么找到你呢……”
说着就拽过纸笔,趴在小床上画起人像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们会画画,却不会设计服装了。
可是这肿了脸的人像却画的栩栩如生,连那眸光中的幽深冰冷都那么真切,好像自己看了都会心头一颤。
不知画了多久,疲惫的趴在那画着的人脸上便睡着了。
暗夜静谧,她徐徐进入梦境。
恍惚中还知道自己眼前逼近一只雪白骇人杀气腾腾的雪白的一只狼,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就一无所知。
而此时,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陌生的房间,淡淡檀香萦系,甚是好闻。
“我不是死了吧?”
想着就听到房门外有人说话,“她还没醒?”
这好听的声音?啊!是被她砸的那个人。
“天那!竟然死了也没放过我!”
“哦!不对不对!看来我没死!”想着嘴角就弯了上去。
门轻声推开,窸窣的脚步声进来,她急忙又紧闭双眼,只能继续装死。
“这个胆小鬼,被白狼吓得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
满是鄙夷的声音传来,她记得,就是那个白衣人贴身的仆人,被子里的手紧了紧“竟然敢这么说本小姐。”
接着她又感觉到有淡淡的清冽好闻的味道逼近,而且自己的眼皮被略粗糙的指腹拨开又合上。
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而脸上,又是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应该很快就会醒!”
“是他!”被砸的人,“竟然敢碰本小姐的眼皮!”
她在心里恨恨的想着,却不敢有一点异样。
这两个人的功夫可是十个百个自己也不是对手。
好在看完,两人就出去了。
她一下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看着院落里的情况。
花草整齐,不是很大,也只有两个一样衣服的家丁在房门前把守。
怎么对付这两个人呢?
自己怎么就没听哥哥的话,好好学武功呢!
绣眉蹙着,她看了一圈,忽然想到什么,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白瓶,嘴角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真是太久不出门了,遇到那几个歹徒时怎么就忘了。”
她找到桌案上的纸张,从腰间又拿出一个小黑瓶,拿着纸笔写了几个字,用小黑瓶压住。
又把小白瓶里的白色粉末倒在纸上一些,卷成桶,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用手指沾了点口水,把门上的麻纸氤出个小孔。
把纸桶插进去,对着一个家丁轻轻一吹。又小心的抽回来,眨着明亮的眼睛,得逞的笑着,等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好痒啊!不行,好难受!”
“怎么了?我帮你看看!”
“哎呀,我也好痒!”
两个家丁开始自顾自的胡乱抓脸、抓脖子、抓手,那痒得钻心,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怎么回事,是不是用水洗一下就会好了!”片刻间声音都乱了调调。
慌乱的脚步声消失,她便欠着身子,开门出来,见一个人也没有,便邪肆的一笑,大摇大摆的朝着前门走去。
可是还没等迈出几步,一个影子就从头顶上嗖嗖的几下带着风,落到自己的眼前,吓得她急忙后退,这人近得差点没踩到自己的脑袋。
正是那个白衣人贴身的仆人。
她吓得还没等说话,就见那人难受得狠抓了一下自己的脸。
见状,她一下笑了出来,看来他也中招了。
只要和第一个中药的人接触,都会粘上药粉,症状同样明显,奇痒无比,就算抓烂了皮肉也不觉得舒服。
“你这么难受还有心思拦着我!”她狡黠的笑着。
“果真是你!”仆人愤恨的看着她。
“把解药交出来!”
后面传来冰冷至极的声音,让她后背嗖的一股凉风。
她回头看向白衣男人,虽然总是看不清面孔,但是却不知为什么就会知道就是他。
他面色隐忍的涨红,应该也是沾染上了药粉。
“谁让你们抓我了,我都说砸了你我愿意赔钱的。”
“子冷!”
白衣人没听她继续狡辩,两个字,截住她的人就刷的拔出冒着寒光的利剑。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她吓得不住后退。
“你敢杀了我,你就会被痒死的。”“而且你会传给很多人,都会这么痛苦的死。”
子冷被气得把剑一下抵到她的脖子上。
她吓得瑟瑟,继续后退,却突然被白衣人给抓住手臂。
她动弹不得,子冷毫不客气的把手伸向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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