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得心怦怦直跳,转身就往林子里面逃。
不知道拼命的跑了多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才瘫软的藏到树丛间。屏住呼吸,没有听到一点声音她才敢大口的喘气。
什么人要抓她呢,难道又是彭三?
这里毕竟是凌家,那人抓不到她,也不能太猖狂,该是会离开。
可一起身就感觉到全身火辣辣的,刚才因为逃命只顾跑,现在才看到胳膊和腿上光滑细嫩的肌肤到处都是一道道刮痕,深深浅浅,有的渗着血。
她拧着眉心,真是心疼自己的皮肉。
赶紧找个舒服点的地方歇歇。
林中一块大石头很是干净,她废了半天的力气才走到跟前。
可腿一软,扑的趴到地上,小脸都疼得皱到了一起,好容易抬头却一下定住。
被什么东西攫住了目光。
只见这大块石头下面好像有一个长形盒子,只是它在地面上,半截都没入土中,嵌在碧绿的青苔里,人不是贴着地皮根本不会发现。
她把手臂伸了进去,卡到肩膀够了半天才抓住,用了好大力气拽了出来。
弄掉盒子上的灰尘、青苔,是一个氧化成绿色的紫铜盒子。
“不会是什么古董吧?这锈迹至少十几年了。”
因祸得福?咬牙用了吃奶的力气才算把盒子打开。
紫铜盒子里竟然有一个玻璃瓶,瓶子里还塞着一张纸。
盒子密封得很好,里面显然被隔绝了空气没一点被破坏的痕迹。而且瓶子的木塞也是塞得紧紧的,里面的纸虽然泛黄但是完好。
带着疑惑和惊奇她拔掉木塞,拿出了里面的纸。
眼睛不可思议的一瞠,“毛笔字?”
这个时代连字都不写,多数都是敲敲键盘,见此,却是挺稀罕。
“这字写得真好看!”
百凝语蛮有兴致的展开。
芊儿:
这是你还刻印在我记忆的最后一日,即便一千多年也觉得和你相伴的时间太过短暂。
芊儿,你在此安静躺了千年。
千年前你把宇灵珠偷偷给我服用,使我百毒不侵,而你却中毒离我而去。没有你,那时我已然生不如死。
幸得灵珠可让我十八世轮回转世,不忘一世情缘。
那一世,你的血让我续命十八载,这十八世我的血留住你千年不变容颜。
知十八世你魂萦与此,一直陪着我。
可我却,眼不能见,手不能抚,不闻你声,不视你身,每思及此,心若刀绞。
芊儿,我们二十世,会从此互不相识。
以前因血溶灵珠,而眷守十八世,可,灵珠明日而归,对你的记忆会一同消散。
我在世间寻你十八世转世之主,乃是凌家。
你灵魂不忍舍我而去,故凌家十八世生女竭为痴傻。
芊儿,下一世就算我们都不认识彼此,我也要再去寻你!
夜
1920年8月20日
百凝语看着这页毛笔字傻了半天,使劲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才算缓过神。
“好感人那!”
“这是民国留下的情书?”
“不对,什么轮回转世的?”
“难道是剧本?”
“小说?”
她又一下愣住,惊讶的睁大眼睛,盯着上面的署名,反复看了几遍。
“芊儿?夜?”
“牧芊?慕夜?”
“怎么会和我梦里的人一样的名字?”
半晌,好像呼吸都不会了,胸口闷闷的。
“不对,这写着1920年!梦里是天汉王朝。”
“巧合!纯属巧合!”
这么想她又松了口气。
“什么人?竟然编故事还把凌家给编进去了?”
“这么狠,还诅咒人家十八代生女儿都痴傻……”
“不过这字写得真是好看,又这么痴情,要是真的,我也愿意守着你不去投胎。”
她拿着这张纸撑在眼前看了半晌。
“呀!石头会不会找不到我,着急了?”
想到石头,便顾不上思虑这信件到底是什么,又按原样给放回瓶子里,塞上木塞,封好紫铜盒子。
刚要带走,又蹙了眉。
“这信虽然情深意笃的,但是要被凌家人看到,被咒了十八代女儿,还不活活气死,算了,还是不要带着它了。”
想着又趴到地上,塞回原来的大石头下面,为了掩盖好,还特意弄了青苔。
可直起身又不禁有些犯难,一个宅院干嘛弄这么大的林子,个子比林子矮了一大截,分不清南北,想找回去都费劲。
原地转了一圈,忽的眼睛一亮,看到一颗大树,直奔了过去。
……
“凝语啊!你刚刚帮爷爷按了头,现在感觉神清气爽不少!”
古小米嘴角僵了一下,又把一块桂花糕递了过去,“爷爷舒服了就好!”
对面的狗像看犯人似的犀利的眼神盯着她,总让她心底不觉发毛。
忽的手机响起,看上号码,她顿时一丝慌乱。
“爷爷,我去接个电话!”
“嗯!去吧!”
……
“你说什么?”
“没时间听你解释!”
“如果我被他们发现,那你也同样一分钱都休想得到。”
她愤怒的挂了电话,神情紧张,两手不安的紧握着。
“凝语啊!爷爷躺累了,去那边散散步!你不用陪着我了,朗佑他们的仪式也差不多了。”
“爷爷,那您小心一点。”
封昊苍踏着沉稳的步子慢慢走远。
天狼却还在原地一动未动。
它难道在等那个女人?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古小米眼睛忽的闪过一道阴鸷的光。
堂内的人都诚笃的听着玄萧子的《度人经》,心无杂念,就连凌霄一都感觉空灵意境,全然忘我。
嘈杂的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忽的,一道慌乱颤抖突兀尖利的声音打破这本有的安静。
“不好了!封二少的狗口吐白沫,要……要……不行了……”
封朗辰一下睁开眼睛,眸光有些冽,大步冲了出去。
“爸爸、师傅,你们继续,我去看看!”
凌霄一说完便紧随其后,步履匆匆。
堂内的人都一脸怔忪表情,虽是一只狗,可这是地位封家三少一样尊贵的狗。
玄萧子看了一眼消失的人影,收回目光,轻轻合上眼帘,继续诵经文。
“封二少、少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佣人,已经吓得没了血色,满脸的泪,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田姨,你别急慢慢说!”
凌霄一尽量掩饰心底的慌乱。
“我看都快中午了,这狗也该饿了,就像每次封二少来这一样,我准备了些肉和狗粮给它送去……”
田姨一面说还一面止不住的擦泪。
“少爷你知道的,只有我喂它才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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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从何起,入坑慢慢看!
哈哈!